这张名牌让宁夏夏看的浑身一个激灵,她第一反应是低头去看奏折,这家伙看的这是什么奏折,怎么能看出这俩字来?
见奏折没问题,她的目光又在夜君黎的桌子上环视。
莫非他偷偷在看什么情感话本之类的?
宁夏夏没找到这俩字出现的源头,于是问,“王爷,你没在好好看奏折呢?”
怪了,这个女人居然能知道他在想别的事,没好好看奏折?
“你看出本王在想什么?”
夜君黎站起来,两手按在桌子上,把她给圈在了中间,暧昧的说道,看着他盯着自己的目光,她这才意识到……
等等,难道引起他某种欲念的可能是自己?虽然她以前确实对他做过一些过分事,但是她今天没做呀。
况且这里是书房啊。他在书房里居然胡思乱想。
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夜君黎,宁夏夏瞬间觉得没了安全感,男人在这个时候如狼似虎呀。
夜君黎明显看出了她目光闪躲。好怪啊,拿针扎了他一下,怎么脸色忽然就变红了?
她扎出什么了?
原本还想放她走的夜君黎,忽然来了兴趣。
“王爷,你刚说让我回去休息,我马上就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夜君黎胳膊没动,导致她两边都逃不掉:“你脸红什么?”
“有吗?”宁夏夏摸了摸自己的小脸,妈呀不仅红还烫。
夜君黎惊奇的靠近她,她的脸越烧越红,像只一个小火炉,昨晚他亲她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个脸色。
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刚靠近本王的时候,在想什么?”夜君黎好奇的问。
“我想什么?”他居然在问她?
“你自己在想什么,你心里清楚。”宁夏夏红着脸反唇相讥。
夜君黎挑眉:“你看得见本王在想什么?”
“我看不见,但我还感受不到吗?”
这倒是怪了。他确实在想和她在床上那点事儿。但他没摸她没碰她,甚至刚才都故意没看她,她是怎么感受到的?
“就算你感受到了。”夜君黎问,“那也是本王的事,你脸红什么?”
“夜君黎!”她生气了。
像是一股药剂注入了他的身体里,他瞬间感觉浑身热了起来。他的眼中腾起一抹暗黑。
他靠在她耳边:“这种时候,不要叫男人的名字。”
“……”
正在这时,门外侍从的声音响起来:“王爷,京城府尹何大仁求见。”
夜君黎嗅了嗅宁夏夏身上的体香,退开了:“让他进来。”
宁夏夏瞄了一眼他的后背,那张名牌已经不见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控制力不错啊。
很快,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躬身行礼:“王爷。”他见宁夏夏在,便迟疑了一刻。
夜君黎示意他继续说,于是何大仁说:“四皇子病了。听说昨晚之后,四皇子肚子剧痛,一夜找了几个大夫,但都束手无策。”
“传言说四皇子的疼是女人分娩时候的痛,是他当初强抢先皇妃子遭到的报应。”
“也有人说,是有人给他下了妖术。”
夜君黎想起上一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妖术两个字,还是三皇子的人自相残杀。
而就在那一天晚上,他抱宁夏夏回房间睡觉。
想起宁夏夏那一张小脸,他的身体又有了感觉。
站在他侧后方的宁夏夏眼睁睁的看到他背上又出现了那两个字……
她不懂,他怎么和人对话的时候还能想那个事,他的那个欲究竟有多强……
不过,这俩字很快就消失了。
“知道了。”夜君黎跟何大仁说。
何大仁汇报完事却没走,他躬身说:“王爷,臣还有一事。”
随即,他让人把门外的一个年轻男人给带了进来。那男人长相白嫩,眉目也清秀,只是他转身的时候一个刺目的名牌出现在宁夏夏的眼前。
薄情负心汉。
宁夏夏眉头一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居然见到这种玩意儿。
男人站在何大仁身边,向夜君黎躬身行礼。
何大仁说:“王爷,这位是今年的探花李泉。”
“李泉见过摄政王。”李泉抱拳行礼。从他衣着和谈吐看来,是出身寒门,新入京的书生。
见何大仁一脸欣赏的看着李泉,再联想他背后的名牌,宁夏夏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何大仁站出来说:“王爷,李泉虽是探花,但至今还没个实职。我见近日多有辞官,于是带李泉来找王爷看是否有适合他的实职。”
夜君黎淡淡看他一眼:“安排官职,有布政史,与本王何干?”
何大仁略略笑笑:“王爷,我也是怕有才华的人被蒙尘。李泉年少有为,在政见上多有奇谈,每每和他交流谈论,都会让人有眼前一亮,茅塞顿开之感。所以斗胆来向王爷举荐。 ”
夜君黎是喜欢贤臣的,但凡是贤臣,行为举止都不同于常人,他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得出。而这个李泉身上除了书生气,一无所有。
“想来李探花,不仅政见上有奇谈,感情上也有奇遇吧?”见到这样的男人,宁夏夏都懒得撕他名牌,怕脏了自己的手。
台下的李泉浑身一震。
呦呵,有瓜。
夜君黎身体往后靠了靠,没有阻止宁夏夏的话。
李泉抬眼看向宁夏夏,内心惊了一惊,随即把情绪稳住:“姑娘说的没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有意中人也是理所当然。”
“男大确实可以当婚,还可以二婚!”她微微一笑,“不知你怀中搂着娇软新人的时候,可有想起你家中的结发妻子?”
李泉的脸色骤然一变,他妻子孩子远在老家,他瞒的很好根本没人知道,等他娶了京城府尹之女,在京城有了实职,再找人把有妻子的事抹个干净。谁会知道他的过往?
怎么如今竟有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