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黎,你还有什么本事你统统拿出来,暗杀埋伏,威逼利诱,你不就这些手腕?”
“你想用这些手段逼死我,想都不用想!”
三皇子刘琪在门外声嘶力竭的喊,终于把嗓子给喊哑的时候,陈伯让他进去。
于是当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挪到夜君黎面前的时候,他声音嘶哑已经一句也骂不出来了。
宁夏夏今早都在夜君黎的书房里看奏折,还真没听见这个家伙在门外骂了一个早晨。
“三皇子,别来无恙啊。”夜君黎姿态懒散的样子把刘琪气了个半死。
到他实在是骂不出来了,只能哑着嗓子喊:“夜君黎,你,你……太过分了。”
短短两天,夜君黎不仅灭了他的暗阁,连他在京城零星的势力也一个没放过。他现在除了腿瘸,心肝儿肺也气的生疼。
“夜君黎。”刘琪冷眼盯着他说,“听说你和五皇子刘惬沉做了一笔买命的生意。”
他冷笑一声:“我原以为你也算是有野心的,没想到不过也是受钱驱使。”
夜君黎笑笑:“三皇子,你这种连狗都咬不过的人,也确实用不到钱。”
“因为有钱也治不了你的脑子。”
刘琪脸色黑了:“你,谁说我咬不过狗。我……他么的咬什么狗?”
“那你告诉本王,你的腿是怎么受伤的?”
“我……”刘琪被逼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也算是心服口服,但他现在就一件事没弄清楚。
怎么他踹了一脚狗,自己就伤成了这副样子?
但具体怎受伤的,他搞不清楚。
大脑转了三个转儿,也想不清楚怎么回事,干脆摆烂了:“行,你说的对,你的别苑也是神奇,老子踢了狗,狗没瘸我居然瘸了……”
前殿的侍从们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
刘琪僵了僵,随即说:“夜君黎,既然别人能拿钱买命,那我也能,我现在就把京郊我名下的田舍全部给你,只求你给我留一条生路。”
夜君黎抬眸轻笑:“三皇子,你的名下已经没有田舍了。”
话落,他身边的侍从上前,甩了甩手里一厚沓子的田舍地契:“三皇子,您名下的田舍已经全部转到王爷名下。”
刘琪浑身一震:“这怎么可能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您刚在别苑外喊叫的时候。”
“夜君黎!!”刘琪忽然反应了过来,原来他早就对他下手了,明面上是他的暗阁,私下里也早对他郊外的财产动手了手脚。
而他,完全被蒙在鼓里,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夜君黎,你,你这个混蛋。”刘琪气的声嘶力竭,拐杖一扔居然迎头就冲他撞了上来。
于沉立刻挡住了他,把他给踹了下去。
刘琪还要冲,却被人给控制住了。刘琪气的双目发红,他看向在一边的宁夏夏,再转向夜君黎:“夜君黎,你这个大叛贼,你早晚要遭报应的!”
夜君黎的手下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但他嘴角流血却依然在喊。
宁夏夏真的很烦,这些动不动就骂夜君黎是叛贼的人。其一他现在的反叛之心真的在蠢蠢欲动了,他要是真心造反,那所有人都完蛋。其二,他们说夜君黎是反贼,他们难道不是?
这家伙那晚连一只小狗都不放过,若是刘承渊到了他的手里,还能活几天?
“你才是恶毒,你才是混蛋!”宁夏夏忍无可忍,“你身为皇子,不忠心辅佐你的弟弟,居然在外面扩张势力,图谋造反,你有什么资格质疑别人?!”
宁夏夏忽然吹了一个口哨,然后以小黑狗为首,带了一群别苑里的小狗汪汪汪的扑了上来。
那十几只狗冲着三皇子就咬,三皇子疼的龇牙咧嘴,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小黑狗们穷追不舍,一直到刘琪一头栽进了湖水里。
宁夏夏回到兰椒殿,看到许书香坐在院子里等她。
“今天没去给王爷送汤?”宁夏夏飘飘荡荡的走过来,问她。
许书香忙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没有,怎么送王爷都不喜欢,那就干脆不送了。”
丫鬟小鱼在一边说:“宁姑娘,以前我给王爷送汤是被萧御史给逼的,如今萧御史病了,她也就不送了。”
“小鱼!”这个丫鬟,平日里说别人的闲话就算了,居然把自己的也说出来了。
许书香对宁夏夏说:“我这几日清闲,酿了一些荷花醉,想着拿来给宁姑娘尝一尝。”
见宁夏夏盯着那酒罐子发呆,许书香忙说:“姑娘要是不喜欢喝酒,那我就……”
“哎,别动!”宁夏夏忙招呼一声,“放着,我不喜欢喝,就看看。”
今晚,宁夏夏睡的挺早。
夜半,一个黑影再次闪进了房间,刚进门夜君黎嗅到了一股清甜的酒香。
他脚步顿了顿,谁喝了酒?
他来到宁夏夏的床边,今天她和往常不同,睡觉不太老实,被子都被蹬开了。
夜君黎弯腰要把被子给她盖好,结果那床上的小丫头居然翻坐了起来。
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脖颈。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她睡意朦胧的脸上,她挥动睫毛,懵懂的看着他,忽然伸手在他身下摸了一把,然后嘿嘿一笑:“男主角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了很久了,要跟我来一场春梦吗?”
夜君黎还没说话。
宁夏夏就伸出一根手指压在他的唇上:“嘘,你没得选择,必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