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夏继续说:“你又可知道,萧丞相与夫人平日里举案齐眉,私下里却留恋花楼这一事?”
萧荣听两脚一软,他母亲与父亲平日里恩爱有加,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你在信口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到京城最大的花楼一查便知。”
“一个人有阳面,同时也很多阴暗面,你年纪尚轻,碰到事情应该多思考,而不是莽撞行事。”
萧荣脸色极差,他站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夜伯看向宁夏夏,少女身影清秀,目光睿智。
他想起之前几次虽也见过她,但却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而从未仔细看过,如今一看,夜伯的心里打起了鼓。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贤侄,正事为上。”夜伯抓着萧荣的手要走。
没想到萧荣依然气不过,他怒喝一声,从袖子里抽出了刀:“丞相,这个女人如此花言巧语,多次阻挡刘司马和我父亲的大计,决计是留不得,不管她说什么,我定要把她除掉。”
夜伯按住他的手:“不可。事情你也是听闻,真假都不辨,更何况这里是摄政王的地盘,你在这里动手,如何能获得走出别苑?”
“夜伯父,你们就是优柔寡断,太把夜君黎那个小子看在眼里。我才不怕他,我今天能杀的他别苑里的人,我等一会就能杀的了他。对付这种人,就要用强的,不能……”
“啪!”不知什么时候,宁夏夏已经来到了他的背后,她把一张名牌贴在他的后背上。
“小伙子,去杀夜君黎吧,我支持你哦。”
前殿。
夜君黎坐在主座上。宁夏夏正在给他抹止痒的花汁。夜君黎昨晚也被咬了好几口。
宁夏夏觉得昨晚被蚊子围攻,毕竟是自己的失误。那蚊子毒素很多,她也体会到了瘙痒难耐的痛苦,所以她还是来给夜君黎抹了。
“头抬起来。”她勾了勾他的下巴。
夜君黎就抬起头,宁夏夏抹到了他的额头上。
“你昨晚不是有很紧迫的事要问我?”
问?
在他脸上拍死蚊子就算了,连他说的话都没听清。他说的是吻,她说的是问。
真是服了。
“现在不迫切了。”
宁夏夏手指顿了顿:“你以后感觉迫切,就赶紧问啊,不要一直拖着,不然你也不舒服。”
夜君黎:“不吻我的确不舒服,但吻了又怕你不舒服。”
“我不会不舒服。我心里强大,你问啥我都舒服。”
夜君黎说:“当真,本王吻了也不生气?”
“不生气,你直接问就可以。”
于是夜君黎轻轻揽住了她的腰,因为此时宁夏夏是站着,而夜君黎是坐着,所以他仰头,轻轻的吻住了她的下巴尖儿。
一股电流瞬间流遍宁夏夏的全身。那个吻很轻,如蜻蜓点水一般浅尝辄止。
原来他说的是吻,不是问啊。她低头,对上夜君黎的眼眸,一时之间,四目无语。
“王爷,你发音不准……”
他不准?是她一直分心,压根就没听他在说什么。
正在这时,下人说夜丞相和太傅郭云台来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后面跟着萧荣。
三人看见宁夏夏正很认真的站在夜君黎身边,给他涂抹花汁。夜伯和郭云台尴尬的低了低头。
“王爷。”郭云台给夜伯行了个礼。
夜君黎环视三人,看到了萧荣,便问:“他是什么人?”
郭云台回答:“王爷,这是萧御史的儿子萧荣,萧公子年少有为,去年考了榜眼。如今还未安排官职。如今萧御史在家,就由萧荣公子代他父亲,完成一些力所能及的公事。”
萧荣低着头,两只眼眶红红的,还在低声抽泣。
那抽泣声越来越大。惹的一众人都是一脸蒙圈。
“萧荣?”郭云台喊。
萧荣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哭声惊天地泣鬼神,把郭云台和夜伯惊的差点昏厥。
夜君黎懒懒的靠在椅背上:“萧公子节哀,本王知道你极有孝心,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在尽快把萧御史埋了,一直放在家里不是个办法。”
“放心,关于打人之事,本王定会给你个交代。”夜君黎眸子一暗,“来人,拿刘伯远人头来!”
此言一出,夜伯与郭云台脸都绿了。两人忙躬身:“王爷不可啊,萧公子哭并不是因为打人的事,萧御史也没有故去。”
“没有?”夜君黎坐直身体,眼眸忽的一暗,眼中迸发出戾气:“萧荣,你父尚在,你却如此痛哭,莫不是盼着你父亲走?我大凉国居然有你这样的榜眼,真是羞耻。”
郭太傅忙推了推萧荣:“贤侄,你在干什么?你刚才不是还意气风发,怎么忽然哭起来了。”
萧荣咬着牙,忍着眼泪,但眼泪就是像珠子一样不断的掉:“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哭,一想到我父亲如今躺在床上,我就忍不住想哭,一想到我爹活蹦乱跳的时候还跑到花楼去找女人,我就……”
“哇!”萧荣实在忍不住,干脆栽倒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嚎啕大哭起来。
宁夏夏啧啧啧,这张大哭包由刘承渊出品,质量和效果也是刚刚的。她忽然觉得用在他身上有些可惜。
等刘承渊啥时候再长出来,她在撕一张。
他和个孩子一样,哭的满地打滚。把郭云台和夜伯的头都哭大了。
夜君黎摆摆手,马上上来四个小厮,把萧荣给拖了出去。郭云台还想上去求情,夜伯已经拉住了他。
扶不上台面的阿斗,何必浪费功夫?
“太傅,这就是你说的年少有为?”
郭太傅脸都憋红了,他回答:“原来这萧荣虽然做事莽撞,但能力很强,今天不知怎么了,也许是他父亲的事让他受了点刺激。”
夜君黎冷笑:“你们二人是在拿朝政开玩笑?”
两人一听忙说:“摄政王误会了,用人不查,是我二人的失误,下次一定注意,不会出现如此失误。”
夜君黎不再说话。
夜伯说:“君黎,最近朝中出了许多事,官员们也心浮气躁,我与太傅商议,明晚在太傅家举办簪花宴,请王爷前去。”话落,把请柬递了上去。
夜君黎淡淡看了一眼请柬,又听夜伯说:“君黎啊,皇上入住别苑这么久,我与太傅一直未曾见过,今日我想与太傅前去看看皇上,也免得我与朝臣日日担心,可好?”
“嘶!”夜君黎忽然轻呼一声。低头一看却见那女人居然偏头轻咬了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