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宁夏夏来北门马厩处看红枣。
“宁姑娘!”许阿东一边准备草料,一边跟宁夏夏打招呼。
宁夏夏来到红枣旁边,摸了摸她头上的鬃毛,红枣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很清亮,看样子身体已经恢复好了。
而且,从她的目光里,宁夏夏隐约觉得上一次撕下来的坚毅好像也长回来了。
“她最近状态怎么样?”
“很好。”许阿东说,“病刚好的那几天眼神有点迷离,这几天明显好了许多。”
宁夏夏点点头,要是刘承渊也能快速长出优质名牌就好了。
“来来来,让一让!”忽然,一个声音的传了出来。
低头一看,大司马刘伯远正趴在地上铲马屎。自从上次他带皇上逃跑计划失败后,刘伯远就从养马官贬成了铲屎官。
他也挺乖,最近都没闹事。
宁夏夏为了不妨碍他铲屎,自己往边上让了让。
刘伯远抬头瞪了她一眼:“你别看不起我,风水轮流转,别以为你现在风光,等夜君黎没了势力,你这种叛逆的人第一个被诛…”
“红枣,你拉我脚上了!”
宁夏夏忍住笑,这时有人在一边喊刘伯远。抬头一瞧,是萧国成。
刘伯远见是他,整个人都神秘兮兮起来,他把工具放下,警惕的看了一眼宁夏夏,才过去和萧国成说话。
刘伯远低声问:“丞相是不是有新安排?”
萧国成咳嗽一声:“你怎么还傻着呢?”
刘伯远不理解:“什么意思?你说谁傻?”
萧国成:“你这养马官是拜谁所赐你忘记了?”
刘伯远:“摄政王啊!”
萧国成:“是夜伯啊。要不是你实施夜伯的计划,你会从一个大司马变成一个铲屎官吗?”
“???”刘伯远感觉萧国成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已经想通了,夜君黎那么厉害,这营救皇上什么时候能是个头儿啊,当什么托孤大臣啊,当着也没什么意思。”
“我有别的安排了,我儿子生了孩子,我回去带孙子了。”萧国成一脸正经的说。
刘伯远听的云里雾里的,他不可思议的盯住萧国成,以自己对萧国成多年的了解,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
刘伯远皱眉问:“你这个想法跟丞相说了吗?”
“哼!”萧国成冷哼一声,“你傻啊你,从根本上说,那夜伯和夜君黎就是一伙的,我犯得着跟他说?”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让你也看清楚,咱俩都去过安生日子,不香吗……”
香?!
刘伯远终于忍无可忍了,他抄起沾着马屎的鞋狠狠砸在萧国成的头上。
“劳资臭不死你,你这个叛徒!!”
*
宁夏夏回到兰椒殿,出乎预料的是,刘承渊居然没有在床上。
她在殿外传了一圈儿,看到甜儿抱了一堆书往刘承渊的房间走。
“主子回来啦。”甜儿把书放下,跟宁夏夏行了一个礼。
“皇上醒了?人呢?”
甜儿回答:“今天上午醒了,一醒来吃了两口饭就到后院去做引体向上了。”
引体向上?
宁夏夏来到后院的时候,见刘承渊正拉着一棵树伸出来的粗树枝,努力的做引体向上。
他身体底子不好,但因为有坚定信念的缘故,勉强能起来一点。他已经满头大汗,但依然咬牙坚持。
“皇上?”
“宁姑姑!”见宁夏夏来了,他小跑过来,一双眼睛亮亮的,看上去好像坚毅睿智那张名牌应该未失效。
“宁姑姑。我相信只要我足够努力,一定能够很快强大起来。
什么摄政王,什么三皇子,全是朕的手下败将,终有一天朕会让他们跪在地上向朕求饶。”
“哦。”宁夏夏递给他一个馒头,“下次饭吃完了再出来锻炼,太饿锻炼容易昏倒。”
刘承渊点点头,接过馒头:“我以后再也不会昏倒了。宁姑姑你相信我,我把自己的身体练好,也会看很多的书,总有一天……”
宁夏夏感觉有点头大。
有时候信念太坚定了也不好。人还是平常心的好。但是有这张名牌总比没有好。
让他多努力锻炼一下总比他每天满地打滚强。
眼看天要黑了。
宁夏夏还要去给夜君黎暖床。那么多美女跳舞的时候他不挑,人走了让她暖床。
她真是服气。不过也好,最近多接近接近夜君黎,说不准什么时候那名牌就会露出来,她就有机会了呢。
想到这里,宁夏夏加快了脚步。卧室里,夜君黎正在批阅奏折。
宁夏夏今天很乖巧。
并没有大声喧哗影响到他。
而是默默的把沏好的茶水放在他的桌上,见他热了,就拿着扇子站在他后面扇风。
看天差不多黑了。宁夏夏就把夜君黎的床铺铺好,自己脱了鞋乖乖的躺上去,给他暖床。
她整个人躺的平平的,同时内心在想,暖完了她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同时要夸一下自己,今天又是一个努力工作的宁夏夏哦。
今天的奏折挺多。到现在夜君黎还没看完。他偶然抬头,看到宁夏夏像一截小木头一样盖着他的被子,躺的平平整整的睡在他的床上。
夜君黎忍不住乐了。
想继续看奏折却感觉自己有些分心。一个女人就那么乖巧的躺在他的床上。
谁也不能安心做事了。
夜君黎干脆吹灭了桌灯,起身来到床边。她白皙的小脸在烛火下的照耀下,盈盈亮亮,很是迷人。
“你在干什么?”
宁夏夏默默翻了个白眼:“王爷,我在暖床。”
夜君黎:“你在宫中照顾太后那么多年,你不知道怎么暖床?”
宁夏夏内心呸呸呸。他以为谁都像他一样,床还得别人给他暖。
“太后自食其力,床都是她自己暖,从来不用别人暖。”
夜君黎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