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涂娇娇,听说她那么大的胸变成了…一点点…”
许书香倒是不以为然,平静的说:“也许她们是生了什么病吧。
我以前听过有人得了病,腿和腰都没办法弯曲。咱们不明就里,还是不要在人背后说闲话了。”
“根本就不是生病。”丫鬟小鱼说,“涂娇娇殿里的阿春说,是那天涂娇娇故意去招惹了那个宁夏夏,把人家抓住说要在脸上画花。
结果花没画成,自己反而吃了大亏。还有苏媛儿,也是说宁夏夏的坏话,变成那样子的。”
许书香口气严肃了一些:“你知道她们是因为什么变成那副样子的,还在这里乱说?小心你也受到惩罚。”
小鱼见她脸色变了,忙说:“主子别生气,我也就随便跟你说说,不会有别人听到,在外面更不会乱说。”
许书香和丫鬟关系不错,于是她也没追究,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说笑着一起走到殿内。
两个人一进门,小鱼就把人参汤的食盒子放在屏风的后桌子上。
今天天气暗沉,殿里没有点灯,所以很暗。宁夏夏也坐在屏风后,探手把食盒拿过来。
里面的汤还是热的。
从刚才的对话里,宁夏夏听出这许书香比起别苑里其他的女人,倒还有些大家闺秀的样子。
这时,门开了,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
“书香,我看你一路嬉笑,正事可做好了?”
三人吓了一跳。
宁夏夏诧异的抬起头来,却见男人站在门口,一脸冰霜,显然是有怒气,他把帽子摘下来,居然是辅政大臣之一的御史大夫萧国成。
许书香也大惊,忙跪了下来:“义父!”
宁夏夏眉宇一挑。
义父?
萧国成铁着脸走进来,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女人。
“今天的汤可送出去了?”萧国成问。
许书香感觉很愧疚,摇摇头:“没有。王爷不肯喝我的汤。”
“那你可想别的办法了?”
萧国成脸色铁青,“闯进书房去抱着他哭,故意把汤洒在夜君黎的衣服上,或者在他洗澡的时候……”
许书香听的脸都红了。她哪里想的到这些,不停的摇头。
宁夏夏喝着美味的参汤,倒是频频点头。听上去这御史大夫经验很丰富啊。
“所以,你就又拎着汤回来了??”
萧国成简直不敢想象,她可是一个女人啊。还是他派来勾引夜君黎的女人,这些最基本的勾引男人的招数她都想不到?
许书香脸都要埋到地底下:“是,拎回来了。”
“……”萧国成真是要疯了。
他猛一拍桌子,怒喝一声,“许书香,我把你送进来这么久,你究竟干了点什么?”
许书香低着头解释:“王爷很少回别院。”
“这就是你的借口?那他这次回别院也有些日子了,你侍寝了没有?王爷连正眼都没看过你。”
“不止没看我。”许书香实话实说,“我的汤他都没正眼看过。”
萧国成:……
许书香两手搅在一起:“义父,你不了解情况,王爷不像别的男人,他不是那么好勾引的。
别苑里的女人们做的所有事,他根本就不屑,所有的计谋也瞒不过他的眼睛。我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我问你,他是不是男人?”萧国成冷声问。
“是,我每次只能远远的看个背影,但男人是看的出来的……”
“你远……”萧国成要气的七窍流血。
他舒缓了口气说,“书香,夜君黎是男人就一定需要女人,趁着他现在身边的女人不多,对你而言是非常好的机会啊。
你一旦进入他的心,立刻就能拿住他。那样,我们就有机会更好的控制他。”
许书香咬了咬唇,低着头不吭声。
看许书香一副扶不上台面的样子,萧国成恨铁不成钢:“书香,现在朝廷衰微,你拿捏住夜君黎至关重要啊。”
许书香默默的点点头。
萧国成继续提点她:“你一直给他送汤是没有用的,这样太被动了,你要主动一点,要让夜君黎无法拒绝你,你要贴到夜君黎身上,离得他越近越好。
我听说他的身边最近有一个宁姑娘,她就做的很好。你要像她一样进入夜君黎最私密的地方,这样才能……”
“咳!”宁夏夏差点被汤里的生姜给卡住。打比喻就打比喻,为什么要拿她打比喻?她进入到夜君黎最私密的地方了吗?
况且她进没进去的,他看见了吗?
怎么这大凉国的辅政大臣一个个都喜欢传谣言?
众人一惊,闻声看去。
今天房间暗,加上宁夏夏安静的坐在屏风后面,萧国成和许书香刚才压根就没看见还有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如今,见宁夏夏翘着二郎腿,头发散落的坐在暗影里。
“啊鬼啊!”小鱼惊恐的喊出声。
许书香也吓一跳,但她还是大着胆子仔细看了看,试探的问:“是宁姑娘?”
宁夏夏又喝了一口汤抬起头来。
小鱼仔细一看,发现真的是宁夏夏,更吓两腿发软。想起涂娇娇和苏媛儿的下场,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宁姑娘,奴婢刚才不是故意说你闲话的,奴婢更没有说你的坏话,请姑娘饶恕奴婢,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宁夏夏刚吸溜进去一片菜叶,嘴巴忙着没空说话。
小鱼已经哭了起来:“奴婢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奴婢还想多侍奉几年主子,奴婢还想生孩子喂奶,求姑娘饶恕我吧!”
许书香作为主子,也开口为小鱼说话:“宁姑娘,我的丫鬟口无遮拦,我下来会惩罚她,还请姑娘别往心里去。”
宁夏夏抬起眼来,看哭唧唧的众人:“你们刚才说了点啥,外面风大,我没听太清。”
小鱼:“……”
萧国成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如此说来,这房间里的话,她刚才必然听清了。
萧国成冷冷的说:“宁姑娘,那你刚才都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