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破除诅咒后等了两天,贺家竟然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动作。
“这是老实了?”
陈默不觉得贺家会真的老实,无非是伎俩被识破后的装死而已。
不过也好,至少他们不敢再轻易对自己下咒了,也不敢轻易动自己身边的人。
现在他拥有了破咒的能力,贺家动手之前必须思量三份,否则,诅咒越大,反噬之力也就越大。
“陈默,你来一趟,有任务交给你们。”
陈默接到了江鹤云的通知,火速赶到他的办公室。
“最近,临城有个镇子,失踪了很多人。警方查不出所以然,就连我们派出调查的人,进了镇子也没了音讯。所以不想用了,那地方有大问题。”
“具体是什么问题?”
“不知道,调查员没有回来,唯一清楚的就是很多人进入那个镇子以后都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过。你们尽快动身吧,时间拖的越久,那里的问题会越大。这是地址!”江鹤云的语气很严肃。
江鹤云把一份薄薄的卷宗丢给陈默。
陈默拿起来一看,只有一个名字,平安镇。
“好,我知道了,江总,我们这就出发。”
陈默话不多说,立刻叫上队员们朝着平安镇出发。
镇子在京都附近的临城,路上就要半天的时间。
“喂喂喂,陈默,这任务来的可真是时候,我马上就能打败木头桩子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一路上唐茉莉都在抱怨。
“你应该去问江总,是他突然给的任务。”陈默无奈的探了下手,“不过这个任务听起来有点难度,连特调部的调查员都在平安镇这个地方失踪了。”
“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顾清影正色问道。
“就是不知道,调查员有去无回,江总说应该是大问题。具体是什么,要靠我们自己调查了。”陈默道。
徐锋不禁咂舌:“我听说字数越少,事情越大,看来是真的!江总可真看得起我们啊!他怎么就知道,我们一定能调查出真相,顺利完成任务呢!”
陈默从档案袋里抽出薄薄的几页资料。
“这里面还有平安镇的背景。”
看完以后,他却略有失望。
“说实话,就是个很普通的偏远小镇,没什么特别的。没发生过大的案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过去也没出现过人口失踪的情况。”
“听上去挺平安的 一个镇子啊,能出什么大问题?”徐锋很疑惑。
“你专心开车。”陈默敲了敲座椅。
大家都对这个小镇好奇起来。
上了高速徐锋将车子开的飞快,两边景色急速倒退,经过6个多小时的赶路,他们终于到达了平安镇。
这个时候还没到黄昏,但这里天气阴沉沉的,光线有些暗。
镇子不大,街道上人很少,十分冷清。
见不到几个年轻人,几乎都是中老年人。
这是很多乡村小镇的现状,年轻人都去城里打工了,只剩一群老弱病残守着家乡。
陈默一行人假装是过路休息的,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饭馆去吃饭。
当然,吃饭只是表面,真正的目的是打探消息。
要了几碗面,大家一边吃着一边好奇的左顾右盼,像游客一般。
这个时候还不到饭点,面馆里也没几个人,老板便和他们攀谈起来。
“年轻人在我们这可不多见,几位这是要去哪玩啊?”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头发不多,挂着个油腻腻的围裙,一笑起来满脸都是肉。
老板娘则是个年纪差不多的妇人,洗菜打杂是她的活,此刻正坐在炉子旁边摘菜,大概是为晚饭时间的生意做准备。
“我们到临城去,就喜欢自驾游,一边走一边玩,想在哪停就在哪停,多自在。”徐锋很自然的接过话,“这个小镇看着挺古老的,咋没什么人气啊。”
“我们这就一个偏远小镇,没啥人来旅游。”老板笑眯眯的打量着他们,眼神里透出深深的羡慕,“年轻就是好,我像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是一天忙到晚都不累。”
“老板,你们这有啥好玩的不?今天我们赶了一天的路,也是有点累了。要是这有好玩的,我们就在这玩一天。”
“我们这啊......”老板摸着三层下巴,眼珠子转了转,“还真有个有趣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不喜欢。”
“你先说说看。”
“我们小镇那头有个老戏台,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都会请人唱戏,明天有人过寿,今天正好再搭戏台呢。你们喜欢的话,明天可以看戏喝长寿酒。”
“戏台,唱戏,那挺不错啊。”陈默对徐锋点头,“这可是传统文化,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可不能错过。”
“就是就是,谢谢啊老板,吃了饭我们就去瞅瞅。”徐锋笑着对老板道。
“谢什么,我们这就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年轻多好啊,多有活力。”老板看起来也很高兴,他放下手里的勺子,非常热情,“这样,你们先吃着,我去帮你们更那边打声招呼。”
“不用这么麻烦吧,老板,我们自己过去就行。”徐锋有些诧异。
“客气啥,我们就最欢迎你们这些年轻人了,你一来我们镇子都有活力了。你们踏实踏实吃着,我很快就回来。”老板说着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陈默几人对视一眼,都感觉这老板是不是热情过头了。
“有好戏看了。”
几人相视一笑。
面吃完的时候,老板也差不多回来了,看起来非常高兴,满头大汗的肚子上的肉都在抖。
“好了好了,都跟那边说好了。”
他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框。
“谢谢啊,老板。”徐锋付了款,老板还非常热心的给他们指路,“顺着这条道,走到底,然后右拐有块空地就能看到戏台了。对了,你们晚上要找地方住的话,就去戏台旁边的旅馆。那是我们这最干净的旅馆了。”
谢过老板,陈默一行人朝着他说的方向走去。
街道两边的房子不少,但很多都紧闭门窗满是灰尘,看上去很久没有住人了似的。
有的敞着门,三两个老人坐在屋檐下,用浑浊的无神的目光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