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女老师呆了呆，似乎感觉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看了看脚下堆成小山的鬼影，又抬头看了看另一边的陈默。
脑袋歪了歪，随后感觉自己上当了般，青白的脸皮颤动起来。
“死！”
“死！！！”
它仿佛只会说这个字。
暴怒的咆哮响彻整个校园。
鬼影们重新组合，变成一个臃肿强壮的三米高的怪物，四肢着地，野兽般扑向陈默。
女老师紧随其后。
啪！
教鞭狠狠的甩来。
陈默的身影一闪，竟然消失了，下一刻又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
“死！”
野兽驮着女教师调转方向，重新扑了过去。
啪！啪！啪！
教鞭一顿狂轰乱炸。
陈默的身影化作了碎渣，办公室门也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这一次，女教师观察了一下才准备开始笑。
“哈哈哈！死......”
然后，陈默却从隔壁办公室走出来，脸上带着笑意。
“多谢。”
然后，推开破烂的办公室门，走了进去。
“？？？”
女教师愤怒至极，又满头问号，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被自己打成碎渣的陈默，怎么又完好无损的从另一边走来？
眼睁睁看着陈默走进办公室，它才回过神来。
“死！必须死！”
她驾驶着鬼影变成的野兽，挤进办公室。
“吵死了！”
嗖！
剪刀拖着一道金色尾巴熏风飞来，直接贯穿了女教师的喉咙。
女教师大张着眼睛和嘴巴，下一刻，身体连同鬼影全都灰飞烟灭。
见到这一幕。
角落里蜷缩的人影，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张梓轩，李乐？是你们吗？”
陈默大步走过去，发现角落里有三个人影。
全都缩成一团，不敢回答。
电筒在这里打不开，只能用火光，陈默重新点燃了蜡烛。
昏黄的烛光下。
他看到一名身穿警服的年轻人，将两个学生模样的少年挡在身后。
虽然他的表情也充满了畏惧，但还是努力的保护后面的少年。
“李乐，李警官？”
陈默见过李警官的照片，一眼就认了出来，顿时露出笑容。
“李警官，我是来带你们回去的......”
他朝对方靠近，对方却露出无比警惕的表情。
陈默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戴着纸面具。
这样一张脸在蜡烛昏黄的光芒下，定然格外可怖，以至于他叫出对方的名字，对方让然恐惧不已。
“我不是鬼。”
陈默连忙摘掉纸面具，露出真容。
“我是现实世界过来的活人，是来找你们的。”
接着，他拿出失踪案的卷宗和资料，递向李警官。
李警官迟疑了下，还是伸手拿过资料，翻看了里面的卷宗。
手在微微发抖。
他抬起头，红着眼看向陈默。
失踪案是在现实发生了，这卷宗只能来自现实。
“你，真的是来找我们的？”
“没错，我叫陈默，属于一个专门处理特殊事件的部门，受王警官的委托，来寻找你和失踪的学生，张梓轩。”陈默镇定的语气，让李警官终于彻底相信了他。
“没想到，还有人能找到我们！”李警官很激动，仿佛劫后余生般，“张同学，我们有救了。”
“他真的是从现实世界过来的吗？”张梓轩在他身后战战兢兢，有些不敢相信。
“我保证！”李警官的肯定让张梓轩终于抬起头，露出那张青涩布满恐惧的脸庞。
“两位，我们赶紧离开。”
陈默拉起两人，看到他们的身后还有一道人影。
皮肤青白色，破破烂烂的校服上有血迹，长发遮面。
“小心！”陈默立刻警惕起来。
“别伤害她！”张梓轩慌忙张开手臂，将那个女鬼学生护在身后。
李警官解释道：“她是个害孩子，我们能躲在这里，全靠她。如果没有她帮忙，我们早就被那些鬼老师和学生杀死了。”
“哦？这里居然有学生愿意帮外来者？”陈默想了一下，很快便释然。
现实世界有好学生，也有坏学生。
那么这个学校也是如此。
只是，这里坏学生居多，好学生太少。
“谢谢你！”陈默对那个女生点头，算是认可。
张梓轩松了口气，道：“我们可以带她离开吗？她留在这里，会被那些坏老师惩罚的。”
“不行，她是鬼，去不了现实世界。”陈默摇头。
“那她怎么办？”张梓轩显然非常的孩子气，“她不走，我也不走！”
李警官劝道：“陈同学，不能意气用事！陈默能来这里，一定经历了许多凶险，我们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可是她......”张梓轩很不忍心。
女生却轻轻的推了他一样，指了指门外，然后对他露出轻松的笑容。
仿佛在对他说，她没关系的。
“该走了，在这里停留的越久，情况会越糟糕。”陈默看到张梓轩的校服的颜色黯淡了很多，就像蒙了一层阴霾，显然是被这里的环境感染所致。
在这里停留太久，会被同化。
“走！”李警官抓着他的手，将他拉起来。
“等一下。”张梓轩在口袋里到处翻了翻，只翻到一支笔，递到女生面前：“送给你！”
女生愣了一下，灰白的手指颤抖的接过那支普通的中性笔，脸上的表情很紧张，仿佛第一次收到别人的礼物。
她手忙脚乱的在自己校服里翻了翻，却什么都没找到，最后摘下胸前的校牌，放到张梓轩的手里，然后露出灿烂又腼腆的微笑。
张梓轩也笑了。
陈默见状，想了想，拿出三道纸人送给女生。
“这个，好好收着，可以保护你。”
女生在张梓轩鼓励的目光下，收了纸人，对陈默重重鞠躬。
“你要好好的！”
张梓轩深深的看了女生一眼，狠心的转过身跟着张警官和陈默，离开了办公室。
“李警官，我有个问题，你是怎么进入这里的？你推测到了张梓轩失踪的原因吗？”
“说来惭愧，不是的，我是无意中进来的。当时我想抽烟，打燃了打火机。”
“打火机？”陈默明白了，“看来进入这里的条件，不是非要白蜡烛，只要在相应的时间地点，有火就成。”
李警官点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陈默又问：“张梓轩，回去的方法，和来时一样吧？”
“我，我不知道。”张梓轩却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