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个小弟有点不敢回答。
“说啊!”
徐锋急的一声吼。
“没,锋哥,我没拿。”
“我也没有!”
有两个表了态,就剩最后一个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双腿微微发颤。
“我,我,我也没拿啊。锋哥,我真没拿。”
“没拿就就行,不然会死人的。”陈默道。
徐锋脸色大变:“啊?那,那小东和大飞咋办啊?”
“只能先这样让他们昏睡着,然后再想办法解开降头。”陈默在他们的身上扒拉一阵,在衣兜里看到了一个装燕窝营养品的小罐头。
“就是这个东西吗?”
陈默谨慎的观察了下,才把罐头拿出来。
“盖子打开了?他们不会喝了吧?”陈默把燕窝罐头拿在手里看了看,里面的液体貌似少了点。
“这个两个馋货!死了算求!”徐锋感觉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指甲,头发......”
陈默看到了夹在燕窝里的很碎的细发以及一点小小的指甲,应该是用来下降的东西。
“把他们送回去,用绳子绑好,在没有解开降头之前绝对不能松开。”陈默拿出两道驱邪符,“绑好以后,把这个贴在头上。”
“哇,神符!我只在电视里看到过。”有个小弟眼睛都亮了。
陈默看了他一眼:“没那么神,普通的驱邪符,对他们的情况有抑制作用而已。赶紧动手,一会醒了就麻烦了。”
徐锋赶紧带着小弟,把中降头的两人背走。
那两罐有问题的燕窝,也被陈默贴上了驱邪符,单独包了起来。
“陈默,刚才那是咋回事?什么降头?”病床上的林子浩,吃力的支着脑袋,询问陈默。
“有点小麻烦而已,不用在意。”陈默摆手。
“小麻烦?我怎么看你刚才挺紧张的啊。”林子浩不满,“你是不是又有事瞒着我?你这人咋老这样?”
陈默想了想,道:“本来想等你伤好了再说,但你都看见了,那就还是先跟你说了吧,你的车祸不是意外。”
“那是......”林子浩一惊。
“是那几个老狐狸。”
“我去他妈的!原来是他们,绝比是怕我查账查到他们贪了公司的钱!他奶奶的太他妈的阴毒了!”林子浩愤怒的不行,由于情绪激动,扯的头部的伤口都开始痛。
“别激动了,小心你的脑袋。等你的情况好一点,我会去找他们算账的。”陈默淡淡道。
“等什么等!现在就去!”林子浩捂着脑袋满是着急,“忍耐也不是你的风格啊。他们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还等什么啊?”
“你急什么?我心里有数!就你长了嘴会说话?”陈默瞪了他一眼。
“这可是要我命啊,换你,你不急?”林子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瞪大眼睛,“对了,鱼老哥呢?他一个人在公司,没事儿吧?”
“你是公司负责人,他们针对的是你。所以你消停会,好好养,千万别死。”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闭嘴!”
“......”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陈默闭目养神。
林子浩还没恢复,激动了一阵子此时感觉脑袋昏昏沉沉,闭上眼睛很快睡去了。
两个小时后,徐锋赶回了医院。
“陈大哥。”
“那两个人绑好了吧?”
“绑好了,我让他们在屋里看着,别再出什么纰漏。”徐锋擦了擦汗,“陈大哥,这个降头,你会解吗?”
“不会。”陈默缓缓摇头。
“那......”徐锋眼神一暗,“他们还有救吗?”
“降头只有降头师能解。”陈默站起来,“你看着林总,别再让任何人接近,我去找降头师。”
“这边陈大哥你放心,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兄弟,就靠你了!”徐锋重重道。
陈默冲他点点头,迈步朝门外走去。
但还没到门口。
病床上的林子浩,突然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但他的眼睛却还是闭上的。
“林总?”徐锋感觉不对劲,大声喊了下,林子浩没有丝毫反应,反而对着空气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嘿嘿,嘿嘿嘿......”
“陈大哥,林总他......”
其实不用徐锋喊,陈默已经回头了。
“嘿嘿嘿......”
林子浩怪笑着,跳下床,输液的针头差点掉了,徐锋连忙把他按住。
他的力气也大的吓人,根本不像一个受了伤的人。
陈默快步上前,一道驱邪符贴在他的额头。
他身体猛的颤了两颤,直挺挺的朝后倒去,幸好有徐锋接住。
徐锋将他放回床上。
“陈大哥,林总这是?”
陈默扒开林子浩的眼皮,心中一凉。
眼白部分,有一条细细的黑线。
“什么时候中的降头?”陈默眉头紧锁,使劲的思索,“今天只有骆国祥那一波人来过,骆国祥靠近过病床,难道......”
陈默赶紧掀开被子,在病床仔细寻找起来。
最后,在枕头底下,发现一块散发着阴气的红布。
里面似乎包着什么东西。
“这个阴险的老东西!”陈默握紧拳头,拿了一道驱邪符要把红布包起来,可那红布突然一动,竟然飞了起来。
“咯咯咯——”
女人空灵的笑声,在病房里浮现。
听不出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仿佛就在耳边。
“咯咯咯......”
这声音柔媚的很,光是一听,就叫人全身骨头发酥。
徐锋的脑海里仿佛浮现出一个性感尤物的身影,不由得全身燥热,咽了咽口水。
“把耳朵捂住!”
陈默立即道,目光紧紧追着那块飘走的红布。
徐锋赶紧照做。
但这笑声又让林子浩的身体开始发颤了,他连忙找了两坨卫生纸,堵住林子浩的耳朵。
“咯咯......”
红布从陈默的身侧飞过,后颈发凉,仿佛有女人柔软的手轻轻拂过。
那妖媚动人的笑声,在耳边轻轻回响,似乎有个看不见的美人,正趴在他的身上。
口干舌燥。
“不管你是什么降头,既然已经找上门了,那就先斗上一斗吧!”陈默咬住舌尖,疼痛让他保持清醒和冷静。
眼神一冷,握住剪刀朝着红布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