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带走的穆斯和茉莉，柯达摇了摇头，他没什么同情心，只是看着暗卫长官一脸火热，轻咳一声到：“那个……长官啊，您看我有没有机会进入坎贝尔暗卫呢？”
“呵呵，当然，我们坎贝尔家向来不拒绝人才，只要你能通过考核筛选，自然是能成为坎贝尔暗卫的，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随着白皓的事业越干越大，坎贝尔家也开始出现了缺少人手的情况，尤其是坎贝尔暗卫，这个特务机构所负责的工作实在太多。
监视、潜行、刺探、暗杀……太多地方都需要坎贝尔暗卫了。
因此，从几年前开始，白皓就着手扩张坎贝尔暗卫，甚至还是实行了独特的“转正晋升制度”。
只需通过简单的考核审查，一般人就直接可以成为坎贝尔暗卫，只不过只是外围的实习成员。
之后，实习成员要通过累积功勋，通过月度、季度、年度考评，在完成一项项严格的进修培训过后，最终才能成为一名正式的坎贝尔暗卫成员，最快的用时都要三年。
值得一提，在以前，培养一名正规的坎贝尔暗卫也刚好是用时三年。
白皓开创的“转正晋升制度”非常契合当前的坎贝尔暗卫，既解决了用人的燃眉之急，又保证了坎贝尔暗卫的质量，甚至还让坎贝尔暗卫蒸蒸日上，体量越发庞大，都开始辐射其它疆域了。
告别暗卫长官后，柯达再次坐上前往军营的魔导卡车，他满脸兴奋，双眼充满干劲，甚至都开始幻想自己穿上坎贝尔暗卫制服之后的模样了。
柯达打算回去就马上申请成为坎贝尔暗卫的实习成员，之后认真完成每一个下发的任务，争取三年转正，成为一个有编制的兽人，从此登上人生巅峰。
与此同时，在兽林外围平原上，数万先锋军士兵正在井然有序地撤退，绝大部分士兵都不清楚为什么上头要下达紧急撤退的命令，明明西外围阵地已经唾手可得了。
不仅是士兵，就连像盖伦这样的军官都不理解这个命令，但他注意到，当上头下达撤退命令时，兽林那边刚好飘过来一阵淡薄的白雾。
这样看来，先锋军简直就像是被这股白雾驱赶一样。
而接下来，赛斯帝国方面的做法也印证了盖伦的猜测，在前沿驻地上，大量的风元素法师聚集于此，他们都在朝兽林那边施展狂风术，将那些缓缓飘过来的白雾吹回兽林。
盖伦找到了先锋军里一个负责宣发的长官，名叫洛克，是盖伦的远房亲戚，也是他推荐盖伦去司令那花钱购买晋升名额。
“洛克表叔，这次紧急撤退应该跟这阵白雾有关吧。”
“当然，我聪明的表侄，”洛克捋了捋稀疏的刘海，看向兽林方向摇头道：“这白雾有大问题，我听上边说，若是咱们的士兵不小心吸入体内，渊之剂很可能会直接失效！”
盖伦闻言恍然大悟，但很快又皱眉道：“说到渊之剂，我发现之前服用过的士兵似乎都……”
“嘘！”
洛克赶忙打断了盖伦的话语，自从先锋军回到军营驻地后，关于服用渊之剂就会死亡的话题已经被禁止讨论了。
但所有士兵都人心惶惶，他们都没想到自己拿来保命的药剂居然是毒药！
洛克看了眼周围，确定没人注意这边后，当即神秘兮兮地低声道：“其实啊，在出征的前一天，渊之剂的副作用就已经被公布出来了，所有正规军都知道，只有我们先锋军不知道。”
听闻此言，盖伦当即大惊，他很聪明，一瞬间就想明白了为什么上头偏偏只对先锋军隐瞒。
原因很简单，因为先锋军的士兵都是贪生怕死之人，他们本来就是死刑犯，是帝国抛弃之人，相对应的，先锋军的士兵也对帝国没有任何忠诚可言。
普通的士兵还好说，他们拥有军人的荣耀，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会将渊之剂视为报效帝国的玉碎之药，并不会抗拒，反而只会觉得更加热血。
但先锋军的士兵就不同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不为瓦全，宁为玉碎”的觉悟，渊之剂只会被当成是致命的毒药，估计一到战场上就会扔掉。
毕竟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先锋军的士兵都是以保命为主，他们根本不想为了帝国而牺牲，因此绝对不可能会服用百分百死亡的渊之剂。
战场上固然危险，但好歹也有活着的一线生机，可服用渊之剂就必定死亡，哪怕是身处绝境，先锋军的那些士兵们也不会再服用渊之剂了。
盖伦沉默了，他现在也开始觉得衣袍内袋的渊之剂无比烫手，恨不得立刻就扔掉，连作为军官的他都这么想，更不用说其他的先锋军士兵了。
很快，一个无比荒唐但又合情合理的想法油然而生。
盖伦看向远处雾气朦胧的兽林方向，如果我“不小心”吸收了这可怕的毒雾，那就无法再服用渊之剂了，从而“遗憾”失去玉碎的资格，那高层也没办法责怪我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了盖伦的心思，洛克摇头一笑道：“别想了，上头已经下达了死命令，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不准擅自离开驻地，更不能前往兽林，否则就以叛国军论处。”
盖伦闻言一叹，看着被狂风不断吹散的白雾兀自祈祷着，希望这“毒雾”能给力一点，尽快飘过来，让自己不幸中毒。
赛斯第一军团驻地，中央军帐内，萨提姆表情凝重地看着桌上的战略地形图，净化水雾的这波操作实在是让他猝不及防。
尽管失去了葬渊二剂的帮助，赛斯帝国也能有把握打赢兽林，但战损将会直线上升。
“杰斯大人，这毒雾您有什么好法子吗？”
“呵呵，给我几天时间就能研制出破解之法。”杰斯自信回应着，一脸淡然地坐在椅子上喝酒。
“几天时间吗……战局延缓，恐怕会出现什么变故，先锋军的那群怂货不堪大用，明明为我帝国的勇士铺路是他们唯一的价值。”
看着萨提姆愤怒的模样，杰斯抿了一口酒，露出陶醉的表情，随意道：“我有一个方法，能让先锋军的士兵主动化身巨人，重创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