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我们可能遭了那个老鬼的道了。”赵希看到镜子里的情形说道。
师太给了他一个多此一言的表情,鬼都知道他们现在着了道了。
“糟糕,张浩他们快要支撑不住了。”雪鹰透过结界看到张浩他们被围住,包围圈已经缩小到半米了。
只见玄远从清尘道长那抢过一把拂尘,对着虚空中一挥,张浩他们好像身上的力气又回来了一些。赵希在镜子中看的真切,刚刚玄远用拂尘打出了一道金色的铭文,将连接在张浩他们和那具骸骨之间的丝线给斩断了。张浩他们暂时得到了一丝喘息,将包围圈又扩大了一些。
“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但你有没有问过我。”玄远的脸上没有一丝玩世不恭,一身脏兮兮的道袍慢慢的也显出了真面目,一个一个隐藏的符文慢慢的浮现在身上。
“大道万千,你我道不同而已。”鹤云一边从手里的骸骨中吸食着精气,一边说道。
“残害无辜算什么道。”玄远没有废话,继续上前抢夺着那个尸骸,但却被清尘他们这些徒子徒孙给挡住了。
“邪魔歪道。你这一身骨肉,是用多少人的血肉铺就的,想必你比我清楚。”玄远又是一拂尘打向了清尘他们,直接将人给撞飞了出去。同样一把拂尘,却明显有着不同的威力,在清尘手里,只能做做样子,能扫走的只有灰尘,但是在玄远的手里,碰都没碰到他们却能将好几个男人都甩飞出去。
“青云派的师兄,我还未曾请教过你的名讳,不如我们今日打个商量。”鹤云还在拖延着时间,阵法开启,圣婴已成,他只需要一定的时日,慢慢的从它那里抽取生机,就可回到年轻的状态,持续一个甲子六十年。但是,现在玄远步步紧逼,他只能一再退让,不是因为他多么的信任自己手下的能力,而是因为这段时间正是他最虚弱、修为最低的时候,毕竟,浑身都只有骨架了。
“这里,师太。”赵希按住一个地方,指给周景言的师父看。
师太从布兜里掏出一大把符,“会贴吧。”不等赵希点头,就跟不要钱似的,把符给拍到面前。
赵希看了眼手里的符,暗叹了一声,果然是宗师级的门派啊,你看拿出的这些符,已经失传了好多年了啊,在他们业界内啊,这种符,要值一套房的首付了,师太居然跟废纸一样的往前甩。等事情完了,一定要问师太讨几张。
随着几张符贴了上去,雪鹰他们终于看清了一直阻挡在前面的透明的结界,此刻慢慢的从无形变成了有形,像是荡漾的水波纹,慢慢的越来波纹越大,终于从中间撕开了一条口子。
而场中,鹤云与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小东子,同时吐了一口血出来。
赵希还在看着乾坤照业镜,白骨上挂着腐肉的鹤云自然是吐不出什么血来的,倒是旁边的小东子,有几滴血沫飞溅到了鹤云手中的骸骨上。
师太带着赵希一边跟不要钱似的洒符纸,一边往玄远的方向靠近,雪鹰带着的人则去了另一端张浩他们所在的包围圈。两边战场上的风向都开始逆转。
“呵呵,有意思。”鹤云躲过了一张符纸。
“哪里来的腥臭的老妖怪。”赵希将玄远挡在了身后,这老头子一身的血腥味。
“不碍事,外伤。”
赵希想起刚刚在乾坤照业镜里看到的东西。“别跟他废话,他现在正虚弱呢,就是一身烂骨头挂着几块臭肉。”
说着大概觉得画面太恶心,又呸了几声。“我呸,续个屁的命,那丑样还不如埋了算了。”
宣言闻言,厘清了线索,飞快的向着鹤云攻去。
鹤云慌忙扯过身边的道童挡在身前,玄远的拂尘偏了偏,他到底不是鹤云那样的人,始终下不来手伤害无辜。
“这些人的命你们也不要了吗。”
眼看玄远手抓向鹤云的脖子,刚刚落荒而逃的清尘,将一把刀子架在了目无表情浑浑噩噩的沈信鸿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