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祖,修筠他到底怎么样了。”周景言看着昏迷不醒的沈修筠,内心满是惶急。
“我也不清楚,鹤云那边可能是在利用那具骸骨也就是他们所谓的圣婴做什么事情,修筠现在经历过一场恶战,体质虚弱而且之前又被用邪术进行过问灵。也就是他现在正当虚弱的时候,可能又被卷入了鹤云他们的计划中。”
他想了下,又问同样一脸焦急的张浩:“你们不是安了监听的吗?最近他们有什么动静?”
“最近好像鹤云他们都不在富丽大厦,我们一直派人盯着的,也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外出。”
玄远站在窗边,也不知道目光到底是落在了哪里。“也许用了些障眼法,放心吧,我让小道士帮我去找地方了,应该今天就会回来了。”
张浩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小道士是指的赵希。
秦放也赶到了沈修筠的病房,“那些杀手,指纹全部都没了,皮肤基本上都已经被烧的七七八八,也查不到任何有用的身份信息,法医只能确定大概的年龄,和有几个身上带着一定的残疾”
玄远叹了口气,“没想到,直到现在,都还有这些事情发生。”
“哦?什么事?”秦放直觉玄远知道一些内情。
“在我年轻的时候,很多人家里孩子多,吃不起饭,很多游方道人,看到聪明伶俐的,或者被人遗弃的孩子,都会捡回去,当个弟子或者做粗活的,但是这些人啊,就跟我一样,都穷,养不了太多,但是有一些啊,看似高门大户,子弟众多,当然,我不是说所有的,而是个别的。”
“子弟都是拐来的?”秦放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什么社会的阴暗面没有见过。
玄远点点头,“拐来的好人家的孩子,还有捡来的,买来的。总之从小养到大,让他学什么就学什么,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要不是之前你们查到那倒北斗阵下面的女尸都是被拐走后二次买卖的,我还想不到这上面去。”
他叹了口气,“特殊时期,人命如浮萍,这未尝不是一条生路,但是这些年,按理说孩子都很金贵,没想到啊。”
秦放也沉下心来,“放心吧,等把这伙人端了,这些人一定会有一个说法的。”
说话间,赵希已经回来了,要不是玄远下去接,可能他根本进不来,因为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馊臭味,头发打成缕贴在头皮上,一件破旧的棉袄,里面露出了成团的棉花,指甲缝儿里全是黑色的泥垢。脸上、手心上所有露在外面的地方,都是黑乎乎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沈修净在他一露面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两步,他一开口说话,又向后走了几步。
“找到了,真是选的一个好地方。”
赵希狼吞虎咽的吃起了桌上的吃食,一边含混不清的说道。
众人一边忍耐着他,一边等着他的下文。
赵希可能这两天都没有吃饭,几分钟就干掉了半只烤鸡还有一份翡翠虾仁。他伸出了一个大拇指,指了指叶怀昭又指了指沈修净,把哽在喉咙里的虾仁给咽了下去。
“你们的老爸真是棒,这边儿子还昏迷着呢,那边就将人引到自己祖坟去了。”
“祖坟?”周景言想起,才进了沈家门的时候,跟着沈修筠沈信鸿一起去的沈家的祖坟,风景很好的一片山头,全是沈家的土地。
“嗯,那波人,比我们想象中多的多,从大概十几个道观陆陆续续的都过来了,甚至还有一些南洋方向的,不知道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