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国内的身份证上叫贺云,但我查过了,证是假的,也不对,身份证是真的,但是身份是假的。”
虽然话说的很绕,但是沈修筠还是听懂了,他点了点头。
“在沈氏集团待的久了,自然知道很多避不开人的事情,他的身份是跟你们父亲交好的现在在省厅的一位领导经手的,这大概也是你父亲解决的。但是我在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就是这个人,他的真实年龄应该比他现在大。”
“什么意思?”沈修筠皱着眉头,本来都准备要出门的师太也来了兴趣,转身在沙发上坐下认真的听。
“城郊有个上阳宫,一个小道观。”
来了来了,张浩他们也查到了上阳宫,这里应该是扶摇门的一个分支。
“你知道?”朱建业看沈修筠并不意外的表情很吃惊,转而又想明白了,这个男人知道的果然比他想象中多,幸好他一开始没有选择欺瞒。
“上阳宫是个小道观,也不在什么风景区里,但很神奇的是,这个道观已经有120多年的历史了,而且曾经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是被砸掉了的,是个90年代重新修建的。出资的人就叫贺云、而且这么多年,上阳宫的维护费用都是由贺云的账户转出去的。”
“这两个是同名同姓还是一个人?”宇霄好奇的问道。
“我当时也很奇怪,直到我儿子在国外,一个道教组织的文件里看到了一张照片。”
朱建业仔细的回想起来。
“那是一个对我国宗教文化很感兴趣的记者,当时正好赶上上阳宫重建落成大典。他与捐赠者以及当时道观的老道长的合影。捐赠者就是贺云,翻拍的照片看不清楚,但是我感觉应该有个5、60岁左右吧。”
这倒是与周景言梦里所见的年龄对的上。
“那现在至少有个8,90岁了吧。”
朱建业要了杯水接着说道。
“那个记者还拍了张照片,是老道长展示的上阳宫的历史传承,我记得很清楚,创立上阳宫的,姑且称为他们师祖的人,收的最小的一个弟子,叫鹤云。而且那个记者说,这位贺云居士年纪轻轻居然是比他年长的老道长的师叔,然后接下来就是一阵关于道教文化和养生知识的推崇。”
“这是其一,后来我看到照片,想起我曾经见过这个人。当时我进入你们沈家工作了,那时候算是财务部的一个中层管理者了,就是在你们家出事之后不久。”他看了沈修筠一眼,沈修筠明白了,就是是他母亲去世之后。
“他来过一趟公司,每一层楼都走过,我还清楚的记得他说过一句话,乾坤乾坤,乾位过旺、坤位缺失,过刚则易折。过了不久,你爸爸就顶着各方的压力娶了朱凤琳。看的出来,你父亲非常的信任他。”
“那时候他多大?”沈修筠突然问道。
朱建业看了过来。“90年的照片中、25年前的照面中,还有我找关系找到的他近年的身份证,几乎都是一个年龄,就是50岁左右。”
“会不会不是同一个人?父子之类的。”师太问道。
“说不好,但是右边的眉心,都有一个痣,半个小手指指甲盖大吧。而且我的直觉,就是同一个人。”
“如果上阳宫第一任宫主的小弟子和你看到的,都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人的年龄起码上百岁了吧。”
“对,我当时很诧异,关键是,这人的样貌没有怎么变过,看起来就跟我现在差不多的年龄。我想接着查,但是就遇到了阻力,后来再加上家里出了事,我老婆也没再念叨这一出,这事情也就算了。”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师太慢悠悠的开了口,“毕竟这样的老不死的,其实也不止一个。”
她说的是玄远,沈修筠仔细的想了想,他年幼时候见过的玄远和前几个月前见过的,看上去年龄的确差别不大,都是五六十岁的样子,但他的真实年龄,却是比周景言的师父还大上不少。
“这个贺云,他的家庭住址你还有吗?”
“在顺江街滨城银行有个保险柜,里面有文件,上面写的有,我自己记不清楚了。”
说道这里,他暗道一声“糟糕,这个密码跟我之前告诉沈修哲的其他保险柜密码一样,不知道他会不会。”
沈修筠已经拿出了电话,给张浩拨了过去。
但愿,他们人多势众并且目标明确,能抢在沈修哲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