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业在沈修哲的目光下,后背一阵阵的发凉。
“这个。”这是他最不想提及的往事。
“要不要我再给你半个小时,让你编个故事。”沈修哲笑了起来。经历了大半年的逃亡,食不饱腹又担惊受怕,沈修哲的皮肤变得粗糙了不少,也黑了,身材和脸型都变得瘦削和紧实了,朱建业承认,他要是在其他地方看见了他,很有可能已经认不出来了。
“到账了。”陈明义突然说了一句。
那是几个小时前他们让朱建业用海外账户转到他们的秘密账户的钱,几笔加起来有一个亿了。
“朱叔,我还算厚道吧,你的钱我有给你留,毕竟你儿子一家子在国外开销也很大,听说你还有个很可爱的外孙女。”
朱建业想起沈修哲对那些小女孩做过的事情不寒而栗。“35年前,那是我和杨三一时糊涂,做的错事。跟你爸没有关系。”
沈修哲拿着一把水果刀开始削着苹果,神情专注的看着自己的修长的手指,一直到把整个苹果都削完,皮都没有断过。
“吃点苹果,这样不容易生病,对了,不知道朱叔你有没有什么基础病,每天要吃些什么药。”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他把苹果凑到了朱建业的嘴边,朱建业躲了一下,沈修哲又凑近了一点,他只好咬了一口。
“我问什么,你老实的说,不要骗我,我现在耐心很不好。”
话音刚落,朱建业就惨叫出声了。他的右耳被沈修哲整个的切了下来。
“啊啊啊。”鲜血流了他一肩膀,但他只能被绑着坐在那干嚎。
“怎么样,明义,我现在下手的速度够干净利落吧。”沈修哲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给他消个毒,包扎下吧。”沈修哲随意的将水果刀扔在了地上。
“你如果不想清醒着让我把你身上的零件一个一个的卸下来,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你们35年前到底干了什么事情。你别存着当烈士的幻想,只要我想,你的家人,未必会因为你的死保得住。”
“说吧,到底是做了什么谋财害命还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沈修哲继续轻描淡写。
“再说了,听说沈修筠去了公司,和叶怀昭联手,已经将你的人清理了个七七八八了,你以为这些背后没有老头子的授意吗?”
“你要相信,你就算为他保守了再多的秘密,你也不姓沈,最终这个公司还是会在姓沈的人手上,古时候,新君上任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你不会忘记了吧,啊?”沈修哲用带着血的手指摸了下朱建业的下巴,随后嫌弃在他身上擦干。
“我说,但是你要保证,不能动我的家人。”年轻的时候可以一往无前,那是因为没有羁绊。
“我当时只是在国土局的一个小办事员,是从Y省考过来大学后留在这边的,那时候因为负责东山水库的一些档案工作,和蒋海认识。”朱建业下定了决心,讲起了事情的起始。
“三十五年前,我奶奶病逝,我回家奔丧,我家是在一个山区,不说那时候了,现在的交通都不是很方便,要坐火车到市里、再坐6个小时的大巴车,然后再坐4个小时的大巴才能到我们那个镇上。”
看见沈修哲不耐烦的表情,朱建业识相的决定加快讲述的节奏。
“总之,我奶奶下葬后,我回c城上班,但是赶掉了回县城的最后一班车,结果居然在那里看见了蒋海,我当时可高兴了,这表示我可以搭个顺风车回去了。”
沈修哲笑了,看来朱建业的发家和这次遭遇有很大的关系,谁都知道蒋海是沈信鸿的心腹。
“他开始一直推脱,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因为以前从一个偏僻的小镇要跨省来到c城,可麻烦了。而且我想当时我借用他的电话,给局里报备了,说准备乘坐熟人的车回来。”朱建业想了想,“或许正是那个电话救了我,他们没有动我。”
“后来,我们发现他们开的车,并不是出来干活的,他们跟着一辆大货车。有天晚上,我没有睡着,发现那个货车里下来了8、9个女人。”
“她们一直被藏在货车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