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业的双脚在厕所外面的走来走去。“其实你大可不必威胁我,我当你是个老朋友的。”
“老朋友?哈哈哈哈,你们一个一个的现在混的人模狗样的,会跟我一个扫地的做朋友?我杨三还是有点眼力见儿的。”
“我…”
“我们不说那些虚的,我现在就是缺钱,你明天带点钱给我就行了,放心,三十五年前的事情,我会烂在肚子里,只要你给钱,我这嘴啊,拿锯子都锯不开。”叫杨三的又怪笑了起来。
“你别提这事了,要是叫上面的人知道,你会没命的?我好心提醒你,我明天给你钱,你拿了就算了,嘴巴紧一点,免得被。”朱建业压低了声音说道。“记住了,从今天开始,不要再提。”朱建业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严厉了。
“再说了,我当时真以为是做好事的。没想到,没想到。”
“现在说这样有什么用,当年你还不是有份。”男人冷哼着,非常不以为然。
“更何况你现在嘿嘿。”
“好了,就这样,明天按你说的时间地点。”朱建业拧上了水龙头,打开门出去了。
徐丽丽坐在男厕所第一格隔间的马桶上,心脏砰砰的跳。
朱建业其实为人非常低调,而且谨慎,很多就算在沈氏集团上班的员工,大半部分其实都不认识他,徐丽丽知道他,是通过mandy的口,她以前以为他就是mandy的金主,mandy有时候笑而不语,有时候否认,她只知道这个胖子是沈氏集团的一个股东,并且是实权派,只在有次mandy喝的有些醉的时候,好像提到过,这个胖子一直给她钱,是让她待在沈家其中一个太子爷的身边,算是一个行走的监控器。
于是徐丽丽敏锐的察觉到这个胖子可能跟沈家内部的继承派系之争有关,说不定能挖出一些豪门的辛秘,到时候做个独家新闻,总比当个不入流的狗仔记者,每天偷拍谁谁谁约会,谁谁谁养小鬼这些有意义多了。所以刚刚她看见朱建业一个人单独往楼上走去,她便下意识的跟了过去,说不定能挖到有用的东西,就算挖不到,她也不亏。
但是万万没想到,居然在洗手间撞见了朱建业被一个打扫卫生的老男人威胁,而且听他的意思,35年前,他们似乎合伙做过什么不入流的事情。朱建业到底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抓在了手里?
画面一闪,应该已经是深夜,在四十周年庆上本来跟mandy计划算计沈修筠的结果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直播的对象变成了昏迷不醒的mandy和意乱青梅的沈修洁,Lily感觉自己闯祸了,回家正准备收拾衣服出去躲两天。
“哎,传说中的沈小姐做事很毒辣的,不知道会怎么收拾我。哎,胆小发不了大财,到时候就说是其他人给的线报。”徐丽丽窝在沙发上看翻拍下来的视频,还是觉得有点冷了,她把手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一边往卧室走去。
“卧室的窗户我没有关吗?”徐丽丽有点疑惑,卧室的窗户开了一扇,从那刮进来一阵冷风。
不对!徐丽丽心中警铃大作。现在是冬天,她没事开什么窗,而且一般只有老妈过来的时候,会帮她开窗透气。
屋里有人!她住的七楼,但是从外面爬进来也不是不可能。
她转身,向门外跑去,但是没跑几步,就被人从后面抓住肩膀、捂住口鼻、撞击膝盖窝。
如果主角不是她,她一定会为这个利落的身手叫好。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已经腿在卧室、身体在客厅。脸朝下贴在地板上、嘴巴被透明胶粘住、双手也被透明胶带缠住,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身穿黑衣带着黑色口罩和帽子的男人在她屋子里翻找着什么。
她使劲的在地板上板动,发出声音,用眼神示意对方她的衣柜,她家里没有现金,但是有些包包、首饰很值钱。
对方看了一眼,好像丝毫没有兴趣,继续在客厅的桌子上翻找着,还拿她的手解锁了手机,然后仔细的看着,又翻看了她刚刚放在桌子上的微型偷拍仪。
“有没有备份?”男人看着她。
“完了,果然是因为自己今晚偷拍的事。”她心里叫苦,摇摇头,这是实话,她还没来得及。
男人往卧室走去,在角落里脱出一个28寸的行李箱,她艰难的看着他,只见他从兜里拿出一个针管,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朝着脖子扎了下去。
“啊。”周景言醒了过来,对上了沈修筠沉静的双眼。她看了看屋子里还有很多外人,凑到沈修筠耳边,“我想起那个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