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依然是在肉体感觉不到疼痛,但是神志无比清晰的听着道士们吟诵经文的声音。
“钉入三寸三,锁魂三生三世。”
“你是说,这些女人应该是被拐卖的?”秦放沉着脸色问道。
他喃喃自语“怪不得,怪不得,我们找来找去,想找到挑选这些女性的规律,对比了大量的资料,但是因为三十多年前,很多地方的档案没有录入电脑甚至没有传到网上。”
周景言想了一下,“我记得她们都被关在一个车厢里聊天,c城本地的只有一个,还有三个是外省的。”
“说起来,我们每次都歌颂欣欣向荣,那些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孩子,可能根本不相信,其实就算在今天,很多的山区里,都有大量的被拐卖妇女。”
秦放虽然没有在打拐组工作的经验,但是一方面经常会做支援,还有就是他的师父,一个老刑警,以前的工作没有分那么细,什么打拐、反扒都做过,老头子临近退休又无儿无女,秦放喜欢听他唠叨过往生涯中的事件。
老刑警每次提到到山区就解救被拐妇女的时候,都是一肚子的窝火。
“我给你讲,我做过的最憋屈的事情是,我们的车子被堵在村里的泥巴下路上动不了,周围全是扛着锄头的村民。为了脱身,我们不得不几个人凑了两万块钱,把那个被拐走的女孩买下来。”陈明喝了一大口酒。“太憋屈了,而且明知道那个村子里还有其他同样遭遇的女孩子,我们却没有办法带走她们。”
秦放看着周景言,“我都记下来了,你再仔细的想象,沿途有没有看到什么标识,或者女人们聊天的时候提到具体的名字。”
“牛车走到一个相对繁华的镇子,上面好像有个地名,露出个石坝两字,前面的看不清了。”
秦放认真的在小本子上记了下来。
周景言现在醒来,没有再昏迷,但是就像脑子里被塞入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整个人有些混乱和胀痛。
“你进入记忆的那个女人,有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
周景言摇摇头,“我只知道她有个女儿叫小英子、还有个刚刚出生几个月的儿子,还没来得及取名字,叫的崽崽。”
“父母呢?外貌上有没有什么特征。”
“没有明显的特征。”周景言想了想。
“她的记忆中好像只出现了自己的母亲。”周景言确定了下。“对,没有出现过自己的父亲。”
秦放认真的记了下来,“疑似单亲。”
“周围的那几个女孩,都有什么特征呢?”
“有一个c城本地口音的,还有一个姓氏比较特别的,但是听口音,好像是外省人,姓车。还有一个女孩,个子特别高,还有一个女孩我听不出来口音,不过右边脸上有一块这么大的疤。”周景言伸出手,比了个约莫三分之一个手掌大小。
秦放点了点头,“里面有一具女尸,的确个子比较高,大概有175左右。”
“还有一个女孩,当时怀孕了。”周景言想起那个女孩,脸色复杂惊恐,但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她的双手下意识的覆盖在自己的小腹上。
“对,她叫陈娜娜。”这是唯一一个在她记忆中出现过全名的女人。因为从她得知自己即将被接走的时候,她的情绪一直是复杂的。不仅是充满了喜悦和希望,还有近乡情怯以及对孩子的思念,再加上产后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好,又被强迫在哺乳期和孩子分离,生理和心理都没有适应,很焦虑,也没有怎么参加女人们的闲聊。
周景言有些懊恼,要是自己进入的是其他人的记忆,说不定在查找这些女人的身份上,会少走很多的弯路。
“车牌呢?司机的长相呢?还有他们的对话内容。”秦放有些急切的问。
“咳咳。”沈修筠冷着脸咳嗽了几声,示意秦放你够了啊,别太得寸进尺。
“除了司机,其他的都没看到脸,啊对了,他们有次路过一个地方,跟老板说要吃香肉,准备四个人吃的饭。”
“香肉,香肉?”秦放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