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团的四十周年年庆搞的特别隆重,从早上10点开始,各界政商名流,包括市长等等各行的领导都到了现场,跟沈信鸿握手寒暄,在红毯上签名留念。闪光灯一直闪个不停。
朱凤琳一袭做工华美的旗袍,上面用银丝线绣着暗纹的百鸟朝凤,最近这一个月极尽全力的保养自己,看上去就像一个四十出头的美妇人,身段婀娜、皮肤光洁。看上去光彩照人,站在一众名媛堆里微笑颔首,将女主人的范儿拿捏的十足。
虽然这一年,沈修洁的事情上了全城热搜,最终都被沈信鸿给压了下来,但是本来作为沈氏接班人培养的沈修哲又跟青苗虐童案扯上了关系,虽然外界并没有收到明确的文件,但是沈修哲从此人间蒸发是事实,沈氏的股价之前暴跌了一段时间。幸好沈信鸿重新出山,将以前沈修哲负责的职权分为了三个板块,由沈修筠、沈修远以及叶怀昭,祖孙三代共同执掌,互相合作又互相制约。
沈修哲出事之后,公司进行了一番彻查,沈信鸿没想到自己这个看似平庸老实的儿子,居然在公司里培养了不少的暗线,现在他其实对自己这几个继承人都没有信心了,总觉得他们心中都藏着不少的心思,本来规划好的退休生活又被迫中止。
他神采奕奕的站在主要的展厅前,身边是市长和商业规划局的领导。
“这里,是我们沈氏集团最初成立的地方。”
沈信鸿指着一整面墙的投影,用红色的激光笔指着一小块地。
官至部级已经荣誉退休的老领导,带着老花眼镜,仔细的看了看。
“是啊,当时,你们这里成立,还是我来给你剪彩的啊。”
画面随着两人的谈话,切换成了四十年前成立时候的画面,沈信鸿和一位风华正茂的中年人,站在一起剪彩。
“岁月如梭啊,我都是这个年纪了。”
沈信鸿微笑着,扶着他的胳膊。
“是哦,都要服老咯。”相比之下,沈信鸿的腰板挺得笔直,染黑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你这些后辈,看着都长的好,精神的很。”老部长看着跟随在沈信鸿身后穿着西装的年轻人。
闪光灯不停的闪烁,但是现场的记者鸦雀无声,这些都是要登在头版、政经等严肃版面的。
“沈氏企业为我们c市的经济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四十年来,以带头企业的优良进取作风,以良性竞争的方式,让我们c市跻身了全国经济发达城市,是我们本地企业的楷模。”
市长站在沈氏集团高耸入云的大楼前,中气十足的发表了演讲。
一张又一张的重量人物合影在记者们的快门声中产生。
懂行的人从照片的站位中,都能敏锐的发现一个大的集团人事上的变动。
跟政界的各位大佬合影、商界名流合影完毕之后。
还有一张沈氏家族的合照。
“小净,站我这来。”沈信鸿早就看见跟在人后不言语的沈修净了,沈修净没有选择任何的礼服,而是将头发剪到齐脖子,用发胶高高的固定的头顶,一身白色的西装利落洒脱。跟所有在场的女眷都不一样,但是站在一群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之间,却又毫不突兀。
沈修净走到了沈信鸿的左手边,站在沈信鸿右手边的朱凤琳脸上带着笑,牙齿却开始紧紧的咬着。
四十年前,沈氏集团奠基的那张照片上。
张若璞也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站在沈信鸿的身侧。一对双胞胎儿女站在身边,一家人其乐融融。
沈修净也勾起了嘴角笑了起来。
四十年前,白手起家的父亲靠着岳父的第一桶金,开设了工厂,母亲为了养育孩子逐渐退出管理。如今,站在他身边的人早已经物是人非。
那么,还活着的人,不争虚名,不争输赢,但是该是自己的,就要堂堂正正的去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