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秦放和周景言都是豁然开朗。
来了，重点来了，看来这次了解信息是找对人了，不仅挖出了李强曾经的行动轨迹，让李强从一个满脸缠满绷带只露出一双眼睛，活在案卷中行为模糊逻辑不顺畅的人物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鲜明的形象。
并且，居然挖出了杜志国和李强的渊源。
“他是不是叫杜志国？”秦放问道。
陈阳摇摇头，“我当时刚刚办了黄文德的案子，上面怕我们被报复，直接让我们几个到了市里成立了专案组。我是后来听我师兄讲的，他说了这么个人，没有提名字，也或许提了，我忘记了，只知道这个铁路警察在基层待了十几年了，人称狗眼，在火车站帮我们蹲守李强的时候，据说还顺带揪出了两个逃犯，更抓了四五个扒手。”
“那应该是他没错了，他叫杜治国，2008年死在了自己家里，之前我师父给你说的，要还一个老警察的公道，就是他。”
陈云瞪大了眼睛，居然还有这一出。
“他被李强杀了？”
秦放摇摇头。“15年前以入室抢劫被杀草草结案，我受他妻子委托重新私下调查，所以麻烦陈队，将当时的情况仔细的跟我讲一讲。”
陈云心中唏嘘，“这位铁路警察看人很有一套，据说他见过的脸就不会忘，所以虽然李强比失踪之前瘦了十来斤，头发盖住了眼睛、胡子也蓄的很长，但那位狗眼同志还是凭借他走路的姿势和眼睛、耳朵的形状等认出了他，但是抓捕的时候还是出现了意外，李强当时上了一辆拉货的火车，速度不是很快，但是他应该知道被围上了，在经过一个桥梁的时候，他跳了下去，我们的人跟下去的时候，顺着血迹追到了江边，应该是从水里跑了，从此后，就失去了他的踪迹。”
秦放从陈云的口述中，将在将近20年前李强的行动轨迹，拼凑的差不多了，眼看着约好的两个小时快要到了。
“那黄文德呢，他的死也是李强做的吗？”周景言忽然发问。
“黄文德的死，按照官方的说法是意外，雪天打滑，冲破防护栏，直接冲下了悬崖。”陈云深深的打量了一下周景言，他对这个女人的身份很好奇，所以一边与秦放聊天一边观察她，但是随着他的观察，他反而更不确定这个女人的身份了。
“哦？”
“但是从我个人的角度，我认为，黄文德的死，和李强脱不了关系。只是没有确切的正确，而且当时黄文德一死，其实德善集团的核心力量也没了，我们的迫切任务是乘胜追击，打黑除恶，顺势将云阳县的毒瘤清理出去。”
“为什么你觉得跟李强脱不了关系？”
“那天是黄文德自己开车，但是车前一天是由他的司机开上去的，据他的司机交代，当天晚上，司机的母亲病危被送到医院，他匆忙下山，但是他的母亲在家好好的，电话是在山脚下打的，老板回忆说，那人脸上很多的疤，像是火烧了的，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割烂的，她都没敢仔细看。”
“这么明显的特征他不遮起来吗？”
“本来是遮起来的，带着帽子，口罩，还有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但是店主家在山脚下，山上有猴子，店主的爸爸在山里住了一辈子，有天上山看见一只猴子应该是被偷猎的打伤了腿，就带回家养伤，准备开春伤好了再放回去。结果这个猴子顽皮，看见人带口罩，去给一把扯掉自己玩去了。”
周景言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她们半山腰也有很多猴子，看见你背的包，会问你要东西吃，要是你小气不给，或者存心逗他们，他们会很生气的抢东西。
“谢谢你，陈队，我大概清楚了。”
“那现在换你来告诉我，李强做这些事情的动机是什么？”陈阳目光犀利的，直视着周景言。
他没有看秦放，而是看着周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