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修筠拒绝了周景言,但是周景言心中还是决定要试一试,这次她冲破了封印,不再像以前一样,灵光闪现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个片段和场景,她能够看到一个事件的完整过程,甚至是心态发展历程,就像秀娘一样。
不过她也没有把握,毕竟她和秀娘,有着内在的联系,但是和张若璞虽然名义上是婆媳,但毕竟没有任何实质上的交流。更何况,她也不能确定这么做的后果到底是什么,沈修筠现在还需要她每天扎针,万一她又昏迷过去,那不就是耽误他的病情吗,所以她决定先把这个事情放一放,等沈修筠完全恢复了,找个好时机,再试试看,能不能理清这二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
第二天晚上秦放就跑来蹭饭,他直言不讳的说道。
“好久没有吃到嫂子做的饭了,这段时间我好想你啊。”收获了沈修筠一记又一记的白眼,最后甚至把这个没有眼色的家伙,前面周景言特意给做的红烧肉端走了。
“饭可以吃,话不能乱讲。”
秦放嘿嘿一笑,做了个封口的表情,大口大口的吃着饭。
“我上周去接我师父,嘿,结果老头子在疗养院不出来,说自己装了那么多年的痴呆习惯了。”他边吃边讲,惹得沈修筠很是嫌弃。
“不过他呀,拜托了我一件事情,他在里面有个相好的老太太,老太太十年前,买菜回了家,发现门开着,结果进去之后,发现老伴和儿子都死在屋子里了,被人抹了脖子。屋子也被翻的乱七八糟。后来警方以入室抢劫杀人结了案,老太太觉得蹊跷,她老伴是个马上就要退休的刑警,她也是法医退下来的,她说当时她确定丈夫和儿子都死了后,立马退到门外去报警,屋子里动都没有动过。但是后面警察来了,你们猜怎么着。”
沈修筠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有话快说。
叶怀昭和周景言倒是停下了筷子,专心的听他讲。
“屋子里被翻的乱七八糟,但是死亡的现场,客厅和卧室,除了老太太的指纹和脚印,什么都没有。”
“连死者的都没有?”沈修筠问道。
“对,老太太进屋确定过被害人的状态,留下了痕迹,但是按照被抢劫的说法,那两间屋子的地面上,居然没有留下痕迹,老太太是懂行的,她说,如果不是凶手清理了现场,那么就一定是警方侦查有误或者做了假。”
其他人也点了点头,指纹可以不留,但怎么可能没有脚印。
“她去警局找过领导数次,动用了关系,自己做了痕迹检测,甚至要求自己以法医的身份,参与尸体解剖,但是都被以亲属回避原则拒绝了。最后,她将所有的疑点,整理成了材料,找了上级领导。”
秦放摇摇头,“她当时自己提取了血液,检测出了第三个人的dNA,可惜这件案子就以入室抢劫伤人结案了。”说着秦放掏出了一张照片。
指着一个60多岁的老头,“她老伴,杜志国。”旁边站着一个30岁左右的壮年男子,足足比老头高了一个头。
“她儿子,杜勇,身高一米八五,属于警犬训导员,说实话,我真的很难想象,这么高壮的汉子,能在床上被人抹脖子,而且,据老太太说,他老伴的身上,是有明显的抵抗伤的。也就是说,挣扎反抗的时候形成的伤痕,但是儿子身上并没有,虽然屋子里一团乱,很像是打斗的时候造成的,但是她以当了30年法医的经验保证,儿子身上没有任何抵抗伤。”
“会不会被人下了药。”
秦放点点头,“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但是当时现场的勘查和检验太马虎了,匆匆结案,匆匆火化。她最终通过一起拿的老领导,将案子反应到了省上,两年后,上面终于派人下来调查,以严重渎职罪处罚了当时所有的侦办人员。”
“那不就可以重新侦查啦。”
秦放摇摇头,“她保护了案发的现场,保持原封不动,可惜,他们住的是老的警察小区,下面两层楼,煤气泄漏发生了火灾,他们家也被烧掉了。证据没了,成了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