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鸿目光复杂的看着朱凤琳,“给小净下药的事是真的?你还给小筠下药,派人监视?”
朱凤琳摇着头否认,“没有,他们冤枉我,你知道我的,我一门心思都在你和孩子们身上,你我夫妻这么多年了,我每月初都还要去若璞姐姐上香,我怎么会这么对她的孩子,是她乱讲的,对以前的事情不甘心,专门来污蔑我。”她指着刘英时。
“我做的事情我承认啊,药是我下的,但是你给我的。”
“你胡说,我哪里来的这种药。”
“那我哪里知道,说不定是你哪个姘头给你的,你姘头各行各业都有。”刘英时斜着眼睛挑着眉说道。
“信鸿,你就让她这么侮辱我吗?”朱凤琳拉着沈信鸿的袖子,满脸凄楚的说道。
沈信鸿其实也没完全相信刘英时的话,在他心中,朱凤琳并不是如此歹毒的人。
“我屋子里,的确有监控,被我拆掉了。”沈修筠忽然开口说道。
“你怎么发现的?”沈信鸿盯着沈修筠,眼神很有压迫性。
“不是我发现的,是威廉,他在我那住了一段时间,他手机上有一个什么反监听软件,也许是他从小所处的环境原因,而且当时正好被追杀,所以他检查了一下。”
威廉当初被人当街追杀,正是怀疑自己身边的人给通风报信,所以才住进了沈家和叶怀昭一起养伤,此刻沈修筠把发现窃听器的事情全部推到他身上,显得合情合理。
“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沈修筠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发现窃听器的事情是真,不过连人带东西都被他们清理了。此刻的摇头,在沈信鸿看来,不过是一个无奈的欲语还休。
沈修筠年纪尚幼就出了车祸,再加上母亲离世打击过大,后来连正规的学校都没有去过,都是请的家庭教师到家里来任教的,一直到三十岁之前,都没有接触过任何公司的业务,三十岁以后,心境逐渐稳定了,张老爷子才把代管的张若璞旗下的珠宝品牌“璞”给了他管,而且这也是无奈之举,谁让沈修净精神不太正常呢。那么在他的屋子里安装窃听器,无非就是图他母亲留下的遗产呗。
沈信鸿想到这里,脸色又黑了几分。
“泽宁,你来一趟。”沈信鸿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招呼深泽宁前来。
叶怀昭和沈修筠心底有数,老爷子应该是由沈修筠屋子的窃听器怀疑到了朱凤琳,同时也想起了自己屋子里的。两人心里觉得可惜,看来之前放在沈信鸿房间和书房里的窃听器要被发现了,好在这次被发现也怀疑不到他们。
蒋泽宁住的不远,二十分钟后就到了沈家,他看到现场氛围很奇怪,几个女人不是头发凌乱就是脸上带着伤,但他是个难得的聪明人,一句话也没有问,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直接到了沈信鸿身边。
沈信鸿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蒋泽宁就转身上了楼,住在家里的人,没一二个他都不放心,现在反而是这个外人,是最值得他信任的。
客厅里的众人都站着,沈信鸿不说话,大家都没有吭声,只有刘英时时不时的刺朱凤琳两句,朱凤琳委屈的抽噎,没有回嘴。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蒋泽宁从楼上下来,走到一个人坐在单独的沙发座位的沈信鸿身边,弯下腰,凑到他耳边,手掌摊开,上面有两颗黑色的纽扣大小的东西,他小声的说道:“一个在您书房里,画框后面,还有个在您卧室里,花瓶里面。”
沈信鸿勃然大怒,从蒋泽宁手中抓过两个窃听器就砸到了朱凤琳面前。
“你想听什么,啊?你想听什么?”
朱凤琳看着地上的东西,脸色也变了,“冤枉啊,他们冤枉我,我是被陷害的。”
沈信鸿指着沈修筠姐弟,又指着刘英时母女。“谁冤枉你,小筠腿脚不方便,这个房子,起码二十年都没上过二楼了,小净基本上都不回来的,难道是他们放的?”
“难道是她们母女,你觉得可能吗,啊?”
朱凤琳一脸狼狈,此刻更是哭了出来,“不一定要亲自去啊,可以找人去放啊?”
“找人放?我的书房、卧室,谁能轻易进去?你想攀咬谁,老刘跟了我四十多年了,忠心耿耿,我活着一天,他就享福一天,他会受人指示。”说着又拿起杯子砸了下去。
老刘是跟着沈信鸿多年的老仆人,以前甚至在混乱的时候,还给挡过刀子的,无儿无女一直住在沈宅养老,每天就是帮沈信鸿打扫一下书房的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