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远一头大汗的结束了给沈修筠的脑部针灸,喝了一口小酒,他已经连着给沈修筠扎了三天的针了,刚刚把那套仙鹤神针里面最粗最长的空心的针,从沈修筠后颈扎进脑袋里。饶是周景言相信自己师伯祖的医术,看了都觉得心里瘆得慌,更别提事后给针具做消毒处理的时候,沈修净看到后,整张脸刷白。
“怎么了,什么表情。”玄远看着众人一脸无语的看着足足有成年男人食指长的比较粗的银针,上面还有血滴,凝结在上面。
玄远连着给沈修筠扎了三天的针之后,就用上了这一根,从后颈扎入,沈修筠闷哼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我怕他乱动,给他用了一点麻药。”他给周景言解释了一下。
“喏,拿个杯子,或者随便什么,在这里接一下。”玄远指了指那根又粗又长的针管下方,周景言赶紧照办。不一会儿,就有一滴血从里面流了出来,血液比较粘稠颜色也比较深,以非常慢的速度往外流。
约莫过了十分钟,周景言手有点酸,正准备换手,玄远走过来把针旋转了一下,又把周边封住穴位的针也往里面转了转。
管子里的血溜出来的速度要快一点了,又过了十分钟,颜色开始变得鲜红,看上去也没有那么粘稠了。玄远过来看了一眼,又等了五分钟,他轻轻的取下了沈修筠后颈和头上的所有针,让周景言去做后续的清理工作。
沈修净看着那又粗又长的针,有些发怵,又看着趴在病床上海没有清醒的沈修筠,心里打鼓,这个邋里邋遢的臭道士,不会把自己的小弟扎成植物人了吧。
“丫头,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是帮他把脑子内的淤血排出来,不然说不定哪天这个臭小子就失明或者嗝屁了,你可以怀疑我的医术,但是你不能怀疑这套仙鹤神针,本来,我给你弟施针除血块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四十,有了针,一下子就变成了百分之六十了。”
沈修净一口水差点喷出来,“百分之六十?”
“是啊,”玄远理直气壮,“医院也才50%啊。”
两人说话间,沈修筠缓缓地醒了过来。
“怎么样,最近几天头疼的是不是好多了。”玄远问道。
沈修筠出了一大身的汗,此刻脑袋后面有很强烈的痛感,但是感觉像是外伤了,而不是憋在里面混混沌沌的疼。
“淤血这几天已经排的差不多了,再让小丫头帮你扎个七天的针,巩固一下,你明天可以去拍个片子看看。应该可以出院了。”
“谢谢前辈,大恩不言谢,以后只要有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我沈修筠绝不推脱。拍片子就不用了,我相信你的医术,”沈修筠一脸正色的说道。
玄远对沈修筠的肯定相当满意。面子上却摆摆手,“心领了,医者嘛,本来就该治病救人。”
他站在窗边,俯瞰着c城,一副出尘的绝世高人模样。
“不过,昨天喝的酒,可以再来点。”高人范瞬间跌落凡尘。
众人忽然都有点跟不上高人的节奏。只见他转身对着周景言说道。
“你再给他扎几天,按照我之前教你方式就行。我明天就回山上去了,不眠草要结果子了,我要回去盯着。”
周景言有些依依不舍。
“还有你,回去后三个月要静养,脑子里面的伤跟外面的不一样,不要剧烈运动,不要情绪激动,这个月也要禁止房事,来日方长,年轻人要懂得节制。”
说话的人一本正经。
正在给沈修筠喂水的周景言脸上一阵羞意,手一抖,给沈修筠顺着下巴倒进了衣领里。
沈修筠抬头看了一眼她微红的脸颊,再看众人一脸揶揄的脸色。
正色到:“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