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玄远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一把老骨头早就该去,就是因为心中有过不去的坎儿,我这在外漂泊了差不多一百年,就是因为想寻找这件事情的起源和解决方法。”
周景言听的云里雾里。
“小丫头,这么跟你说吧,我也不清楚这种到底叫什么,但是从古籍上记载已经有差不多一千多年的历史了,基本上是百年一大煞,20年一小煞。我第一次遇到大煞,是在100年前,那时候我社会动荡,战乱频繁,民不聊生,我那会儿刚刚二十出头,跟着师父南下,结果就遇到了大煞星。”老头子又喝了口酒。
“当时社会情况特殊,那个煞星又是以血养成,威力特别大,而且没有正确的是非观和善恶观,当时恰好有日军进行屠村,那个女孩盛怒,当时去的一对日军,大约有70多人,全部一夜之间死在了那里。”
“那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周景言知道老爷子讲的这个煞星的故事和她有关,内心一直很沉重,听到这里稍微松了口气,毕竟是做了好事。
谁知玄远又叹了口气,“我们是头一天路过那个村庄的,当时我和师父走的小路,无意间听到日军往那边走,我们于心不忍,想着凭自己的力量,多少能救一点人出来,我们便也往回走,但是哪里快的过车子,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整个村庄寂静无声,所有的人都死了?”
“还是没赶上,屠村了?”
老头神色黯然,“一个村里200多口人,身上有刀伤、枪伤的只有30多人,且都是些壮年的男人。剩下的200余人和那70多个日本人一样,死状都是一样的,双眼凸出,七窍流血,好像是承受了很重的内伤死的。”
“有两个躲过一劫的被父母藏在地窖的孩子,他们告诉我,当时他们藏起来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村里的人一直非常痛苦的喊着,阿秀,阿秀。”
“阿秀是她们村里的一个少妇,丈夫被抓去打仗去了,她快三十岁了,身边只有一个十岁的女儿,在当地很被人看不起。我们当时查看了尸体,里面没有那个孩子所说的阿秀。”
师父想来不是第一次听这个故事,再听的时候,眼神总是担心的看着周景言的方向。
“后来我跟师父一直往南走,沿途路过好几个地方都和这个村子一样,日军和村民一同死在那,孩子也不例外,我师父的眉头越皱越紧,后来干脆带着我追着这个阿秀的行踪去了。追了大概两个月,我们终于在南边的一个小渔村追上了那个阿秀。她整个人疯疯癫癫,穿的邋里邋遢,在当时战乱逃难的人里面倒是并不违和。”
他摇了摇头,“当时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和师父和她打了几次照面,都大意了。以至于后面惨剧在我们面前发生。”
玄远的眼神出现了和自己面容不符的沧桑,“那天晚上,有人来报信,让青壮年进山躲好,说是有部队又要抓人来当兵了,家里有年轻女人的怕被糟蹋,也藏在了地窖中,大概你是密闭的环境或者相似的情景刺激到了她,阿秀又发狂了。当时我和师父开始听到脑子里嗡的响声,然后开始觉得胸闷,头疼,我师父反应很快,拿出了随身带的一把古琴,弹了起来,我们两的处境好了些。他又拿出一颗药丸给我服下,我终于好多了,然后我们走了出去。”
“当时的月亮很圆,是个满月。但是整个村庄没有一丝的声音,是的,包括老鼠虫子,只要在这个范围内的都死了。我们只看见那个阿秀,昏倒在那个村子的晒场中央,嘴角甚至带着笑,而其他人,和之前看到的一样,都是双眼凸出,七窍流血的死了。”
“当时我的师父,立马跟我交待了后事,他说,这个女人不除,生灵涂炭,但前人没有那个能力,他也没有,他只能把她封印住,希望我以后能找出彻底解决这个煞星的办法。”
他再次叹了口气。“两句话说完,我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拿刀子刺向了自己的心脏,取了自己的心头血,然后按照师祖们封印的方法,将阿秀体内的煞气封印住了。阿秀双目血红的醒了过来,一直挣扎,两个小时后,断了气,我师父也死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