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什么?大清早的就嚷嚷个没完,一天到晚的没个清净,跟你们这些个黑心烂肺的人做邻居,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没等三大妈开口,贾张氏就伸手把秦淮茹给拉了回去,同时她还伸出头去,朝着三大妈大骂起来。
三大妈让她气的立足不稳,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幸好三大爷就站在她边上,忙伸手一把扶住了她。
三大爷不想跟贾张氏对上,梗着脖子撂下一大串狠话道:
“这事儿必须得召开院大会,让咱们院儿里的这些个、街坊邻居们给评评理,这房子本来就是傻柱借给我们暂住的,你扒了他们家门口的沙袋,就是打他这个、这个副主任的脸,我告诉你张桂琴,这事儿不光咱们院里的街坊邻居不答应,傻柱他也不能答应!这事儿你必须当面道歉,还得弥补我们这回的损失!”
贾张氏一听,冷笑道:
“损失?你还有脸要损失?你损失啥了?闫埠贵!你少搁那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你是眼神儿不好,还是脑子让驴给踢了?你没见我们家也进水了吗?”
三大爷怼不过她,又抹不开脸,直接嚷道:
“这事儿你说了不算,咱们让老易给评评理,让他说,这事儿到底是谁的错!”
贾张氏也不虚,冷哼一声,索性缩回头去,直接就不搭理他们了。
反正就照现在这情况,满院子到处都是水,如今正是水灾爆发最严重的时候,谁还有心思在意这些个旁枝末节。
贾张氏之所以敢半夜过来偷沙袋,不就是看在三大爷他们几家好欺负,不能拿她怎么样,所以才敢这么嚣张的吗?
只是在吵完架之后,两家人忽然就全都不吱声了。
现在屋里屋外,到处都是水,一大爷家虽然进水不严重,但水位也已经没到了小腿深,而且水位的增长也很快,一大爷估计如果后面还有雨,那他现在这套房子就没办法住人了。
后院的情况也很不乐观,由于后院的防备本来就弱,再加上洪水暴涨,如今后院的情况想比起中院来,也强不了多少。
而且现在还有亟待解决的大事,是吃饭问题。
现在正好处在夏季,无论什么吃食,都保存不了几天就会变质腐败,所以各家存下的粮食本就不多,再加上现今城内到处洪水泛滥,粮站和副食品商店关门,根本就买不到任何可以拿来填饱肚子的物资。
一大爷现在就只能拿着自家剩下来的一些玉米面,还有由三大爷提供的十斤白薯,何雨柱提供的一袋发芽的土豆,再加上半袋子红薯,暂时先充做院里这些人今日的口粮。
至于明日,还有前院几家一起积攒的粮食,虽然所剩不多,但短时间几日内,还能勉强度过现在的难关,让大伙儿不至于太饿。
现在还指挥这帮人踩在水里,拿盆子往前院舀水的方式已经不可取了,不说这么做基本上等同于杯水车薪,而且现在院中的住户们一个个全都饿的前胸贴后背,再加上休息不好,根本就提不起那个劲头儿干活。
所以现在的现状就是,无论是一大爷一家,还是秦淮茹一家,包括三大爷他们几家,现在全都一窝蜂的涌入到何雨柱家的老房子里,因为就现在这个情况,这套老房子是除了何雨柱家之外,唯一没有被水浸泡的暂时栖身地了。
一大群人挤在一套房子里,就显得室内特别的拥挤,像一大爷家和秦淮茹家这种受灾不太严重的,还能拿出少量完整且干净的被褥,暂时在地上打个地铺还能凑合睡,至于其他几家,基本上就跟那个落了汤的坤坤差不多,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件衣服是干的。
三大爷再次跟贾张氏算起了旧账。
不是他一心非要吵,而是因为贾张氏这事儿做的太不地道,要不是她偷偷扒了门口的沙袋,他现在也就不用为晚上找不到睡的地方而发愁了。
所以,这事儿他必须找贾张氏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