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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棺木,杜山神色肃穆。

杜氏三兄妹在一旁桌子边上嘀嘀咕咕。

强劲的风将棺木前头两只大红灯笼吹得像只鸟雀一样扑棱扑棱摆动,吹得头顶的彩灯忽明忽暗,吹得电线发出尖锐的呜呜声。

院子里笼罩着一层恐怖的氛围。

“小河,你终于娶亲了。”杜山对着棺木悠悠地说,“爹心愿已了。”

然后他转过身看着梁玉,眼神如电,“你不是我儿子。”

梁玉震惊得张大了嘴巴,“爹,你在胡说什么?”

杜山突然出手,一掌劈向梁玉的后颈,梁玉闪身躲过,脸被手指扫过生疼。

杜河像一只老猿,动作敏捷,紧扑上来。

“爹,你疯了吗?”

梁玉觉得自己小胳膊小腿根本不是对手。

如果不是棺木挡着,他早被抓住了。

杜氏三兄妹看着父子俩干仗,一点拉架的意思也没有,嘴角甚至泛出一丝冷意。

至于朱玉晴,她脑子懵了,不明白这是啥情况。

梁玉绕着棺木和杜山捉迷藏追逐。

“爹,我是你儿子!”

杜山不理会,继续追。

“叔叔们还有姑,爹要杀我!”

三人不作理会,在一旁吃瓜看戏。

“怎么办?”

梁玉灵机一动,抓住棺木跃了进去,然后杜山停住了脚步,看着棺木里的梁玉(杜小河)最终没下手。

梁玉松了口气,安全了。

【No.4,你要到棺木里睡觉,那里安全又方便】

何止安全,简直救命工具。

只是外边还有朱玉晴在。

梁玉对着外面喊道,“把你的臭袜子给我闻闻。”

朱玉晴听了忍不住一愣,“谁这么变态——”

瞬间她想到了是谁,也只有那个家伙惦记着她的臭袜子。

“不——”

朱玉晴向前扑去,被杜山挡住,“放开我,你不可以伤害他!”

“小女娃,给你一个机会,按照协议,你可以现在离开,不然,那你也进去吧!”

朱玉晴不想走也不想留,让她进入棺材当中,她还不如等以后老死被人抬进去好。

直播间,还有圆顶大厅的人看着她的选择。

听了棺木里人的话,原本纠结的朱玉晴此刻突然莫名放松下来,“好,我进去!”

没用人扶,自己爬了上去,然后双手没支撑住,一声惊呼,一头栽了进去。

直播间呆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给她这个惊人的表现一个什么样的反应。

朱玉晴刚爬起来,头顶有一片亮光,里面宽宽大大,也没什么嘛!下面还有个肉垫子,还很巴适。

刺——

棺材板被杜山一把推拉合上,那片亮光瞬间被遮挡,只留下令人恐惧的黑暗。

朱玉晴忍不住尖叫一声,想去推开,但她怎么可能推得动那厚重的棺木,一个念头浮了起来:我要死了,我被活埋了。

墙那边。

总管给两支乐队结清费用,乡村乐队打算离开,她们虽败犹荣,毕竟赚了一大笔钱,只有二妞有点不开心。

她看到,朱玉晴还没有回来。

她问总管,“按照协议,你们不是应该让人离开吗?那位小姐呢?”

总管笑道,“我们主人是正经人,她不会有事的,只是晚一点。”

“你们若是愿意等也可以,请不要靠近那个院落,私人领地。”

总管让人领着两队人在一个较远的大院内休息,然后离开了。

最终乡村乐队的人离开,只留下胡姐她们等候朱玉晴,那个二妞也留下来,希望能看到朱玉晴平安回来。

大院内,只剩下杜氏兄妹四人.

杜山将棺木板合上,然后返身坐在一张桌子前,倒上酒,“来,我们喝一杯,今天难得开心。”

兄妹三人走过来默默陪着他喝了一杯。

杜丽放下酒杯,忍不住道,“大哥,婚礼也参加了,你儿子也入洞房了,酒也喝了,该拿出账本了吧?”

杜河和杜壮也道,“是啊,大哥。兄弟们没别的意思,你不在社会混,账本你拿着不合适,交出来大家都安心,你老老实实地在家不好吗?”

杜山一笑,“我刚刚不是拿出来了吗?”

杜丽一撇嘴,将日记本甩在杜山面前,“大哥,你别闹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肯定不会随便弄个破日记本记的。我也相信我的人不会骗我。”

杜山看着杜丽三人,“你们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相信你们的大哥。这么说,那个赵志文进来抢账本,也是你们事先安排的?”

杜山又恍然大悟地道,“也对,这么近距离,二弟你竟然只是被子弹擦伤。”

杜河摇摇头,“大哥,说这些没意义。”

“也是,”杜山拿起日记本,将一杯水倒在日记本一页纸上,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一个个字迹浮现了出来。

兄妹三人失声道,“账本?”

是账本,她们不认识日记本,但对记录的内容再熟悉不过,全是大额交易。三兄妹将日记本抢了过来,杜丽将其放进了包里,抱得紧紧的,还不忘打了个电话。

“我既然拿出来,还怕我反悔吗?”杜山苦涩一笑,“我有一个问题,一直不明白。父母死得早,是我将你们拉扯大,你们却彼此相互抱团,却不和我这个大哥亲近,甚至敌视,为什么?是我做大哥的失败吗?”

三人难免一阵尴尬,不一会儿,杜丽打电话的人来了,是赵志文,杜丽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样,神情放松下来。

杜山看了杜丽和赵志文一眼,“他是你干儿子,不是情人?”

杜丽听了老羞成怒,“大哥,你不是不明白刚刚的问题吗?我告诉你,你做人太正太好了。

我们彼此抱团,不是因为我们多亲,而是我们彼此有把柄在对方手中。

我们一团黑,你却一片白。

只有你,干干净净,却又拿着账本。

你说,我们会相信谁?”

杜山低下头看着杯中被风吹得的酒水,深吸一口气,“原来如此。但你们想过没有,你们这么黑,却什么事也没有,会不会是因为你们的大哥一直看顾着你们?”

杜丽听了大笑,“大哥,我们不是小孩子了,还需要你照顾?”

杜河道,“大哥,你太不听话了,精神病院不好好呆着,出来干什么?”

杜山红了眼,“所以你们趁我不在杀了小河?”

“虎毒不食子。我们是小河的叔和姑,但他和你一样太不像话了,举报说我们害了你还有他娘,甚至上门要报仇,这么大一个家族,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我们也忍无可忍。”

杜壮抽着烟道,“大哥,你不该问的要问,不该记的要记,原本送你精神病院了,你出来就出来吧,还不老实,装疯。”

站着的赵志文在收到杜丽的信号后,突然掏出一把枪对准了杜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