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甲城为各商帮代表准备的行舍。
结束今早大谈,这里又开始了小谈。
“这个四公子简直是欺人太甚,诸位,咱们要是纵了他,往后我们商帮可就没必要再办了,全都解散了,就让他们白鹿家自己折腾去吧。”
“萧代表火气别这么大,像这种纨绔子弟,道理是讲不通的,咱们多少使点银子,不济送几个女人也就是了,一切以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呵,你可真沉得住气,那小子的胃口你不是没听见,一千万气种啊!足足一千万气种,咱们上哪里去给他凑?”
“一千万气种气话而已,当不得真。”
“早依我说,根本就不必管这个四公子,去府里向那陈公公取了金印便完事。白鹿城都没有声音,诸位,这小子吼几下你们就怂了?”
众代表一言一语,争得没完没了,萧族商帮代表冲着最中间,沉默那人道:“大田帮主,您说个主张吧,大伙儿都听你的,我最看不惯这种仗着自己有个好爹,就作威作福的王八蛋。”
“是啊,大田帮主,您这回亲自来,就是给了那刘善天大的面子!只要您开口,他绝不敢再吭声。”
“各位,还记得那狂人商帮吗?这刘善,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有了胆子。我们要团结!”
大田帮主道:“虽然我们大田商帮,在众商帮中实力最强,这次带来的兵马也最多,但是还是需要大家的力量一起。而这个刘善,手下全都死了,现在完全是个孤家寡人。”
“哈哈哈,我们根本就没不必把他放在眼里。”
大田帮主推辞了句:“那可是白鹿城的贵公子呀,咱们哪惹得起。诸位,咱们不妨就凑凑吧,他要一千万气种?这样,我商帮出一半,给他五百,打法了事!”
萧商帮代表不由一怔,说道:“大田帮主,您真是太仁厚了!可咱们不能算!”
其他人也纷纷劝道。
“唉!”大田帮主正要开口,大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人,冷说道,“一千气种才出一半,未免太少了吧?”
他抬头一看,却是商帮之一的徐家商帮代表,当今徐商帮帮主的三弟徐天。
大田帮主见他面色不善,当下道:“徐老三,你有什么事吗?”
徐天看见众人都在,干脆地说道:“大田帮主,你们还在这里聊什么?一千也不能给,直接干了这个刘善!”
大田帮主面色一变。
“不可,我们是白鹿的子民,我们怎么可能干了白鹿家的四公子?天大的笑话,是什么样别有用心的人在造谣!”
“你不敢出手,那我来。”
刚才大田帮主还在放言,这下他的面子很挂不住。
徐天这般咄咄逼人,大田帮主更是动了真怒,拍案而起:“我亲自去干了这小子,我就不信,这白的还能变成黑的。诸位,同去!”
众人听了,也都说道,就随大田帮主一起去!
不多时,府门外,便涌满了商帮弟子。
“四公子,大田帮主求见。”
“不见。本公子咳嗽了。”
前去通传的仆从回来了,代表们都很不满:“四公子为什么不见我们,难道又去逛窑子了!我们一定要见四公子,不见,那就闯!”
陈公公竭力阻拦:“四公子这回是真病了,受了外伤引起的风寒,风寒引起的饮食不畅……总之,今天各位是见不到四公子了。”
大田帮主耐着性子:“我有重大事情要和四公子商量,谁都不要拦我。”
带着手下,直接要硬闯。
陈公公想要阻拦,但牧家没人敢来,根本拦不住,任着他们冲了进去。
“陈公公,是何人喧哗?”
大田帮主伸手示意众人停步,看见白会长迎面而来。
他略一拱手:“原来白鹿商帮的白会长也在,那更好了,四公子可醒了?”
白会长笑道:“大田帮主要见四公子?试问一句,可是来交‘盖印费’的?四公子发过话,除了缴费的他一个都不见。”
“你来得这么早,已经完事了?”
“二十万气种,一次交清,对不住了,占了个便宜。”
大田帮主喝道:“白会长,你难道也要跟着四公子犯糊涂!误了气种界通商,你以为炎汉天子会放过你?”
听到炎汉天子四个字,白会长脸色一白,话也没了。
“犯糊涂?”一个声音就在对面,“越后面越贵,算不清账的是你们才对吧。”
大田帮主回头一看,发现那些一起来的商帮都躲得远远的,显然早就认出来了。都在观望,都在看戏。
“四公子!”大田帮主咬牙道,“今天就打扰你,一起算算清楚。”
“没事呀,不知者无罪,陈公公,明儿一早我们就回白鹿城去吧。我想念那里的枣糕儿,香茶,豆饼,还有麻球了。”
看见众人还在悄悄话,刘善一下子抬高音量:“昨晚本公子与民同乐,不小心揍了些人,各位得罪了!”
“四公子,您这是怕了?”
“俗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其实我这睡了一晚,气也消了,只想和你们交个朋友。”
“罢了!你们去吧,本公子累了。”
徐天追问道:“四公子,那金印的事?”
“我改变主意了。那么多地方本公子也懒得一一去跑,陈公公,去把金印拿过来,盖完让各位代表赶紧回去筹备去!误了通商,我砍了你!”
一干代表听得心中一刺,看向刘善的眼神也变得古怪,也越发奇怪这刘善,到底在卖什么葫芦。
“四公子,这事没这么简单!你得给我们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