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敬,“我给你道歉,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那么骂你了。”
安休甫,
“小鱼,等你遇到合适的人,自然就会变的,咱们不需要任何誓言,认识太久了,说不熟其实也熟,只是想要改变彼此心中的印象太难。”
这话基本重复了赵青果的说辞。
苏禹敬不会承认依旧打心眼看不起他,但如果苏禹敬不是认识以前的他,怎么可能骂那些话?又怎么做到那么居高临下颐指气使?
苏禹敬声音陡然拔高,“我说对不起了!”
安休甫微笑摇头,“你说对不起,我就非要接受?要是没其他事我回去招呼付征了,花子和芊芊也在漳趾,你可以给她们打个电话。”
苏禹敬一把扯住安休甫的胳膊,“我要是不松手呢?!”
安休甫低头朝着苏禹敬的手看看,刚努力出来的笑又收敛,
“别,千万别拿着剧本瞎来。咱俩之间真的没到那一步,去年拿着一把刀自杀,我都信了,结果被你们看了笑话。别在玩那种幼稚游戏了。我现在有对象,不开这种玩笑!”
苏禹敬手一颤松开了安休甫。
这一刻,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这一幕发生过。
可是紧接着她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不是此情此景似曾相识,而是她分析过花子跟安休甫之间的问题。
花子骗过安休甫,若非安休甫逆袭,或许这辈子安休甫心底都会有恨。所以两人之间已经有了沟壑,再也无法重新开始。
而她呢?一而再,再而三,把安休甫的激情全部都磨灭了。这个沟壑同样不浅,而安休甫不是一块抹布在,需要时候被她拿起,不需要时候放下,安休甫其实给了她很大的克制了。
叶于蝶的欺骗,花子的欺骗,赵青果的欺骗,她的欺骗,最终把安休甫推向了那个性格单纯且幼稚的简晓黎。
苏禹敬眼泪出来了,她感觉到深深的无力,也无能为力。
她不觉得自己会输给那个整容都不起眼的车秀卿,不会输给那个手脚都闲不住,一点女人端庄都没的简晓黎,而且她觉的简晓黎还有过一个人尽可夫的躯壳冯巧容,以安休甫的性格应该会感觉到恶心和厌恶.......
可这一刻,所有幻想出来的优势没了,她的希望被现实全部击的粉碎。
安休甫眯一下眼,又朝着饭店方向看看,陡然周围出现了一圈黑烟,将两人包裹在里面。
苏禹敬眼泪更多,她直觉自己那一招又顶用了,只要自己一哭,安休甫肯定心软。
安休甫一脸凝重,“小鱼,千万别,千万别再这么折腾了,你和明晓芳不祝福算了,但你俩不能这么给我跟晓黎之间埋隐患!如果咱们都是普通人,我现在会跟你和明孝芳划清界限,但咱们不是普通人,我觉的咱们之间除了感情这种事,还有更重要的,需要相互守望!”
苏禹敬泪眼朦胧,“为什么?我错了,我道歉了。”
安休甫,“明孝芳说自己命是我的,但我不想要她的命!感恩不需要以身相许。我最怕她跟我讲道理,我知道她为我好,但她说话,我就浑身不舒服,老觉得她在说我。而你呢?我也觉的挺好,但我在你跟前也不舒服,一直都这样,我也怕你骂我,我在你跟前其实一直很假,我自己都觉的,要不是你看着我,我几次都想躺地上休息,真的很累。我也不做饭,只有在人跟前显摆时候,才有点动力做饭,咱两在一起,一天两天能行,时间久了,以你跟明孝芳的精明,看我是哪哪都不会顺眼的。”
苏禹敬哭的更凶,因为这个二哈真的开始动脑了,她希望安休甫还跟以前一样。她也不想承认安休甫的话,可是她和明孝芳就是同一类人,这一点她从认识明孝芳开始就知道,也完全能猜到明孝芳在想什么。
明孝芳一直想拿捏安休甫,跟她同出一辙,沐竹街上那么多人聚拢,整个函西道门高手齐出,但明孝芳却好像置身事外,而事实上,那个女人就是等着安休甫开口求她。
安休甫的眼睛清明且沉稳,眼里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色彩。
苏禹敬不得不清醒,不得不放弃这种低劣的伎俩,在安休甫这种眼神中,她很难沉寂到自己的表演中。
她盯着安休甫,“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下次一定穿情侣装,跟你穿一样的。”
安休甫恼了,“有意思没?我直接挑明了,我在你跟明孝芳身上看不到一点女人味!你俩少在我跟前这个样子!”
他是真的恼火了,明孝芳盯着他,他感觉汗毛倒竖。
苏禹敬看着他,他感觉自己跟剥光了一样。
苏禹敬笑起来,这个笑是无奈的笑,也是一种明悟的笑,她知道安休甫什么性格,但就是执着的想把安休甫打造成一个看起来专一的男人,但失败了,她不得不接受这个安休甫,一直都是那个眼里男人女人平等的逗比,也是那个秉承男人女人各一半的二哈!
安休甫看到苏禹敬笑了,也舒一口气,“有没其他事?有就说,没有其他的,明天再聊。”
苏禹敬,“第一件事,你能不能把那个咒器从张仕朴身上转移走?”
安休甫眯一下眼,“成原希让你来找我的吧?告诉他,我愿意帮忙,而且很乐意,但前提是张仕朴愿意跟他来见我。”
苏禹敬伸手擦一下眼泪,“多余再问一下,为什么?”
安休甫,“不多余,咒器跟涅生珠是绝配,杜老魔肯定不知道其中的奥秘。要是杜老魔找到你,你就告诉他,如果不找你,你就把这事烂肚子里,等着将来看他们师徒斗个你死我活。”
苏禹敬盯着安休甫那随意的模样发呆,安休甫抬手挡住脸,“别看了,再看收钱!”
苏禹敬噗嗤笑出来,这个笑完全是发自内心,没有任何前兆。
但也只是笑了一声之后,她又绷起脸,“你不是心机重,而是天生腹黑!”
在娱乐城内她以陈茸角度见识过安休甫的算无遗策,这个家伙能这么从容杀出函西,就是腹黑,无时无刻都在琢磨着算计人。不过也好,不正是安休甫的腹黑,才让她现在没人敢惹?
安休甫,“我只是顺势而为,别把我想的太复杂了。你说的第二件事呢?”
苏禹敬,“我要成为大巫,你帮我打开洞天府地。”
安休甫揉揉额头,“你成了大巫之后呢?”
苏禹敬声音陡然拔高,“我就知道你不愿意!”
安休甫翻个白眼,“我不愿意?我可没有给你设置天花板,再说了,你成了巫神又能把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