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禾绝大多数记忆安休甫并没有去翻阅,可是陈伯恭不同,那就是一个满腹抱怨的楚青禾本尊。
原来陈茸背着楚青禾交往过很多人,学校圈子太窄,而楚青禾的家庭背景深厚,所以讨好楚青禾的人大有人在。
陈茸跟谁在交往,楚青禾一直都知道,只是这家伙也自尊心极强,强做自信,放任陈茸胡来。
陈伯恭越说越激动,身上魔气在节节攀升,安休甫有些抵挡不住陈伯恭身上散发的魔气了,不得不打断陈伯恭,询问陈伯恭要去哪里。
陈伯恭说自己要替陈茸去跟简彪成谈谈。
安休甫让陈伯恭不要去娱乐城,但这陈伯恭必须尽自己的父亲职责。
不得已,安休甫直接威胁陈伯恭,要是陈伯恭执意去娱乐城,他就非陈茸不娶。
这个威胁真的够变态,陈伯恭这一次没有犹豫,痛快答应了。楚青禾娶陈茸,他绝对不接受!
陈茸看着自己父亲离开,追上去质问为什么,很快感受到陈伯恭身上恐怖的气息,让她感觉到了恐惧和陌生,她只能远远的跟上.......
.......
杂草丛中一个超级超级大的蒲公英吸引了苏禹敬的注意力,这个蒲公英的花伞比苏禹敬的手掌还大,她拿着手机好奇的蹲在草丛里拍照。
第一张拍完,仔细看看,不好,没有参照物,全屏幕只有白色的花。
第二张拍完,仔细瞅瞅,不好,背景选的不合适,角度拍摄的不好,地上植被太稀疏了。
第三张拍完,刚瞄一眼,吓了一大跳,这朵花的后面有一张脸。
苏禹敬小老虎眼一瞪,看向那朵花,一个大脸正瞅着那个大蒲公英,
“吓死我了!”
花丛里一个身穿青衣的女人,正在好奇的凑近大蒲公英看,而她手机里就是照到这张大脸了。
这蹲着瞅花的正是戏子,戏子咧嘴冲着苏禹敬呵呵笑笑,
“我跟他们说,我老家的蒲公英长这么大,他们说我吹牛。”
苏禹敬看着戏子,突然发现戏子像极了一个小姑娘,微笑说道,“这不是蒲公英吧?”
戏子说道,“就是婆婆丁!学名叫蒲公英。”
苏禹敬,“我查查。”
等了一会儿,手机里出现百科,“黄花婆罗门参,这个叫黄花婆罗门参。”
戏子很认真的说道,“就叫婆婆丁!我们老家就是这么叫,你不信问小安!”
苏禹敬又笑起来,“嗯,这就是婆婆丁!”
戏子伸手小心翼翼把这个超级蒲公英颈折断,“我拿回去,等小安出来。”
苏禹敬看得出来戏子说到安休甫时候很兴奋,但是她却不想提安休甫,
“你怎么来了?”
戏子指指远处的一栋楼,“巴掌大的绥原,哪里不是我抬脚的距离?那边那个娱乐城被神域裹着,你留点心,千万别靠近那边。”
苏禹敬嗯一声,接着眉头皱起,因为身后地上有一摊不知名的东西在太阳照射下冒着黑烟,这个味道很恶心,
“什么东西?”
戏子,“有人想把尸毒注射到你身体里,被我给拦住了。”
苏禹敬,“谁?”
戏子,“刑堂里的一个店主,寡妇新收的。本来想一巴掌弄死的!”
苏禹敬这心更纠结,“唉——”
她不想问那个寡妇为何针对她,那个寡妇没什么人性,做什么都肯定有自己的道理,而她真的烦了,厌了。
戏子,“你妈给你打电话没?”
苏禹敬,“打了一次,说跟我没啥聊的,就报了个平安。”
戏子呵呵笑着说道,“她现在十八岁,呵呵......”
苏禹敬,“真的十八岁了?”
戏子,“那个长平府的阴阳使干的漂亮。”
苏禹敬,“哦,我今天早上去找你了,你没在。”
说着弯腰在这杂草丛里,捡起一个矿泉水瓶子,把戏子手里的蒲公英插进去,又拿着一些杂草固定一下。
戏子拿着瓶子轻轻晃动一下,确定这个大蒲公英不会乱摆,这才说道,
“我看见你了,以为你在看小安出来没,就没有回店里。你车呢?把这个帮我带回沐竹街吧,我这跑的太快,回去怕散架了。”
苏禹敬,“学校篮球场边停着。”
她昨天忙了一天,没有空闲下来打球。
今天下来了,却没看到楚青禾,所以就在院子里随便溜达,转悠到了这里。
两人朝着学校里走,戏子随口又问,
“是不是没了两仪符,有些适应?”
苏禹敬想了想,“可能是吧,学校后面有一片杏树,摘杏不?”
戏子,“安休甫给的你那一袋子,你都吃了?”
苏禹敬,“就吃了一次,就不见了,我怀疑是被赵青果嗮了杏皮了,我看到她家阳台上全是杏皮。”
戏子哈哈大笑,“那老姑娘真有意思啊,跑你家里偷,为什么不自己上山把杏树连根拔回家?”
苏禹敬,“我觉的她精神分裂!你有没发现?”
戏子笑容收敛些许,面露凝重,
“别跟她起冲突,惹不起她的,能躲就躲。”
苏禹敬,“我说她精神分裂,你说是不是啊?我有时候觉的她喜欢安休甫,可是她对安休甫下手时候,每一次都不留余地。”
戏子,“现在安休甫都被封印道陶钧棺内了,别琢磨这个问题了,知道多了,不是好事......”
..........
陈茸站着财大西面的荒地里,朝着四下看。
她的表情像是愤怒,又像是在哭。
苏禹敬在自己父亲办公室里装了隐匿摄像头,把自己父亲和母亲的对话全部都拍摄下来。
而且这个女人的手机里,全是她父亲母亲在财大分校建设上的贪腐证据,这是要把自己父母全部置于死地!这个女孩看着单纯热血,其实就是一条毒蛇,是要自己父亲和母亲的命。
她拿着寡妇那里给她的道具,想要悄悄杀死这个苏禹敬,可是苏禹敬却凭空消失了。
她朝着学校里跑去,她要找到自己的父亲,无论父亲是不是危险,她都要把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拆穿。
至于去娱乐城,这本身也不是任务,而是寡妇说,她父亲要是进入里面,可以守护她。
大不了她靠自己,谁也不靠。
可到了综合大楼,大楼里不止陈伯恭消失,楼里所有人都对她隐身了。
她给徐仁勇打电话,她希望徐仁勇能来帮她一把,或者两个人在一起,凡事可以有个商量。
电话打通,徐仁勇却不离开娱乐城,说自己就是死也要死在娱乐城内。
徐仁勇,是真的吓破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