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陡然声音变的阴森,“这就是你思考过给我的答复?”
安休甫嘴角上扬,
“你要是觉的自己八字够硬,我可以让你真正开开眼!”
说完也不看戏子的表情,径直朝着学校里走去。
不帮的理由太多了,帮的理由却没有。
苏芷芊和叶苏玲没有跟他开口,况且那两人背后是苏道修,再者,从赵青果的电话看,此事还有那群老鬼也参与进去了,难得这么多不同势力站在同一阵线,需要他这个这个连沐竹街出不去的人去掺合?
这老乡啊,真的一点都亲切不起来。
........
苏禹敬昨晚又失眠了,接近中午时候,在学校食堂吃饭,接到了安休甫的电话,有些紧张,而在听到安休甫说成原希是简老二的儿子,之后她的大脑瞬间就空白了。
接着她寻找叶苏玲,她觉的这不能原谅,她不相信花子会不知道成原希的这个身份。
但却在寻找花子时候,看到了苏芷芊送安休甫手表。
下午从三点半,一直开会到晚上九点多,学校里死了学生:前天晚上,一个偷内衣的男生从女生寝室楼四楼摔下去摔死。这个男生的舞伴,被一些学生说成是那男生的女友,不堪忍受流言蜚语,今天割腕自杀。
学校里要开展专项素质教育,倡导‘谣言止于智者’活动。
开完会,她就来到了绥原科技大学,一直坐在主楼西侧,等着花子。
她要花子给自己一个说法,当然她更想知道苏芷芊究竟要做什么!自己真的这么可有可无?
坐着发呆,不知不觉,校门口只剩下一个安休甫在踱着步子打电话。
苏禹敬隐匿了身形。
之后安休甫也凭空消失,但她知道安休甫还在那里,应该是有人用结界隐匿了两人的身形。
十来分钟后,安休甫又出现,朝着学校里走来,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安休甫。
安休甫没有去自习室,也没有回寝室,绕了主楼半圈,坐到主楼南面的台阶上,南面是大学的广场。
至于为什么不坐在西面,原因很简单,正常人,谁喜欢盯着这条街,看着就闹心。
苏禹敬想过去,可是她没勇气,问完之后呢?
安休甫会不会告诉她,”我毕业证拿到了,你什么时候把房子还给我?“
自己该如何回答?
她不想和安休甫发生任何冲突,现在能让她心境平和的,只有安休甫,她的精神支柱,也是安休甫,她真的后悔自己为什么会第二次拒绝安休甫,如果自己当时给点回应,至于成现在这般?
而另外一侧的安休甫:
此刻心乱如麻,本来晚上一场同学狂欢。觉的自己驱散了苏芷芊对他的影响,可是一个人时候,由不得想到苏芷芊。
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凝视许久,还是觉的把这块表收起来,因为戴在手腕上,由不的去看,这看手表,苏芷芊就会出现在脑海里,成心魔了。
把手表接下来,揣进兜里,深吸一口气,之后拿着在手指里烟盒转动着:
苏道修还是那么自信和莽撞,不是苏道修不行,而是苏道修对他太过轻视,就如一个成年人对付一个小孩,不会有过多弯弯绕绕的想法,就是想着以最直接的方式镇压他。
苏道修来绥原为什么会对他下手?脚趾头都猜到,跟官时鸣是打的一样的算盘:杀了他,拿到那个店契?还能交好绥原各方大佬。
但这一次之后,如果苏道修再出手,那就悬了。
毕竟自己最擅长的保命方式,也是苏道修的特长,对付苏道修,除了取巧,硬拼绝对没有一成胜算。
张仕朴为什么替成原希做事?成原希就算跟叶朝雄有交情,叶朝雄都死了,他哪来的底气蹦跶?但从那个术士只敢偷鸡摸狗破坏成原希的事,那说明,成原希未必真的只有濒死时候,才有一战之力。
再说这个张仕朴,简直太鸡贼了。自从对自己下手之后,再也没有在沐竹街上出现过。子母咒差点要了他的命,打蛇随棍上,太阴险了。
张仕朴强不强?毋庸置疑肯定强。
白静君一再告诫他不要跟张仕朴起冲突,第一函西没人惹得起杜老魔,第二,别让安休甫拿着偷来的一点皮毛,挑衅别人的特长。就如安休甫的尸煞分身和血尸术再强,也没法靠近白武延百米范围。
他最擅长的只有命术封正术中封相这一门,但命数不是只有封相。所以和张仕朴撕破脸,时机不合适,以张仕朴的心机,大概也等着他找上门去。
官时鸣?戏子都说相信自己的直觉。其实这哪里是什么直觉,官时鸣就是对他下死手,但察觉到有杀手锏,不得已才收起獠牙。
而他是不想把底牌用在官时鸣身上。白静君来绥原找官时鸣要说法,他默认了官时鸣的说辞,他不想白静君涉险。
再者,他需要弄清楚一件事,安秀妍借尸还魂跟官时鸣有没有关系?楚雯雯并没有直接承认,只是默认,要是安秀妍活着跟官时鸣真的无关,那么他就可以直接拒绝替官时鸣解除黎丽茹的因果契。
现在长平府阴阳行使盯上他了,戏子说那是个大人物,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一个大人物了?自己升平府的人,倒是认识三个。
在万荣德家外面,穿着青丘台法袍的那两个人,就是升平府的人!
还有一个就是崇都那个地铁站里嘻哈打扮的年轻人,那家伙一直在重生楚家的人。
长平府阴阳行使?不知道自己是两仪阁的缉捕?还是说,这个人是谁请来对付他的?
想不清楚。
他要去红岩村,他在太平府有人,问问太平府对于长平府这个大人物是什么态度,能不能惹.......
正要制造血尸,突然听到了附近有均匀的呼吸声,像是有人在睡觉。
循着声音,绕到主楼西面,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睡觉的苏禹敬。
苏禹敬穿着一条米黄色的运动裤,一个深海蓝的卫衣,头发沿着小腿朝下散落,睡的很安静。
安休甫的心脏剧烈跳跃几下,紧张的收回目光。
站了一会儿,苏禹敬没醒来,这才隔着两米多,坐到苏禹敬跟前。
行动取消了,他今晚就在旁边守护着苏禹敬睡觉不被人打扰。
一个两仪阁执事,需要他守护吗?这个守护明显多余,说成是苏禹敬陪他度过这一个夜晚更恰当,他也会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