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苏禹敬无心之失,那就是无心之失,昨天不替他说话,他知道苏禹敬小九九,就是等他开口求。
可是他知道苏禹敬的小九九,所以偏不求。
这是斗气,他也知道他开口,苏禹敬肯定帮,但他就是不想苏禹敬在他跟前摆谱。
苏禹敬说要离开绥原,这个气话,安休甫也能听懂。
他就是一本正经的坏,在离开财大之前为什么生气,他想不清楚。
但苏禹敬威胁他,他肤浅,他当然能听明白。
这就是斗气,现在看来,他应该是赢了吧?
不用叶秉良提醒,他和苏禹敬八字不合,或者苏禹敬需要找一个跟赵向春那样的男人,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他做不到,也不想活成那个样子。
........
傍晚时分,赵青果挺着大肚子坐在门口茶台前。
一个长发挡住眼的杂毛中年人低着头朝着店内走来。
这男人身上一股子狗毛味道,也可能是衣服跟长时间不洗的袜子堆放在一起,所以才能发出这种刺鼻的臭味。
苏家这姐妹三个,一个比一个会打扮,衣服每天都不重样。她想看看苏芷芊,怎么忍受跟这么脏的男人在同一个屋檐下。
屏住呼吸匆匆出门,冲到马路边,弯腰就是一阵剧烈的呕吐。
吐的头重脚轻,起身时候身体一个趔趄朝前扑去。
但一只手及时把他扶住,同时这人的手在她背上拍打几下。
在看清楚这个人时候,她本来是拒绝的,但这人拍打她后背,让她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她也就没有再抵触。
这人拍打她一会儿,问道,
“好些了没?”
赵青果,“谢谢。”
这个两个字本来不想说,因为这是张仕朴,是苏芷芊的男人。
张仕朴微笑,“我也帮不了什么。”
说完松开赵青果的胳膊,朝着服装店里走去。
果然,那店内进去的男人,引起了苏芷芊强烈的不满。
她给造册之后,让那人自己换衣服,而她站在门口。
苏芷芊看着走来张仕朴,嫉火熊熊,
“你什么意思?!”
张仕朴微笑,“那是我妹妹一个学校的,没有别的意思。你怎么让他自己换衣服?”
苏芷芊,“有区别?他自己有手有脚的,需要我给他换?”
张仕朴,“也是,店内就他一个,如果店内有其它模特,最好你自己动手,要是在没有造册完成之前,他在店内杀死其它模特,责任就是你的。”
苏芷芊翻个白眼,“你好像对这里很了解?!”
张仕朴依旧微笑,“当然,我在函西长大,而且我有个好师傅。”
赵青果走回来,“你能不能帮我到村里买一套宽松点的衣服?我这衣服......太,太紧了。”
张仕朴,“好,你稍等等。”
苏芷芊眉毛一挑,“你自己去买,我现在就给你发布任务,你可以离开这里!”
张仕朴皱眉,“芊芊,别这样。”
苏芷芊,“什么叫别这样?我是给她自由,难道做错了?”
张仕朴,“我有话和你说,你先下来。”
苏芷芊抱着肩膀,“没空!”
张仕朴走上去,拉着苏芷芊从台阶上下去,然后结界包裹两人,絮絮叨叨说近五分钟。
之后苏芷芊从结界走出来,径直进了店内,开始给刚才进去的那个长发男人交代任务。
这男人换了衣服之后,长发也看起来不是那么乱了,八字眉,鹰钩鼻,双目充满血丝,双目没有什么光泽,看起来很是木讷。
八字眉男人从店内走出去。
苏芷芊拿着花露水在店内一通喷洒,才走到店外。
出来时候,张仕朴已经不见了。
她有些恼火,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了?
十分钟后,张仕朴又回来了,手里提着两袋子衣服。
苏芷芊握拳,深呼吸好几次,转身回了店内,没有搭理张仕朴。
而张仕朴,居然跟赵青果在门口聊了有十几分钟才离开......
........
晚上十一点:
一个八字眉的男人手里拿着一面八卦镜,蹲在苏禹敬家的客厅电视机柜前,执笔在一个本子上写写画画。
主卧里,一片血雾中,一个人凝形,是一个男人,男人推开卧室门,出现在客厅,
“写到哪了?”
八字眉的男人回头,嘴角露出一个不耐烦的冷笑,手里八卦镜一道黄光炸现,那一个人影就消失不见。
但仅仅隔了一分钟不到,那血雾中再次凝形一个女人,这女人穿着某超市收银员的工作服,收银员进了客厅,
“道长?说句话啊,写剧本我可以配合你,我文笔很好,而且善于带入任何角色,那安秀妍没啥文化,你写的生僻字太多了,不符合他的文化修养。”
那八字眉的男人回头,“你究竟是谁?”
这收银员笑着说道,“自我介绍了十几遍了,你不会老年痴呆了吧?道长你写错字了,第二行第三个,师傅和师父是两个意思,你查查字典。一字之差,就是两个意思。”
八字眉的男人手里八卦镜一转,那收银员不见了。
八字眉的男人放下笔,朝着主卧走去,而主卧里的那一团血雾瞬间再凝聚一道人影,在门口打开的瞬间,一拳朝着那八字眉男人打去。
八字眉的男人身形一阵朦胧,周围空间一阵扭曲,那血雾瞬间化作黑色的烟尘,八字眉的男人冷冷说道,
“藏头露尾,道爷我看看你有多少血可以放!”
而就在小区的地下停车场里,安休甫手指朝着胳膊弯一划,一股血箭射出。
跟前叶秉良笑着说道,“以后还是少喝咖啡,多喝红糖水补补血。”
安休甫,“红糖水赶不上趟的,这是精血,不是说补就能补回来的。”
叶秉良,“你不会精神分裂吧?你一边操纵血尸,一边还能跟人聊天?”
安休甫,“熟能生巧。”
叶秉良,“我看你同时操纵四五个尸煞分身,又是怎么做到的?”
安休甫,“心随意动,分身不是重点,你只要集中注意力做自己想做的,就是有十个分身,你也把那个当成控制一场游戏里的不同人物,这也不难的。”
叶秉良目光有些呆滞,不想聊了。
安休甫真的有得瑟的资本,人比人,气死人。安休甫游戏都玩的很少,而自己是几乎是一个职业游戏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