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毯上打坐的明孝芳,身体一歪倒在地上。
很快她又一骨碌坐起来,捂着嘴,冲入卫生间。
肉身假死半个月,胃里食物都发霉了。
她吐了十几分钟,吐的眼冒金星。
喝了一杯水,接着抱着马桶继续吐。
折腾了近一个小时后,抱着马桶晕死过去了。
远在绥原的孙八逊拿着铁锅炒烟丝,猛然眼珠瞪大,
“我艹,姑奶奶要饿死了!”
铁锅丢一边,冲去拿起手机给明家的总管老徐打电话,
“喂?老徐吧?”
对面老徐慢条斯理说道,”你是哪位?“
明孝芳说道,”马上拨打救护车,让去荔金城明孝芳家里,她食物中毒了,快!“
老徐犹豫,”你是哪位?“
明孝芳不耐烦了,”姑奶奶醒来第一个把你开了,我自己打急救电话!“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十分钟后,明孝芳就被送到医院里。
孙八逊接着给苏禹敬打了电话,问问安休甫的情况,但苏禹敬却在等着她的消息。
而孙八逊手机上也没有崇都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孙八逊只能挂了电话,等着医院里明孝芳醒来。
五个多小时后,明孝芳从医院病床上起来,睁开眼就急切的说道,
”我的手机呢?“
看护她的人跑明孝芳家里把手机取来。
手机充电五分钟,就迫不及待的开机拨通了尚钦若的电话。
尚钦若那边很快接通,明孝芳直接问道,
”小若,你和诗诗在一起不?“
尚钦若犹豫一下,声音颤抖,”没,没有。“
明孝芳问道,“你怎么了?说话不方便吗?你帮我问问楚诗诗,去伊洛瓦的那些人.......”
话没有问完,尚钦若就说道,
”安休甫今天上午八点才离开崇都,他说他要回绥原,他,他的耳朵听不见,眼睛也看不到了.......“
明孝芳声音陡然拔高,
”他没死?太好了,太好了。不对啊,你是不是骗我?他耳聋眼瞎怎么离开的崇都?”
尚钦若说道,“他,他自己打车走的。”
明孝芳情绪更激动,“你是不是骗我?说!我告诉你们,他要是死了,我让你们所有人都陪葬!”
尚钦若语无伦次,“不是,不是的,芳芳姐,没人敢拦他,真的没人敢拦他,他杀了很多人,杀了很多人.....”
明孝芳说道,“你在哪?你来崇都二院,住院部,几楼?”
跟前有人说道,“九层0901。”
明孝芳对着电话重复道,“九层0901病房!”
尚钦若说道,“我马上就过去。”
尚钦若挂了电话。
明孝芳坐起来,脸上紧张依旧没有褪去,她直觉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
叶秉良每天呆在店里,吃了睡,睡了吃。
寡妇并不约束他的自由,但寡妇需要功德,几乎每天都有任务要发布,所以叶秉良就住在了店内。
可是这种夜以继日的任务,只是让寡妇那一张脸不再是黑白色,而衣服上依旧满是黑色的’孝‘字,没有一丁点的色彩。
叶秉良胖了一大圈,一个精神的帅哥,变成了一个中年油腻大叔,体重至少增加了一倍,眼瞅着就是第二个朱三都了。
叶秉良一手啤酒,一手拿着手机,坐在门口看着一档综艺节目。
他对节目没什么兴趣,他是看女一号明孝利在里面耍宝。
一阵风吹入店内,叶秉良放下酒瓶,拿着手机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不耐烦的说,
”店里满员,不接受新人。“
走到门口,拿着手机头也不抬,又说道,
“关门了,别进来了!”
但来人继续朝着台阶上走,他放下手机朝着这来人看去,在对视刹那,他整个人都呆了,
“你?你你你.......你没有去伊洛瓦?”
门外是抱着豆豆的安休甫。
安休甫抱住豆豆朝着大门迈入,在安休甫脚踏过门槛刹那,
一大片血雾从安休甫身体里逸散出去,血雾凝成一个人形。
安休甫缩回脚,转头盯着那一片血雾说道,“这一道分魂我放过了,这里是哪里,你自己看清楚,不要再把我的朋友卷入纷争中,否则我带着法魔去拜访你!”
叶秉良眯眼,“大妖血影?”
血雾连形状都没有凝,猛然朝着天际飞去,速度之快堪比流星!
安休甫转回头,抱着豆豆踏入了店内。
叶秉良站在门口,呆呆的站了很久,抬手指着店门,声音都走调了,
“你妹啊,有没有天理了?中了大妖的血影术,居然能跑回来?”
接着他拿起电话拨通叶如燕的电话,
“姑,姑姑,那个安休甫又回来了,刚进了店里!”
........
安休甫进了店内,呆了一下午,傍晚时候,从店内出来。
豆豆没有跟着他出来。
叶秉良看到安休甫走出来,一脸堆笑跑出来,“我姑姑想跟你谈谈。”
安休甫打量一下叶秉良,“你吃饲料了?还是被朱三都附身了?”
叶秉良干笑,没有恼火,甚至没有觉的丝毫不适。跑去崇都回来的,目前为止,只有两个人,一个朱三都,一个安休甫!
但朱三都从崇都归来,非常的低调,听说是逃出来的。
不过朱三都去崇都之前,在府门内受过道伤,一直半死不活的。
但安休甫,灭了楚如儿,撕了贺承修,在崇都杀了个两进两出,杀的崇都连阻拦安休甫的人都没了。
刚才带着一个大妖的血影归来,更是坐实崇都传来的消息绝对没有半分虚假。
叶秉良跟在安休甫身后,
“我姑姑也不想跟你过不去,咱们该好好谈谈,我姑姑可以帮你凝魂。”
安休甫取出一根烟,叶秉良殷勤的给安休甫点烟。
安休甫吸一口,缓缓吐出,“把我命格拿回来,什么都能谈。”
叶秉良说道,“你的命格不是已经自己拿走了?”
安休甫摇头,“又被一个画师钉在墙上了。”
叶秉良脱口而出,“官培坤?”
安休甫点头,“应该是!”
叶秉良一拍大腿,“我真!我真xxx他麻的,又是官培绅!册子别跟他们交易,我跟我姑姑说说。”
安休甫说道,“我不急。”
接着安休甫看向隔壁的运动服装店,“朱三都人呢?”
叶秉良说道,“今年开年就没见他开几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