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盯着顾多罗神色依旧平淡,
,”可以谈,你告诉我简丙寿从函西带了什么东西到崇都,简丙寿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在.......“
顾多罗打断了安休甫,”你有些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崇都的事要是可以乱说,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有来无回!“
安休甫说道,”什么都不说,让我给你办事?“
顾多罗冷笑,“你有天大的本事也等老夫......”
话没说完,安休甫手瞬间洞穿了顾多罗的胸腔。
顾多罗身体一颤,安休甫手里一空,没有抓住顾多罗的心脏。
下一瞬,顾多罗已经在三米开外。
顾多罗捂着胸口一脸惊骇,接着再次消失。
在顾多罗刚才站着的位置,一条齐腰的大腿缓缓倾倒。
在那条腿倒地刹那,化作一滩肉泥!
安休甫身体转动,朝着四周查看。
许久不见顾多罗现身。
尚钦若说道,“他应该跑了吧。”
安休甫面无表情,盯着顾多罗消失的地方。
楚诗诗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慌乱的朝着兜里摸索,“不可能的!”
一块挂着四个锁仙环的皮革出现在她手里,她用力抖动一下皮革。
安休甫猛然身体颤抖一下,朝后退一步。
接着安休甫胸口猛然凹陷,一口鲜血喷出。
那一口鲜血在空中化作一片血雾,血雾化作一道长虹裹挟着安休甫直奔天际,眨眼就消失不见。
这是血遁!
顾多罗再次出现,胸口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一条腿朝着地面喷着血水。
顾多罗指印翻飞,胸口的大洞被一片白光包裹,鹤发童颜的饱满脸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个干瘪的老叟.....
尚钦若瞪大双目,脑子一片空白。
过了一小会儿,她近乎本能的看向楚诗诗。但她看到楚诗诗在笑,那个笑看着很渗人,甚至有些狰狞恐怖。
”诗诗,你怎么了?“尚钦若的声音颤抖。
而接着她耳根抖动,转身朝着自己院子后面看去。
她的听觉,一直都很特殊。
她听到了贺承修的说话声。
一片星光包裹着她消失不见。
五秒后,她就出现在南山下方废弃的公路上,这条公路路因火车道的修建而废弃。
安休甫趴在地上,贺承修的手刺入安休甫的后背!
锁仙环并非对安休甫没有影响,原本在血域之内,安休甫可以做到瞬移,但被锁仙环扣住,身体无法融入血域中,这逃跑速度充其量跟一直飞鸟一般无二。
贺承修发现有人出现,机警的回头看一眼。
发现是尚钦若后,淡淡说道,
”小若管住自己的嘴,和诗诗回崇都去吧。“
尚钦若喊道,“承修哥,你放开他。”
贺承修回头,”这和你无关!“
安休甫剧烈挣扎一下,周身再次出现一片血雾,之后四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一圈。
尚钦若猛然抬头,天穹之上,一片星辰出现,接着一束星光落在贺承修与安休甫身上。
接着第二道星光落下,里面也有一个安休甫和贺承修。
她冲过去,一把将复刻出来的安休甫从光柱中扯出。
安休甫翻身,双目漆黑,这个黑不是之前做猫奴时候的那种黑,而是双目像两个无底洞。
尚钦若吓的手一抖,天上星光一阵模糊。
安休甫闭目,面朝贺承修,大吼一声,”死——“
贺承修身体突兀消失,仅剩两只捂着耳朵的手朝着地面坠去。
路边枯草倒塌一片,好像有一个体型无比庞大的巨兽朝着安休甫奔来。
尚钦若抓住安休甫,化作一片星辰消失。
..........
尚钦若家的院子里。
“啪——”
尚钦若捂脸,愤怒的眼神,被震惊和不可思议取代,她盯着楚诗诗,
“你打我?!”
很快,尚钦若放下捂脸的手,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喊,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你究竟能不能听懂别人说话?他在跟顾多罗战斗,你拿出那个东西做什么?咳咳咳.......“
尚钦若声音太大,嗓子都撕裂了,咳嗽起来。
太荒谬了,太荒唐了!
锁仙环已经把白于谷和罗泽得罪死了,刚才又拿着锁仙环偷袭安休甫。
如果说偷袭是试探,取出那个收锁仙环的法器又是做什么?
如果不知道顾多罗在附近,那为什么贺承修也在附近?这也是不知道吗?
她要楚诗诗的解释,而楚诗诗却给了她一个巴掌。
楚诗诗又过去抱住尚钦若,”小若你相信我,相信我,咱们两个才能走的更远。你可以离开定涸,你不用做选择。“
尚钦若盯着楚诗诗,轻轻摇头,
”别谈将来了!过去还是将来,没有一种生活是我喜欢的。”
说完挣脱楚诗诗朝着大门外走去。
楚诗诗追过去,“小若,我们才是朋友,他杀我,他真的杀我!”
尚钦若淡淡看看楚诗诗,
“你在害人,却不许别人有防备?别说了,我回崇都!”
.......
崇都:
尚钦若敲敲自己家的房门,穿着围裙的尚其明打开房门,笑着说道,
”小若,回来啦?“
沙发上坐着的祁维兰,一脸恼怒,”还知道有这个家?你是不是跟人同居了?“
尚钦若羞恼,”你胡说什么?“
祁维兰站起来,”不是跟人同居?那你这些天都住在哪?一天跟谁在一起?“
尚其明说道,”你这当妈的都说的些啥?“
祁维兰说道,”这不是小孩了,该讲的必须讲清楚,你张不了口,我来说,做你的饭去!“
尚其明问道,”中午想吃啥?“
尚钦若说道,”别给我做饭了,我坐了一晚上火车,我先去睡觉,起来再说。“
祁维兰问道,”坐火车?你去哪了?“
尚钦若朝着自己卧室走去,”出差!“
祁维兰问道,”有没有女同事陪着?“
尚钦若,”和诗诗。“
说完关上房门。
门关上,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头靠在门上。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祁维兰早就死了。
换肾后,出现排异,撑了半年自己拔了管子自杀的。
找楚成景借钱换肾,根本不存在,这个故事本来就是假的。
向她揭发楚成景的人,都被连凯等人杀了。
祁维兰和沈玉欣邻居,也是发小,同一年死的。
沈玉欣去盘庆的路上,发生车祸死的。
后来楚诗诗才被接回崇都。
祁维兰从她有记忆开始,就一直生病,父亲一边上班,一边照顾母亲,根本无暇管她。她一直跟姥爷在盘埠,姥爷在她母亲自杀后几个月后,也死了。
她该感谢谢雪玲,是谢雪玲让崇都这个家完完整整这么多年。
把命给谢雪玲,应该算是一个交易吧。
虽然她不记的这一场交易,但应该存在。
坐了一夜的火车,实在累的厉害,拉上窗帘,钻入被窝,拨打安休甫的电话,依旧没有应答。
她把脑袋蒙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