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第二天晚上七点多醒来。
他只是单纯的恢复精神力,仅仅睡了一天就醒来了。
到客厅里,谢雪玲依旧在盘膝驱逐着安休甫打入她灵体内的那一道尸煞气。
安休甫一直响指,谢雪玲体内的尸煞气消失。
安休甫把桌子上的支票收起来,点燃一根烟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谢雪玲落地,大声冲着安休甫背影喊道,
”别走,别走啊,我已经打开四个扣,就剩下最后一个!“
安休甫却头都没回,这个女人在他这里没有丝毫信誉可言。
电梯门打开,安休甫进去。
谢雪玲也出现在电梯内,
”你该注意到,贾元喜跟前的人全部离婚了是不是?只要贾元喜离婚,我就能确定,我就能确定我徒弟是谁!“
安休甫神色依旧淡漠,“关我什么事?”
谢雪玲声音急切,“我,我,我曾经是两仪阁的掌事!你帮我一把,我肯定帮你解决你的麻烦!”
安休甫眯眼,”好,我要一个主仆契约,期限三个月。“
谢雪玲问道,”你在崇都呆三个月?!“
安休甫,”你就说答应不答应!“
谢雪玲说道,”好,我答应你!你能不能去查一下......“
安休甫说道,”契约达到后再说。“
电梯已经到五层,谢雪玲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和试探安休甫的时间,飞速的开口发一个道誓,
”我谢雪玲对天道起誓,和你签订主仆契约,三月之内任由你差遣!“
双人之间的誓言玩不了什么文字游戏,因为这个契约枷锁在发誓后,就会出现,当然这需要发誓一方心诚,言不由衷誓言只是废话一句。
电梯到了二层谢雪玲消失,她不能离那个房间太远。
安休甫重新回到房间里坐下,谢雪岭站在安休甫跟前背起手说道,
”第一件事,你假冒贾元喜和她妻子离婚;第二件事,你让尚钦若或者楚诗诗去肃清观,她们两个随便谁回到肃静观,都能解除因果契!“
安休甫说道,“你徒弟是谁?”
谢雪玲摇头,“我中了贾元喜的因果契,我的记忆也出现了紊乱,我徒弟不是楚诗诗,就是尚钦若。不过我以前也是两仪阁的掌事,所以我知道如何破解因果契,我已经解开贾元喜身上的四个扣,但最后一个我等了三年,都没有解开,我也不知道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安休甫站起来,
“你说的都是小事,真的这么简单,我一天时间就可以搞定。”
谢雪玲皱眉,“简单?”
顿了顿说道,“或许吧,在崇都,你是活的最久的一个。离婚材料都在这个抽屉下面的隔层里,明天早上,你去给贾元喜把婚离了。你作为一个尸煞气修行者,尸煞分身这种简单术法应该会吧?”
安休甫淡淡说道,“我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我!”
说完,安休甫走到电视机跟前,盯着电视机上的结婚照,
“我是以你的样貌和贾元喜离婚,还是以这个女人的样貌跟贾元喜离婚?”
谢雪玲说道,“你不是说简单吗?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贾元喜的妻子究竟长什么样子。要是知道,也不会让这最后一个扣如此难解!”
安休甫站起来,
“哦,我去查查。”
谢雪玲追到门口,但没再说什么。等安休甫消失之后,这才愤恨的说道,
“急着投胎吗?”
..........
安休甫拨通了贾元喜的电话,
“贾叔,你房子的问题,思来想去,只有一个法子处理。”
电话里贾元喜的呼吸有些急促,
“怎么处理?你是不是收不了那个鬼?”
安休甫说道,
“不是,我想买下你套房子。”
贾元喜短暂的沉默,“我不卖。那房子现在卖了,我亏的太多。”
安休甫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跟雯雯姐说我买了你的房子。还有,你的房子,我以你购买时候的价格买。”
贾元喜沉默了很久,
“为什么?”
安休甫说道,“你是一个好人,而我不差钱,你现在方便和我见面吗?”
贾元喜说道,
“方便,方便!我就在家里,你到了成景大厦对面,给我打电话。”
贾元喜这干净利落的回答,把安休甫给整不会了。
他就是知道贾元喜不在崇都,所以只是打个招呼,想在电话里套一下贾元喜家庭情况。
安休甫沉默一会儿,“好,我大概十分钟就到。”
挂了电话,安休甫又跟白于谷确定一下,在盘埠有没有见到贾元喜。
白于谷说贾元喜被楚诗诗和尚钦若大清早混合双打了,现在还在房间里躺着。
这贾元喜究竟拥有什么能耐,能从盘埠飞回崇都来?
半小时后,在成景大厦对面的步行街入口。
安休甫见到了一身休闲服的贾元喜,贾元喜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
安休甫盯着贾元喜上下打量,看不出丝毫问题。
这个贾元喜跟他认识的贾元喜完全能对得上号。
盘埠那个是假的?
见面寒暄几句。
贾元喜请安休甫在一家烤鱼店内吃饭。
两杯酒下肚,贾元喜对于高价卖安休甫房子,有些不好主动启齿。
安休甫主动开口,
“贾叔,这是六百万的支票。”
贾元喜看一眼支票,脸皮都在激动的哆嗦,但嘴上还是说道,
“这房子我卖的确实贵了。”
安休甫说道,
“钱对于我来说,不是难事。不过贾叔,你不是要离婚?你打算把房款平分?“
这话说的很隐晦,但一般离婚都涉及到财产问题,安休甫的问题并不突兀。
贾元喜眼里出现一抹厌恶和恼怒,自顾的喝一杯酒,这才说道,
”分两次,你转我二百万,我给你把房子过户到你名下,剩下的钱,你转移到这个账户。”
贾元喜显然也是有备而来。
安休甫问道,“贾叔,你这婚姻真的走不下去了?”
贾元喜拍拍安休甫的肩膀,
“小安,叔有些话其实早就想跟你说,离的楚诗诗和尚钦若都远点,不会有什么好事。至于我?哈哈,我不瞒你说,我一直以为我媳妇就是楚雯雯,而且深信不疑我有一天能感动她,所以我不想离婚,但自从你那天让我见识了什么叫邪祟,我也算大彻大悟了,自己糊弄自己,终究不是个事儿,该醒就要醒来!”
安休甫明白了。
谢雪玲解不开扣,原因是贾元喜以为自己跟楚雯雯结婚了,所以不愿意离婚。
至于贾元喜是不是因为自己给而清醒,安休甫就不得而知。可能是贾元喜离开崇都,也说不准。
眼前坐着贾元喜没错,但安休甫更相信在盘埠的那个才是真正的贾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