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敬受不了安休甫抽烟的样子,“你能不能别抽了?!”
安休甫把烟扔了,一只手用力挠挠头,接着伸手去拿酒瓶。
苏禹敬有些后悔自己出现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再次看到安休甫真的很高兴。
而且从罗泽拿着白开水喝第一杯,她就在笑,可是轮到自己上场了,转瞬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苏禹敬伸手也拿了一瓶啤酒,“我陪你高兴!”
安休甫把酒瓶松开,他哪里还能喝得下去?他是在等苏禹敬把要说的话说完。
喝酒能让他高兴?这是谁的逻辑。
他现在想回去睡觉,让自己静一静,“你也别喝了,我今晚也不想喝了。”
苏禹敬拿起酒瓶,“好,你不喝我喝。”
说完一仰脖子,开始朝着嘴里灌酒,一半酒进了嘴里,一半全顺着脖子进了领口里。
安休甫起身去夺酒瓶,这哪是喝酒,这是要耍酒疯的前奏。
苏禹敬把酒瓶藏到身后,问道,
“你高兴不?”
安休甫没有回答,苏禹敬拿起酒瓶继续喝。
安休甫突然笑了,
“哪有你这么逼着人高兴的?”
苏禹敬看看啤酒瓶,“还有一半,我能喝完,你应该更高兴。”
安休甫绕苏禹敬身后,把酒瓶从苏禹敬手里拿走,
“你高兴,我肯定高兴。”
苏禹敬笑了,安休甫又跟着笑起来,他是明白了,自己跟苏禹敬一起,需要跟着苏禹敬的情绪走。
苏禹敬说道,“你喝完。”
安休甫一仰头把剩下的半瓶酒全喝了。
苏禹敬起身离开饭桌,去前台把账结了。
安休甫站起来,“我来吧。”
苏禹敬说道,“你坐着吧,你女朋友还在那等你继续喝,以后不高兴,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完苏禹敬推开门走了出去。
安休甫回头,叶苏玲拿着筷子在吃着火锅,好像她一直都在那里坐着。
叶苏玲看看安休甫,“我姐酒都点了,你不喝了?”
安休甫说道,“我真的喝不动了。”
叶苏玲说道,“我也不想喝,但你要是想喝,我陪你喝。”
安休甫长舒半口气,因为后半口气被叶苏玲的后半句话给堵回去了,
“不喝酒,那我去卞麻了!”
安休甫说道,“咱们继续喝!”
叶苏玲问道,“你真的想喝?”
安休甫认真的说道,“对,我想喝。”
安休甫拿出手机,“我给你姐打个电话。”
叶苏玲似笑非笑,“你什么意思?”
安休甫说道,“你要喝醉了,就让她接你回家。”
叶苏玲点头,“那要是你喝的趴下了怎么办?”
安休甫说道,“让你姐把我送到店里!不远,就在村口。”
叶苏玲伸手拿过安休甫的手机,拨了苏禹敬的电话,“姐,先别走,一会有人要爬着从店里出去,需要你帮忙。”
苏禹敬声音传来,“好!”
电话挂断,安休甫和叶苏玲开始喝。
安休甫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他是很清醒,但他就是五六瓶的量。
只是跟叶苏玲喝了三瓶,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
艾兰查查骑着摩托车追着一辆车,从凌晨一点,跑到凌晨四点。
这辆车都没有停下,这车的主人明显知道他在跟踪,但是他不准备放弃,因为这个目标很狡猾,他一旦行动,不能空手而回。
凌晨四点半,目标在沐竹北街突然消失了。
他不信这人能凭空消失,所以摩托一直停在沐竹街村口等着。
........
苏禹敬把叶苏玲先送回家,之后本想把安休甫带回家的。
但一直有个人尾随着她,她准备处理掉这只苍蝇,安休甫不开心,可能与跟踪他的这个人有关。
可是真打算出手时候,她吓了一跳。
此人竟然是一个“囚舍”,简单的理解就是,此人身上背负着特殊使命,
杀他的代价就是舍自己的命,囚禁到此人的命运牢笼里,替此人接下他身上的使命。
这‘囚舍’的命运是守护还好说,一旦是赴死,那就悲剧了。
而追杀安休甫的这个囚舍,身上有浓郁到实质的煞气,完全超出正常人的范畴。
早该破武入道,但却顶着一个人的命格,那么这个囚舍,显然是把命卖给了某位修道者,他的行动产生的因果,完全被他身后的人尽数承担。
苏禹敬车子停在路边,下车之后,开始用规则之眼查看此人身上因果线。
短短几秒后,她身上的罩袍褪去,重新回到车上。
这个‘囚舍’居然是把命卖给了朱三都,这就难办了。
朱三都的‘囚舍’,她是没有底气去招惹。
不用说朱三都,就是任何一个达到天师水准的修道者,‘囚舍’这东西,她都不能硬碰硬。
一旦她出手杀死‘囚舍’,那么就是自斩一刀,会与这个修道者达到同一个层次的实力水准。
同样的实力水平,她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修道者的对手。除了完成这‘囚舍’的使命,好像没有别的法子摆脱。
‘囚舍并非无解,也有法子破解,’自己也制造一个囚舍扔出去,让缠住朱三都制造的囚舍就成了。
但她不能得罪朱三都,朱三都和苏家已经达成正式合作关系。
一边开车,一边给朱三都打电话,希望朱三都能主动收回这个‘囚舍’。
但朱三都一直不接听电话。
兜了三个小时,最终还是把安休甫送回服装店里,并且给安休甫录了一段话,保存在手机桌面上。
之后她就在车里等着,等天亮之后,去跟朱三都谈谈。
可是朱三都整整一上午都没有开门。
中午时候,朱三都让叶苏玲转告苏禹敬,该干嘛干嘛去,要是插手他和安休甫之间的事,他不仅和苏家合作终止,叶苏玲的那个传承,他也要收回去!
........
下午两点,安休甫睁眼。
从店内门口地上爬起来,转身就朝着店外走。
喝了那么多酒,睡了半日,迫切需要找地方放水去。
五分钟后,安休甫就跑进绥原科技大学一个教学楼内的卫生间。
刚解开裤子,眉头皱起,
“麻痹的,没完没了?撒泡尿都让老子撒的不痛快!”
说着话,伸手就把耳钉取下来。
卫生间外,突然传来一阵,“噗噗噗”的破空声。
安休甫一泡尿撒了五分钟,之后把耳钉戴回到耳朵上,提起裤子朝着厕所外走去。
门口那个追杀他的矮子,此时倒在地上,浑身挂满了冰霜。
出了主楼,打开手机,看到了十几个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