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朝后再退,一脸怒容,
“我身上有阴籍,你凭什么杀我?!我的业债,又怎么影响你的道果了?杀我可以,你也找个合适的理由!”
张荣奎笑道,“理由?道爷我已经说了,凡事有因有果,你有阴籍,也有道爷我的功劳!”
安休甫骂道,“你的功劳?那孤儿院的功劳不比你大?老子要不是孤儿院收养,能遇到你这么一个龟孙?!\\\"
张荣奎一个闪烁,就进了房间里。安休甫继续骂,
“麻痹的,老子死的稀里糊涂,做个僵尸也死了不明不白?你能不能现在跟老子说说,老子在这里做任务,是谁告诉你的?!”
张荣奎表情突然一僵,接着仰头朝着楼上看看,幽幽说道,
”你还真的提醒了道爷我,有人想要借道爷的刀杀人!道爷我就陪你们玩玩!“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推开,拐杖跺地的声音缓缓来到安休甫的身后。
张荣奎盯着安休甫的身后眯眼一动不动。
安休甫看到张荣奎不动,他也没有好奇的回头看。
但他知道身后肯定是那个白延肃,因为这老东西手里的拐杖味道实在太熟悉。
“哒哒哒......”
拐杖敲打着地面,又进了客厅里。
张荣奎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御尸门掌门啊,了不起啊!”
接着,一片白光照在安休甫的身上。
安休甫身上传来一阵霹雳啪啦的声响,好像他身体缠绕的数百根线被全部割断。
接着身体陡然被弹飞.......
........
张荣奎本来不打算这个月在绥原乱走动,可莫名其妙被人用扶乩之法斩了一刀。
他是什么人?是术士!擅长的就是各类兵不血刃的术法。
所以追踪到这对他下黑手的人到合泰宾馆。
但这合泰宾馆是御尸门的老巢,他不敢进来。
本来打算咽下这口气,但在他打算离开这里时候,宾馆里面突然跑出一个僵尸来。
那僵尸在涧河村里被天雷劈了一晚上,都没有看到宾馆里有人出来把僵尸给收回去。
他直觉这御尸门里出了大事,好奇心驱使,他最近一直控制人傀进来查看。
他之所以只敢逼迫寡妇,而不敢真对寡妇下死手。
不是忌惮半死不活的两仪阁,而是忌惮寡妇背后的御尸门。
外面传言白延肃死了,但他不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白延肃是御尸门掌门,如果真的死了,御尸门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而安休甫只是说了合泰宾馆里发生一个灵异事件,他就可以断定白延肃要渡劫了,而且是生死大劫。
明知道有人要借他的刀对付寡妇和白延肃,但他欣然接受。
安休甫这个小蚂蚱,他确实早想捏死。
但为了这么一只小蚂蚱,暴露自己,得不偿失。
他没有杀安休甫,而是解除掉安休甫身上的砚台封命术法,先搅动一下局,让局势乱起来,这才方便见机行事......
.......
安休甫睁眼,发现自己被小拇指粗细的钢筋牢牢绑在床板上。
“嘭嘭嘭”楼道里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接着楼道里传来袁田田的咆哮声,
“我杀死你,我杀死你!”
袁田田口里含着东西,说话声音辨识度很高。
随着袁田田的怒吼,楼道阴风肆虐,窗棂门缝发出‘呜呜’的嗡鸣。
“火候够了吧?”一个年轻男人说道。
一个中年沉声说道,“不好说,我觉的还是再加一把火,店主说这个袁田田和那个僵尸关系不一般,万一他敲门时候,那袁田田恢复理智,那咱们就要遭殃了。”
一个嗓音柔和的男人慢条斯理说道,
“还是先缓和一个小时,她房门附近戾气太重,这些小鬼,撵都撵不过去。”
安休甫听三个对话声,马上就明白,这是寡妇店内的员工。
这群人居然想让袁田田杀死他,既然寡妇做了初一,那就做十五好了。
而且从三个声音传来距离和袁田田房门声距离上推测,袁田田就是住在307房间。
安休甫闭目,一道尸煞分身化作张荣奎,凭空出现在袁田田的房门口。
“嘭嘭嘭”敲了三下门。
房门打开刹那,尸煞分身就被里面的阴气给冲散。
“我要杀死你,我要杀死你!”
楼道里本来商讨的三个人,匆匆朝着楼下逃。
但他们可能跑得过一个暴走的袁田田吗?
猎猎阴风仅仅响起三秒钟,那三人的心跳声就消失了。
接着是房门闭合的声音。
安休甫继续挣扎身体,但这钢筋绑的太结实,没有外力,根本无法解开。
安休甫只能停下,静静等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足足半小时,有人鬼鬼祟祟的朝着楼上走来。
不过此人刚到三楼,袁田田的房门再次被安休甫给敲开。
这个家伙可以说死的稀里糊涂。
隔了五分钟,楼门口,两个男人的对话声传来,
甲:“完犊子了,这可咋整?这咱俩了!”
乙:“能咋整?先撤出去呗!”
甲:“情况不大对,我觉的该跟店主说明一下情况。”
这两人离开了楼门口。
过了近半个小时:
院子里传来冯庚年的喊声,这孙子嗓门很大,
“袁田田,你睡着没?”
袁田田还没有反应,院子里就传来肥婆的叫骂声,
“挨千刀的贱种,老娘还没死呢!这么明目张胆的勾搭女人,你要一点脸不......”
冯庚年却对肥婆的叫骂不管不顾,继续大喊,
“袁田田?袁田田?”
这声音大概整个涧河村都能听到。
袁田田打开了窗户,
“房东,你有事?”
冯庚年大喊,
“你别睡啊,开门,我上去,我有重大发现!”
冯庚年小跑进了楼,两个人也尾随冯庚年身后进楼。
袁田田走出了房门。
安休甫本该使用尸煞分身再去敲胡文贞的房门,但他犹豫一下,没有这么做。
杀冯庚年,真下不了手。
如果他杀了冯庚年,跟那个服装店里那个寡妇有什么区别?
恩将仇报,他做不出来!死可以,但作为一个男人的处事原则不能没了,不然就算长命百岁,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很快,楼道里传来袁田田的带哭腔的声音,
“房东,我快要疯了,我要疯了.....我撑不下去了,我撑不下去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