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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休甫刚来三井大厦,就被马蝉强行带到车上.........

安休甫坐在商务车副驾驶上。

驾驶位上,马蝉抱着肩膀,双脚放方向盘上,呼噜升腾跌宕。

翟文韬是孤儿院的大旗,长得歪了点,丑了点,贪了点,但那也是孤儿院的脸,有人打脸,他当然要打回去。

这马蝉把他带上车,就睡着了,什么都没说。

抬手蛮横的拉扯几下车门,车门纹丝不动。

车内温度随着安休甫狂躁的情绪,陡然降低,马蝉呼吸,喷出的都是白气。

指甲伸出去,几次想刺入马蝉脖子。

可每次指甲靠近马蝉,都被马蝉抑扬顿挫的呼噜声吓得缩回去。

如此反复不知道多少次,安休甫突然噗嗤笑了。

他察觉自己很像一个逗比,也像一个小丑。

张荣奎他上午刚见过,马蝉的厉害他也见识过。偷袭马蝉,这是作死!

他需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盘膝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放膝上,眼观鼻,鼻观心。

他需要冷静,需要克制,不做任何让当下局面变得更复杂的蠢事。

短短一分钟后,安休甫变成一个盘膝打坐的塑料模特。

马蝉不知何时睁眼,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眼前的是一个充满怨念和戾气的僵尸,但这个僵尸居然可以摒除杂念,做到抱元守一,这怎么可能?

.......

晚上九点,安休甫放在膝上的右手,猛然朝着上衣口袋抓去。

慢了一拍,他的钱包被人拿走了。

马蝉拿着钱包,瞪眼跟见鬼一样,盯着安休甫捂着胸口的手。

在两人对视时候,马蝉目光变得不屑和轻蔑。

从钱包里抽走两百,把包随手扔在安休甫身上。

安休甫捡起钱包,打开车门下车,冲着马蝉喊道,

“我只是想上去教训他一顿,不会闹出人命!”

马蝉眉毛一挑,从驾驶位出来。

安休甫朝后退两步,马蝉一脸嘲讽,一句话传入安休甫耳中,

“安秀妍死了,就在这里消防池内,不要乱走,等我回来。”

安休甫石化了。

他讨厌安秀妍,但内心一直希望安秀妍能回头是岸。

也曾经幻想过,自己要有钱了,用钱摆条道,让安秀妍顺着走。

没有安秀妍他会冻死在天桥下,这是事实。

安秀妍的恩,他还没有还,安秀妍就给死了!他无法接受,也不愿相信。

如果用颜料来画一个人,多数人,安休甫只能用一种或者两种颜色来渲染。

而安秀妍,可以用七种颜色来画。

这个女人活得太特别,太另类,太特立独行,太让人讨厌,又太让人纠结。

他的心是空的,脑子也是空的,他暂时想不到用哪些情绪来主导现在的自己......

.......

十点多,三井地下停车场换岗。

仅剩四个保安在收费处。

商务车前方的消防控制室,不再有人进出。

马蝉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没有回来。

十一点半,消防控制室后面,随着一块钢板挪动,一个宽两米,长三米的水坑出现。

安休甫不想等马蝉了。即使他有猜测,马蝉说安秀妍尸体在消防池里是假的,他也要下去看看。

小跑到水池边,一跃跳入消防池中。

下潜三米多,下方突然变的非常开阔。

他的眼睛不需要灯光辅助,能在这黑暗的水中看清楚周围一切。

这是一个长三十米,宽十米,深达七八米的密封水池。

水池四周,铁管纵横交错,水底铁管之间。

下潜五米,看到下方钢管中,每隔一段,就有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突然他停止了手脚划水,愣住了。

他看到尸体了!而且很多很多。

那些黑色塑料袋外,都露着两双腿。

没有任何预期的发现,惊得安休甫手脚瞬间僵硬。

马蝉说的可能是真的。

安秀妍可能也是塑料袋包裹中的一员。

突然,他看到有一双腿来回踢打。

安休甫跟触电一样,激活了身体。

迅速朝着那个塑料袋游过去。

三下五除二,就撕开了塑料袋,接着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露了出来----大肚囊的马蝉!

马蝉身体倒悬水中,一张肥脸露出谄媚的笑。

但安休甫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她的笑容渐渐收敛。

安休甫的双目变成了黑色,指甲疯涨,猛然朝着马蝉刺下。

这女人见死不救,自己跑店里,这女人朝着自己身上狂踩,自己调查合泰宾馆敲门声,她派人妄图截他的胡,早上又把他卖给那个瘸子,安休甫真的没有什么理由不杀这肥婆。

但是,安休甫爪子伸出去,却在马蝉胸口处转弯避开,绕马蝉身后。

马蝉双目圆滚,张口大喊,“不!不!”

同时膝盖用力撞击安休甫的头部。

爪子刺入她体内也不会加大她的伤势,但安休甫冒然动她身体,她必死无疑。

安休甫挨了一马蝉一膝盖,很快又游过去,单手抱住马蝉,另一手在马蝉后背上一按,一拉。

一个铁钩出现在安休甫手中。

铁钩下方吊着一个秤砣!

马蝉不挣扎了,金鱼眼盯着安休甫,写满了无法理解。

她后背的秤砣,即使潜入水下,都不一定能察觉到。

这是一个局,是为救她的人设的。

但该来救她的人,还没有出现。

安休甫却下来了,而且轻松就把这个栽赃的雷给拆除了。

安休甫的指甲再次朝着马蝉腋窝下一划。

半截木棍飘起。

木棍上面有一股子气息,这气息让他心旷神怡。

他放弃杀马蝉,是因为水池内突兀出现了两个人的心跳声。

不论对方是马蝉的救兵,还是仇人,安休甫此时杀马蝉,都是在同归于尽。

马蝉身体猛然一抖,身上的绳索断开。

接着马蝉一把搂住安休甫的脑袋按在她怀里,接着他脑海中响起马蝉的声音,

“别动,别看!”

安休甫被按着脑袋,能看到个啥?

他的耳朵视觉还是机警的观察着四周。

周围的水管消失,但那两颗跳动的心脏,却在马蝉周围激荡。

马蝉身体猛然剧烈一抖,差点松开安休甫的脑袋。

“猪婆,命够大啊?你以为......”

安休甫只听了半句,就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