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被绑成粽子的人也无一幸免,沈梨“嗖嗖”几声。
众人只见每个人相应的穴位上插着一根闪亮的银针。
然后就是一个接一个的,跟白菜和萝卜似的,头一歪——
晕了过去。
所有人:这是什么操作?!
真的是惊呆了家人们。
战彦卿看了一眼天,现在天色昏暗,时间紧急。
那些人和叶天瑞或许会有关联,但是没有证据他们不能妄下断论。
“小梨,你有具体方向吗?”
战彦卿说话的语速很快,但是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很清晰。
沈梨不假思索道:“我没办法准确定位,但是他们是开着一辆夏利车走的,昨天这里刚下过雨,路面还是松散的,只要我们跟着车印走,很快就能找到。”
有小爱帮忙,其实沈梨十拿九稳。
战彦卿当机立断:“所有人四处搜查,博物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哪一面都不能放过!景淮,你跟小梨一队,务必要把敌特找到!”
这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安危,他们责无旁贷。
战景淮应声:“是!”
一行人很快散开,战景淮从沈梨身后跟上,顺势握住她的手。
“你今天射击的那些人都是危害国家的人,你不用有心理压力。”
沈梨第一次开枪,无论是在心理还是生理上难免都会有些痛苦。
战景淮见到过太多的新兵过不了心理的那一关。
他格外担心沈梨。
有些人总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有真正的蜕变。
沈梨却勾了勾唇角,她淡然的反应远远超乎战景淮的想象。
“我知道,我并没有害怕。”
“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开枪那些人就会伤害到你。”
所以她就不害怕了。
上一世身为医生,沈梨见过了太多的生死。
甚至她自己亲身经历过生死。
这种无关紧要的道德感在她的心里并不存在。
“你不用担心我,我的枪口指向的永远都是对国家和对你有害的人,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真的要了他们的性命。”
跟过来的战彦卿听到这里,情不自禁地挺了挺胸膛。
妈呀!多好的一个媳妇儿!
幸好他儿子有几分姿色,不然怎么配得上沈梨这么好的姑娘?!
果然,感情这种事情还是两个人的奔赴更有意义。
他们今天在一起经历了生死,日后的感情才会更加牢固。
战彦卿就恨他的吃瓜搭子顾言秋不在,不然他媳妇儿看了多高兴啊!
一路上的光线昏暗,战景淮往前带头。
他手电照在前面的路上,不太宽阔的小土路上确实有一道清晰的车轱辘印。
“你们看。”
战景淮忽然停了下来,大家的视线随着他看了过去。
这条路上的车痕不是很明显,不过他们也能够根据这些线索找到车辆。
沈梨悄悄松了一口气。
幸好战景淮的敏锐度很高,立刻就发现了。
不然她还要找个理由,当做若无其事地发现这些蛛丝马迹,那真的很刻意。
陆池顺着路,观察了好一段距离:“前面就是一个岔路口了,两边都有被车轧过的痕迹,看来是对方早就做过策略。”
战彦卿蹲下仔细查看痕迹。
已经凌晨一点,他们的时间紧迫。
“景淮,你们去往这个方向,我们往这边,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汇报给我!”
战景淮站直身体,声音洪亮:“是!”
战景淮和沈梨往东边走,深夜中时不时地裹夹着风声。
沈梨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
配戴在胸前的玉佩隐隐发烫,沈梨低头看了一眼,知道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了。
“小爱!”
她一个激动直接喊出了小爱的名字。
她立刻通过心声告诉小爱:【可以把车放出来了。】
战景淮隐约听到一声“小爱”,转头一脸关切地问沈梨:“小梨,你说什么?”
沈梨尽量自然地勾了勾唇角:“没什么,我说让你小心,前面的路不太好走。”
赃车已经放了出来,他们再往前走不到两公里就能够看到。
此时原本晕过去的王全已经醒了过来。
他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全身动弹不得,睁开眼睛,这才明白自己被绑架了一棵树上。
“靠,他妈的有没有人啊?!”
把他绑着就算了,他衣服还破破烂烂!
干嘛啊!
“轰隆隆——”
忽然一声雷响传来,果断地劈中了王全头顶的树。
树枝应声而倒,擦着他的脸掉在了地上。
王全呆若木鸡,他甚至还能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糊味儿。
他往四周看了两眼,自己开过来的车凭空消失……
消失的车子、被打晕的自己……
一向迷信的王全不得不多想。
他声音里带了些哭腔:“老天爷我知道我作恶多端,但是我想做的坏事八字没一撇,我罪不至死。”
他嘴里振振有词,吓得不敢睁眼。
他就知道老天爷得罪不得。
干这种损阴德的事情,早晚要被雷劈的!
“老天爷保佑,等我顺利从这里出去,我保证给每个菩萨都供奉香火!小人若是有食言,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战景淮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王全浑身哆哆嗦嗦。
陆池挥了挥手,章虎和王正义上前。
他力道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王全的脸。
王全还沉浸在恐惧中,满口的神鬼之说。
“喂,哥们儿,醒醒。”
陆池以为王全在说梦话,看他哆哆嗦嗦的样子,扬了扬下巴。
王全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人,心里更是崩溃。
他双腿瘫软,当即痛哭流涕。
“大哥,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盗窃博物馆的文物,不应该和那些狗东西狼狈为奸,我保证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深夜的荒地上,一个大男人哭得死去活来。
沈梨看到他的鼻涕滴在了衣服上,心理上无比抗拒。
战景淮不动声色,他勾了勾手,立马有人解开了王全身上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