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兰把剥好了的鸡蛋递给沈梨:“你看开学的时候还需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要不要再去买两件新衣服?还有你平时的生活用品,都准备好了吗?”
儿行千里母担忧,哪怕沈梨的大学就在本地,姜书兰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她差点想把她闺女最喜欢的床都给她搬进去,生怕她适应不了硬板床。
沈梨享受地喝了一口粥,姜书兰熬的粥总是有种特殊的味道。
只一口,她就能够喝出来与众不同。
沈梨笑眼弯弯:“妈,就算是上了大学我基本上也会每个月都回来,更何况,这些东西您都已经为我置办过好多了,到宿舍都不一定放得下,您就放心吧。”
姜书兰笑了笑:“我女儿长大了。”
沈梨抬头,放在客厅里的空调扇徐徐吹着风,凉丝丝的。
“不过我开学之前要提前军训一个月,我看了天气预报那是正热的时候,也不知道我们的教官是什么样子,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我遇上一个铁面教官!”
虽然没有上过大学,但是沈梨对于军训也略有耳闻。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别的大学里的教官都可凶!
姜书兰轻笑一声:“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怕这些?放心,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吃不了你。”
这话有歧义,沈梨差点没被呛着。
她莫名想到战大哥。
吃、吃不了什么的……咳咳咳!
她很快安慰自己,战大哥这么忙,怎么可能有这时间来降维打击他们这群新生?
他平时出任务都来不及!
沈梨这样想着,喝了半碗粥,已经有了七八分饱。
可姜书兰腌的小咸菜太下饭,她又不舍得放下饭碗。
姜书兰像是想到了什么,身子往前倾了倾。
“对了,妈妈听说城西边的理发店理发师的手艺最好,等你剪头发的时候妈妈带你过去,让他给你剪个最好看的发型,我女儿就算不是长发飘飘,也漂亮!”
姜书兰忽然提到这件事情,沈梨吃饭的速度也降了下来。
“妈,我的头发还想多留两天,等临近军训的时候您再带我过去好不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沈梨本身就爱美,这一头长发是她留了好几年的。
说剪就剪,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姜书兰心疼女儿,就算是天上的月亮都恨不得摘下来送给她。
这种小事儿,自然也是事事都顺着。
“好好,等你训练的前一天我们再过去剪。”
沈梨有些疼惜地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可惜再要不了多久,就要跟它们说再见了。
吃完早饭,沈梨手里扇着扇子,姜书兰准备了熊猫坐垫,要去送货,恰好战景淮过来。
“姜阿姨早上好。”
姜书兰把自行车从院子里推了出来,就看到了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她笑着点了点头:“景淮啊,你来得刚刚好,梨梨吃完早饭正歇着呢,现在天气还不热,这个时候去医院凉快。”
沈梨在屋子里已经看到了战景淮,自己收拾了东西出来。
姜书兰满脸欣慰,“你们两个快去吧。”
沈梨和战景淮异口同声:
“妈妈、姜阿姨再见。”
八月份的天湛蓝,几朵白云悠闲自在地飘着。
沈梨跟在战景淮旁边,刚走了几步,她发现不对劲。
她今天出门的时候特意穿了一身运动装,战景淮穿了一条灰色运动裤。
两个人看着般配,问题就是这运动裤!
沈梨的脸一下子羞得通红:“战大哥!你先等等!!”
都说灰色的运动裤最显轮廓,后世好多对自己自信的男人就爱穿这种裤子。
沈梨突然想起她好不容易忽略的梦。
梦里,男人一边吻她一边解开皮带。
当时她好像隐约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实。
现在一看,好像确实不得了……
老天爷啊,她是知道她战大哥长得高,体能强,身材也很好。
但是这、这也太、太……
迎着男人略微狐疑的眼神,沈梨羞得要死,咬唇道:“你能不能换一条黑色的裤子?”
战景淮没明白沈梨的意思,便见他家小姑娘拉着他,走到了后院儿的方向,这里没人。
沈梨眼神疯狂暗示,又不好意思把视线瞟得太低。
怕战大哥以为她是个女流.氓!
男人还是头一次看到她这样羞赧又气恼的样子,他其实一秒就懂了。
但是突然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为什么?”战景淮神色淡淡,“不想让我跟你穿相近颜色的衣服?”
沈梨差点没被口水呛死,她不是这个意思!
虽然这个年代还没有后世那样的说法,但是战大哥怎么今天格外迟钝!
“不是呀!”沈梨急死了,抓着男人的衣角,脸红得快要滴血,“是这个颜色的裤子,它太、太……”
她实在是说不出后面的话,羞得想在这男人的腹肌上一头撞死。
把女孩子难得娇媚的样子尽收眼底,战景淮这才低笑一声,把她揉进怀里。
“我以为我的未婚妻什么都不懂。”
“怎么——”
“吓到你了?”
沈梨一个激灵,她红着脸抬眸,湿漉漉的眼眸瞪了男人一下:“你!”
什么吓到她!
她这么纯洁的姑娘,会多想?
沈梨嘴硬:“我这是提醒你着装有问题,有、有伤风化!”
下一秒,却对上男人幽深的眼眸,跟梦里有一瞬的相似。
沈梨呼吸一滞,莫名有些怂了:“战大哥,你怎么了?”
男人修长的指尖抚过她有些烫的脸颊,拈起她一抹碎发。
漆黑的眼底是她熟悉又“害怕”的情绪。
他压低了嗓音对她道:“嗯,我知道了。”
“我家小梨没想法,一直都是我——”
沈梨突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她完全不敢去看战景淮的眼睛。
男人又沉又磁性的声音顿时让沈梨头皮发麻,很没出息的,浑身都酥了一下。
她正以为这男人会略过这个话题,暂时放过她了。
没想到却被他勾着小细腰,牢牢地嵌进怀中。
男人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边:“放心,我没有给别人看的兴趣。”
沈梨抿着唇,猝不及防被他吻了一下。
就听他轻笑一声:“除了你。”
她才没有看的兴趣好吗!
沈梨又羞又恼,假装很凶:“你、你这个……”
却不想她刚开口说话,便被蓄谋已久的男人低头吻过来。
轻车熟路地撬开齿关。
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