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您先休息休息,我再做两组实验进行对比,如果我们的想法有可实施性,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得到救治。”
医者仁心,这就是当初沈梨学医的初衷。
姜书兰默默支持,她闲来无事,索性把空间里所有药田全部都松了土。
她有几天没来空间,药苗见长,茁壮得很。
空间里的温度适宜,虽然没有外面燥热,但是劳累许久,姜书兰竟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甚至连一滴汗都没出。
她活动了活动筋骨,找到了20岁时候身体的状态。
最近沈梨用积分新解锁了十块田地,姜书兰一口气翻完,等到忙完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她就着空间里的灵泉水喝了一杯,消耗掉的体力又补充回来了一些。
“你们都好好地生长,长得壮壮的才好。”
姜书兰去小木屋里把稀有的药材种子拿出来种到田地里,她拿着水管浇了灵泉水。
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实验室,透过窗户能够看到沈梨还正在忙碌。
她打了一些灵泉水,熬了红豆汤,又在里面放了点冰糖,等到晾凉才拿给了沈梨。
姜书兰站在实验室门口,对着对讲机道:“梨梨,即便是忙着研究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我刚熬了一些红豆汤,你喝两口休息休息眼睛。”
沈梨身上还穿着厚重的实验服,她摘掉了护目镜,额头上有些汗珠。
实验室的温度刚好,不过有一些实验器皿需要特殊的环境保存。
沈梨脱下衣服走了出来,姜书兰拿浸了凉水的毛巾帮她擦了擦脸。
丝丝凉意入沁,沈梨一口气喝完了一整碗红豆汤。
“好甜,谢谢妈妈!”
姜书兰满脸宠溺,一只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一直就喜欢吃这些甜的东西,不要着急,锅里还有。”
沈梨摆了摆手,“您也喝,我现在这些喝多了,午饭时间怕是吃不了饭了。”
她们在空间待了许久,沈梨看了一眼时间,她刚进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准备午饭的时间了。
姜书兰一只手拍在额头上,“哎呀,你看我这脑子,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你中午想吃什么,妈这就去给你做。”
沈梨一只手拉着她的胳膊,“妈,随便什么都好,您不要换着花样的做什么,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
姜书兰看她脸色酡红,想到她刚才在做实验研究的时候那认真的模样只觉得心里感动。
她女儿比她有出息,以后能为社会做贡献。
*
正中午,外面的太阳毒辣,树荫下潘洁脸上满是不情愿。
“每天都要伺候这个死鬼,得不到任何好处就算了,连个好名声都没有!”
潘洁手里拎着两个从小卖部里买的馒头,骂骂咧咧地出来。
在医院里照顾沈永德的这些天,她自己已经贴了几十块钱了。
这狗东西挑剔得很,嫌弃医院里的饭难吃。
不是要吃肉,就是要求换着花样都给他炒菜。
天上的太阳仿佛要把路面烤化,一阵热风吹在脸上粘乎乎的。
潘洁看着路边卖西瓜的车,越想越气。
“我柔柔马上就要高考了,这个死鬼不闻不问,还有姜书兰,平时看起来千般好,真的要用到她的时候跑得比兔子都快,早晚有一天要让雷劈死!”
沈永德本来就是姜书兰法律上的丈夫,现在他住院,应该她过来伺候。
可这女人倒好,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苦了她和她的柔柔。
“呦,这不是之前在小树林里被逮到的小三潘洁女士吗?你对沈永德是真感情啊?”
潘洁刚准备要回家带些咸菜去医院给沈永德将就,拐角就看到了街坊在街上纳凉。
她转身就要走,却早就被眼尖的人发现调侃。
潘洁怒气冲冲地看向李刚,瞪大了眼睛,生气道:“你个大男人每天八卦这些事情做什么,难怪都快30岁了还没讨到老婆!”
李刚嗤之以鼻,“我就算是没有老婆也不会去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不像某些人,专门去破坏人家的家庭。”
潘洁舌头都快要打结,都没有想到合适的反击。
“你——”
张大妈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儿,看到这边有热闹,脚下生风地赶了过来。
“呦潘洁,看样子你像是刚从医院回来呀?沈永德那副德行,书兰都不管了,你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倒是殷勤,你这在古代叫什么,小妾?”
旁边站着高马尾的女孩子是高中生,一张小脸儿略显稚嫩。
“张奶奶您说错了,在古代,就算是妾也是有名有分的,她这种……充其量也就是个外室。”
潘洁脸上的表情精彩。
她握紧了拳头,每天在医院里被那些人冷嘲热讽不够,这些人也要对她指指点点。
潘洁脸上露出了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张大妈,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做,你挡着我回家的路了,麻烦你让一让。”
即便是这些人说风凉话让她气愤了,她也不能和这些人计较。
愚蠢的女人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些闲言碎语身上。
而聪明的女人只会去解决男人。
所有的委屈潘洁都可以咽下去。
等到沈明德出院,她这把这段时间难熬的事情一提。
他和姜书兰离婚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这么多年她都已经忍了,当然也就不差这几天了。
张大妈看潘洁不争辩,侧过身子用了一条路。
她把手里的瓜子皮扔在了地上,“她今天怎么一言不发?这可不像是她的性格,别是没憋着什么好屁!”
她声音不是很大,不过潘洁还没有走远。
张大妈的话一字不漏的落进了她的耳朵里,搪塞中又带着几分讽刺。
潘洁忍无可忍,她愤怒地转过身来。
就听到胡同口处摁了两声喇叭,最后有一辆黑色的铁皮小轿车停了下来。
纳凉的人目光纷纷被吸引了过去,就连潘洁都垫起了脚尖。
她最近没听说谁家的光景这么好过,居然买了小轿车?
轿车停稳当之后车门被人打开。
大家最先看到的是一双黑色的皮鞋。
随即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中年儒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