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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心中如明镜一般,对于当前局势已然洞察得清清楚楚。

然而,刘备此时却在暗自思忖:“这无耻的孙权啊,怎么如今竟会变成如此这般模样!

想当年,他也是一方豪杰,可现在却......”

一想到这里,刘备不禁眉头紧皱,满脸怒容。

要知道,如果让刘备称呼刘修为主公,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一直以来,都是旁人尊称他为主公,何时轮到他去对他人俯首称臣?这种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再说这场宴会,其规模之宏大堪称罕见。

现场足足汇聚了数百人之多,只要是身在襄阳的官吏,基本上无一缺席。

主宴会厅内人头攒动,尽管安排了整整一百个座位,但仍然无法满足需求。

于是又在旁边的小厅里增设了宴席,甚至连庭院之外也摆放了几十桌,方才勉强能够容纳下所有宾客。

整个场面热闹非凡,觥筹交错之间,欢声笑语不断传来。

刘修端坐主位,左首第一位留给了孙权,也证明刘修对孙权的看重,就是戏志才和庞统也坐在孙权下首。

原本那宴会大厅中的右首位乃是特意留予曹丕与刘备的,只因他二人从名义上来说亦是大汉的另外两位诸侯王。

戏志才此刻正在热情地招呼着众人入席,若要按照辈分资历来排位次的话,

刘备毕竟是较曹丕年长一些的,所以戏志才起初本欲邀请刘备坐在首位之上。

此时的刘备不禁面露得意之色,心中暗想:看来这刘修倒也未曾冷落于我。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只见曹操忽地一下便大剌剌地坐到了首位之位,刘备见状,顿感恼怒不已,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曹操却是不以为意,朗声道:“老夫身为堂堂国丈,难道还坐不得这个位置不成?”

说罢,曹操更是摆出了国丈的威严架势。面对如此情形,刘备纵然心中有万般不满,但一时之间竟也无言以对,只得冷哼了一声以作回应。

而一旁的戏志才看到这般场景,心中暗自偷笑。

于是道:“蜀王,那就请……!”

刘备和戏志才同时向第二位望去,却发现曹丕已然稳稳当当地站在了第二位的位置之上。

刘备心中暗骂道:“好你个曹丕小儿,前些时日你与曹贼一副嘴脸,今日怎又换了一副模样,真不知你们究竟搞的是什么名堂!”

不过,刘备转念一想,自己横竖都不愿紧挨着曹操落座,于是仅用几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不屑与曹贼相邻!”

于是干脆走到第三位坐下了事。

诸位大臣们皆按照各自所任官职的高低依次入座。

然而,张飞、夏侯惇、阎行、司马懿、糜竺几人,戏志才还是安排了相对更为靠前且显眼的座位之上。

而在另一边,黄叙则满脸笑容地伸出手,一把搂住凌统的肩膀,并将其拉至身旁坐下。

面对黄叙如此亲昵的举动,凌统却是一脸的不情愿,甚至想要挣脱开来。

只因当年,他的父亲凌操正是命丧于黄叙之手。

尽管那只是在两军交锋之时,但此事始终如一根刺般深深地扎在凌统的心头。

要知道,彼时凌操尚且追随着孙策南征北战呢。

两军交锋,短兵相接,这注定是一场生死较量,不是敌亡便是我死。

然而,当孙权归降大汉之后,这场激烈的战事似乎便被时间的洪流渐渐冲淡,逐渐成为了过往云烟。

但即便如此,那杀父之仇又岂能轻易忘却?对于凌统而言,这无疑是心头难以抹去的伤痛,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呢?

不过面对黄叙的热情,他却是恨不起来,不过也是实在难以与黄叙坦然说笑。

……

下首是夏侯惇、司马懿、阎行、糜竺,上首是赵云、许褚、典韦、黄忠!

张飞对这个位置很满意,若说许褚天下猛将榜排名不及他,可人家是大汉堂堂右将军,论官职可不是他这个虎烈上将军能比的!

更何况赵云还坐在许褚下首。

张飞与黄忠之间相隔了足足四个位置,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两人之间的交流互动。

张飞扯起嗓子高声吆喝道:“汉升啊,等会儿可得多饮几杯美酒啊!”

听闻此言,黄忠轻抚胡须,微微一笑回应道:“翼德啊,你身旁挨着子龙和仲康,难道还怕没人陪着你开怀畅饮吗?”

张飞却是毫不示弱,继续挑衅道:“汉升,莫非你如今的酒量已经大不如前啦?”

听到这话,一旁的典韦忍不住冷哼一声,插嘴说道:“翼德,待会儿看谁先醉倒在地,说不定最后要横着被人抬出这宴会厅的人就是你哟,你信是不信?”

张飞自然不肯示弱,当即反驳道:“我才不信呢!就算你典韦喝醉了躺地上,难不成还能自己站起来走路不成?”

这时,赵云看着张飞这般好斗的模样,不禁笑着摇头说道:“翼德啊,你还是像从前一样那么喜欢喝酒啊!”

张飞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前几日倒是与恶来和仲康吃酒了,与汉升和子龙却是好久没在一起吃酒了!”

许褚突然一笑道:“嘿嘿!翼德你可莫要冷落了你的叔父!

免得他打你屁股!”

张飞老脸一红,道:“俺近来与元让可是吃过酒。”

夏侯惇道:“某可喝不过你,喝倒彦明问题不大!”

阎行不由哼了一声,司马懿见状与阎行换了一个位置。

典韦与黄忠说话,显然也是有意让张飞听到。

“汉升,前几日有人吃多了酒,一把年纪了还哭鼻子呢!”

黄忠假装不解道:“恶来说的是谁?莫不是仲康?”

许褚大声道:“汉升可不是俺!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子龙看的最真!”

几人顿时大笑。

张飞老脸再次涨红:“子龙,俺先是跟元让和彦明吃酒,后来恶来和仲康又灌俺,俺才喝多的!”

阎行哼道:“那日还不是你与元让先灌的某!”

“咳!”一声轻咳,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