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葵听闻此言,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葵一直都梦想着能够投身军旅啊!
只是父亲不准,加之咱们大汉即将一统,葵才按耐住了心思!
真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了解葵的心思!
陛下要征伐海外,葵必定可以建功立业!”
然而,他略微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只是......可是陛下,葵曾经跟随陈宫老师研习过智谋策略,所以是否可以不必前往书学院呢?”
刘修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回答道:“书学院之中亦设有讲武堂,无论是钻研文学还是修习武艺,皆由你自行抉择!
但需知晓,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刀枪无眼,倘若你自身缺乏足够的自我保护能力,那么即使你再如何渴望上阵杀敌,孤也绝不会轻易应允!”
说罢,刘修目光炯炯地凝视着蔡葵,似乎想要透过他的双眼看到其内心深处对于未来的决心和勇气。
“葵知道了!多谢陛下!”
蔡瑁心急如焚,连忙开口说道:“陛下……”
他之所以不愿让蔡葵习武,实在是因为迄今为止,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万一出现任何意外或差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刘表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语重心长地劝道:“德珪啊!你总是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葵儿又怎能有所成就呢?
将来又怎么能够担当重任呢?修儿自然会竭尽全力保护好他的安全!”
刘修并未多言,仅仅对着蔡瑁微微一笑。看到这个笑容,蔡瑁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
然而,刘修嘴上却说:“蔡葵,如果你想要参军入伍,孤可不会对你特殊照顾。
你若是加入军队,要么能够冲锋陷阵、奋勇杀敌,要么能够运筹帷幄、出谋划策!否则,亦或者当个负责文书记录和事务管理的主簿,但孤的麾下绝对不收无用之人!”
听到这番话,蔡葵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陛下请放心,葵必定不负所望!”
……
第二天清晨,朝廷举行朝会。曹操早就已经将此事告知了曹丕派遣而来的使者。
刘修也算是正式在朝会接见了他。
那位使者恭敬地行了三拜九叩之礼,以最庄重的方式表达对大汉皇帝的尊崇之意。待行完这等大礼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降表呈上。
毕竟从今往后,他亦成为了汉室臣子,容不得有半分懈怠与疏忽。
只见使者虔诚地跪在地上,双手高高托起降表,仿佛捧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此时,自有侍从走上前来,接过这份象征着归顺与臣服的重要文书。
紧接着,只听得刘修威严而沉稳的声音响起:“免礼平身!”
听到这句话,使者方才缓缓站起身来,但依旧保持着略微低头的姿态,表示对皇帝陛下的敬畏之情。
然而,当他不经意间抬起头时,却突然发现接收降表的侍从竟然仍站在身旁,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于是便抬头打量。
这一看,可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原来并非侍从而是位汉臣,而这汉臣竟然竟是礼部侍郎刘协!
此刻,刘协那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使者,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恨与仇视。
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纠葛……
其实这也并非刘修的安排,是刘协故意为之,只不过是刘修也没有喝止!
他这堂兄的确在曹丕手上吃了不少苦头,如今曹操已是大汉内阁大学士,他也不敢招惹曹操!
而且曹操当初对他也尚可,而曹丕则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于是那些魏臣自然也不拿他当回事!
那些仇恨焉能说忘就能忘!
不过刘协也知深浅,毕竟曹丕投降,也会加快大汉一统的步伐,刘协也只是重重哼了一声!
那使者额头顿时出现了汗滴。
刘协再将降表交给侍从,侍从要呈给刘修,刘修淡淡道:“交于丞相!”
于是降表到了戏志才手中。
曹操也在朝堂,刘修并没有对曹操有要求必须参加朝会。
曹操自然知道今日曹丕的使者会来,自然早早来了朝会。
方才刘协一步踏出,他也是吓了一跳,若是刘协发起癫来,只怕现场也不好收拾。
不过刘协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曹操这才放心。
虽然曹操不惧刘协,但有时碰见也是有些惭愧!
戏志才将降表展开,身边两人凑了过去,一人是庞统,一人是卸了冀州牧的贾诩,如今贾诩也是内阁大学士,也得刘修允许不必上朝。
可曹丕递来降表,可是大事,于是也来了朝会。
降表没问题,也是司马懿斟酌所写,几乎是什么条件也没有,无条件投降。
三人确认无误,戏志才这才又呈给刘修。
刘修也简略翻看一下,就放到了一旁。
贾诩咳嗽了一声,曹操暗道:“这个老狐狸想要做甚?”
贾诩已经须发全白,可身子却是硬朗挺拔,果然开口就没好话:“陛下!臣有奏!”
刘修淡淡道:“文和请讲!”
“陛下!臣看这曹丕未必是真心投降!”
曹操忍不住出列道:“贾文和你什么意思?”
“嘿!曹大学士你是什么意思?诩与陛下说话,你这……嘿嘿……”
戏志才也正色道:“肃静!曹大学士!贾大学士话没说完,你且退下!”
丞相是百官之首,戏志才一声喝令,曹操也有些讪讪,但曹操还是道:“陛下!降表可否给操一观?”
曹操心里也不确定,他可是已经告诫曹丕任何条件不要提。
刘修也没有拒绝,示意侍从将降表交给曹操,才道:“文和你继续!”
“喏!
陛下,刘备投降,乃是亲自呈上降表,而曹丕降表中只字不提,难道他不来面圣么!
如此臣有理由怀疑曹丕诚意不足,未必是真心要降!”
庞统也出列道:“陛下!统方才也有思量,这曹丕似乎诚意不足,他想做甚!”
那使者顿时一慌,忙跪地道:“陛下明鉴,罪臣主上绝对是真心实意归顺大汉!
罪臣主上已经将皇宫拆了,只留下了十分之一,如今尚无牌匾!
此事……此事!曹大学士可以作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