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一支楚军浩浩荡荡又向高柳城而来。
为首一员老将正是黄忠。
楼班哼道:“这他娘的,又是来准备骂人么!”
高干咳咳两声,道:“给本将军取些清水来!
看着他娘的楚军就火大。”
借着喝水的间隙,暗中与楼班拉开了距离。
……
黄忠领两万军在前,貌似与往日一般在城外挑战,实则投石车在后。
黄忠一挺大刀,喝骂道:“楼班、高干你们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可敢出城一战!”
楼班也有些习惯了楚军诸将的喝骂,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理睬。
高干却是喝道:“城下可是黄忠老贼!”
楼班心道,你不是明知故问么!
黄忠哈哈大笑:“论贼奸谁还比得了你高干,背叛汉室,勾结乌桓,乃是汉奸!”
高干大怒,喝道:“射杀黄忠老贼!”
说着当先一箭射出。
顿时不少士卒开始向楚军射箭。
黄忠也是微微意外,心道:莫不是高干……
心念转动间,高干一箭已经射至近前。
黄忠可是玩箭的祖宗,本要用刀撩拨开来,隐约间似乎发现射来的羽箭并没有箭头。
大刀迟缓了一下,身子一转,那箭竟射在黄忠左肩。
黄忠用左手捂住被羽箭射中的箭头,痛呼一声,拔马便走。
楼班都有些意外,高干假装得意,道:“哈哈哈哈!终是被某偷袭了一箭。”
黄忠领着楚军一退,后面的投石车顿时显露了出来。
张绣一声令下,投石车开始攻城。
楼班也无暇多想其他,一边指挥防御,一边让乌桓用投石车开始反击。
自从在代郡与楚军作战以来,楼班真是学了不少东西。
楚军的投石车不及乌桓在城楼上的投石车射程远,毕竟乌桓居高临下。
但双方也是混砸了一场,各有死伤。
张绣领军退后,张白骑带着盾牌兵继续攻城。
……
黄忠回到后方,左手拿下没有箭头的羽箭,果然上面裹缚着一块薄薄的绢布。
黄忠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楚王亲启。
当即返回驻地。
……
刘修缓缓展开绢布,但见字迹娟秀,心道多半是高柔所写。
果然落款写的是高柔。
黄忠道:“主公!高干想要如何?”
刘修道:“把进攻改为明日了。”
典韦道:“高干他娘的,想改就改!”
刘修道:“明日楼班想要迎娶高柔,高柔打算明日借机刺杀楼班。”
典韦怒道:“他娘的,明日俺弄死楼班。”
黄忠道:“如此改到明日也好,现如今高柳城中,袁军也不少,破高柳不难。”
刘修道:“明日黄昏,会有高干心腹打开城门。
仲康!你去通知张白骑,暂停攻城!”
“喏!”许褚应了一声。
刘修道:“若是改到明日里应外合,今日就不必再攻城了。
也好让楼班放松戒备。
明日上午也如今日一般,攻上一两个时辰撤军即可。”
……
楼班和高干在城楼上与楚军用投石车对轰,楚军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楼班还在嘀咕,若是与楚军一直对轰,虽然有优势,但高柳的投石毕竟有限,现如今楚军在外,采石也不便。
而且明日他就要大婚,岂不是让他不痛快。
但很快楚军又如潮水般退去。
高干哈哈大笑,道:“某看楚军是黔驴技穷了。”
楼班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在城楼待了半晌,但楚军似乎已没了动静。
只听高干又安排道:“不可放松戒备!
若是楚军只是谩骂无需理睬,若是想攻城,用投石狠狠的砸。”
楼班也并没有觉得异常。
……
翌日,楚军又用投石车与高柳互轰了一个多时辰,再退回之后,就没了动静。
楼班心里放心不少。
高干笑道:“他娘的楚军真是每日都不让咱们放松啊!
妹夫!某先回去准备了。
今日黄昏可不要迟到,咱们也不能放松警惕,一切从简,某也只是约了一些亲近之人摆了一些宴席。”
说着笑了笑,转身下了城楼。
楼班也是一喜,在城楼又交代了一番,才下了城楼。
……
楚军营帐
刘修道:“高柔也是做了两手安排,明为打开南门,实则是以北门为主。
南门必定乌桓军不少,若是袁军被乌桓所阻,两军会展开混战。
袁军是新兵为主,不一定就能打开城门。
但两个城门会同时发生兵变,袁军夺取城门。
汉升、恶来你们领四万军提前到北门城外潜伏,派出斥候,盯紧北门动态,若有厮杀异动,可随时攻城。
若无异动戌时直接攻城。”
“喏!喏!”黄忠和典韦领命而去。
刘修又道:“仲康、佑维同样领四万军准备随时攻击北门,响应袁军。”
许褚和张绣领命。
……
楼班一脸喜色的换了喜袍,木先生也已无什么大碍,咳嗽了几声,道:“大单于!你说高干射了黄忠一箭!
会不会有些蹊跷?”
楼班笑道:“那高柔马上就要与某成亲了,还有什么蹊跷。”
木先生道:“正是如此,才要多加提防,那黄忠何许人也,能被高干一剑射中!”
楼班又整了整衣衫,道:“某当时就在城楼,并无异常!
让某看,一来黄忠猝不及防,二来,那黄忠已经老迈只是名头响而已。
偶尔反应迟缓,某也觉得正常。”
“大单于打算带多少人马去高府?”
“哈哈!虽然说一切从简,那高干说,他妹妹可是第一次成婚,需要让高柳的百姓知晓,让某在城中抬着花轿绕上一圈。
某就带上三百人和一顶花轿足矣,沿途放一些鞭炮,撒一些喜钱。”
木先生道:“楚军尚在城外,大单于最少也要领千人出行,一来防止有楚军混入城中作乱,二来也可以显得队伍浩荡,也算是给高干面子。”
顿了一下,又道:“某……咳咳也会做一些安排!”
“哈哈!这高柳城中,某大军有十几万还怕了楚军,先生在府衙等着吃酒便是。”
木先生沉吟道:“不知如何,这两日某心中总有些不安,就当是防范高干了。”
楼班笑道:“都这时候了,高干还能有异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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