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也不肯轻易放过徐晃,紧紧咬住徐晃。
镇南军刚逃出不过三里,后面还有数万山越军正在追杀。
突然前方又出现一支人马。
徐晃副将顿时慌了,前方有敌军拦截,后方敌军紧追不放。
一咬牙,吼道:“他娘的!跟狗日的山越拼了!”
但见一骑快速临近,来将壮硕猿臂,掌中一柄玄铁大刀。
喝道:“你们是哪路人马?”
徐晃副将一喜,声音竟然有些熟悉,定睛一看,喜道:“是周将军!我们是徐晃将军所部!
他娘的山越造反了!”
周泰也看清正是他们镇南军,喝道:“公明何在?”
那副将忙道:“徐将军在断后!”
周泰回首大喝:“全军冲杀!”
周泰身后的镇南军也动了起来。
那副将一见,狗日的山越,援兵来了,大叫:“干死他娘的山越!”
两军合在一处,又向回杀去。
周泰更是一马当先,刀锋所及必定山越鲜血飞溅。
远远看到一个战圈,战圈之内,隐约看清一将舞着大斧,正在拼杀。
周泰一夹战马,大喝道:“公明勿慌!周泰来也。”
战马如飞,想要阻拦周泰的山越军都成了周泰的刀下亡魂。
徐晃此时副将和亲卫都已战死,想要撤走,又被陈德等死死缠住。
徐晃已经双臂乏力,闻听周泰大喝,顿时精神大振:“幼平!速来助我!”
徐晃话音刚落,周泰已经杀到战圈,一刀砍翻了山越军一个将领。
大刀翻飞一眼看出陈德就是山越为首之将,大刀直奔陈德而去,口中喝道:“受死!”
陈德抬刀一挡,双臂一麻,暗道:“敌将好大的力气!”
口中喝道:“敌、敌将通名!”
周泰大叫:“捅尼玛!斩你者!镇南军大将周泰。”
口上喝着,大刀可没有闲着。
徐晃也振作精神,一斧砍下了敌将一个头颅。
借机观望了一下,但见镇南军又杀了回来,杀得山越军开始败退。
心中大定。
周泰狂性发作,陈德节节败退,且不说敌将刀法如何,就是这不要命的打法,让陈德也心中胆怯。
心知不敌,拔马欲逃,周泰一道声音如同炸雷在耳边响起:“死来!”
陈德急忙回首,但见刀光一闪,自己的身躯已经与自己的大好头颅做了永别。
周泰正要用刀挑起陈德的首级,但见一柄大铁矛斜斜刺向自己,急忙回刀一挡。
但见一个赤着上身的山越将领,与自己对峙。
周泰正要与之厮杀。
但闻鸣金之声响起,这才缓缓后退,敌将也没有追赶周泰,显然也十分忌惮周泰。
徐晃也领军后退,这次山越军显然已经知道镇南军增兵了,也没有追赶。
徐晃见敌军未有追击,这才道:“幼平!若非有你!晃……”
“说甚呢!你我不仅是同袍更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嘿嘿!幼平说的是!你怎么来了?”
“已经拿下了交趾,我和军师就来合浦看看!”
“军师也来了?”
“嗯!且见了军师再说!”
……
戏志才已经让士卒在合浦十里外安营扎寨,徐晃也是暗暗庆幸,多亏选择了往西撤军!
不然自己可能命殒于此,镇南军说不定也会全军覆没。
等到了营寨,镇南军战死五六千人,带伤的也有三四千。
戏志才也并没有指责徐晃。
周泰大声道:“我军伤亡不小,那些狗山越,泰看最少死了万人。”
戏志才瞪了周泰一眼,周泰才讪讪道:“那些狗山越怎么有咱们镇南军宝贵。”
徐晃单膝跪地道:“军师!是晃指挥不当,让我军损失惨重!
请军师治罪。”
戏志才轻轻将徐晃扶起道:“公明!并非你指挥不当!山越只怕有十万之众,勿要多想。
大都督呢?”
徐晃这才起身道:“张津从广信逃离,晃就先领军一路追了过来。
大都督应该也已经赶来合浦,以晃之见,最快明日,最慢后日,大都督领军就会赶来。”
戏志才嗯了一声,周泰不解道:“怎么合浦这么多山越,还敢偷袭我军!”
戏志才道:“这合浦太守叫做常隆也算是半个山越人,这些山越必是他召来的。”
“他奶奶的山越也能做大汉的太守!”
“常隆其母是山越人,合浦、交趾、九真、日南都是汉、越混居之地,常隆又娶了最大部落的山越首领之女为妻!
常隆此人包藏祸心。”
周泰道:“军师!今夜要不要攻打合浦?”
戏志才摇头道:“天都快亮了!等与大都督的人马会合再做计较。
伯康已经让快马送来了战报,九真郡正在与山越开战。
看来山越想借着我军攻打交州,分一杯羹啊!”
徐晃道:“不知军师给了伯康多少人马?”
戏志才道:“三万人马!当下看来日南和九真的情况差不多。
伯康还说九真太守已经投靠我军,现如今主要是对付山越。”
周泰道:“看来需要给伯康增兵啊。”
戏志才道:“山越虽多,不擅攻城,暂时无忧,等大都督来了再做计较。”
……
当夜就有人进入了合浦城,在合浦城驻扎的山越军少说也有七八万。
张津听着常隆口口声声称一个看起来五十余岁的长者岳父,才反应过来,据说常隆的岳父就是合浦郡山越的大首领。
那长者看起来颇为精壮,若不是胡子有些花白,还以为是三十几岁的壮年。
黎堂斜眼看了看张津,常隆笑道:“岳父大人!这是咱们交州刺史张津张大人。”
黎堂冲张津拱了拱手,算是见了礼。
张津不由冷哼一声,若是以前这等蛮夷想要见他,他见与不见还是两可。
黎堂也没有计较,黎堂身后赤着上身的青年却是不干了!
道:“你就是张津?你以为你还是交州刺史?方才一战!我越族战死一万多勇士,勇士首领陈德也战死了!还不是因为你!”
张津微微尴尬,虽然说他不喜山越,也不喜山越的态度,貌似还真是人家山越因他而来。
而且此刻,张津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却听黎堂道:“黎山不得无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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