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的确很不高兴,也索性放开了手脚,中山郡各县除了无极,都被他轻松拿下,甚至还补充了一万兵源。
毕竟没得冀州之前,各县的旗帜并不稳定,公孙瓒已经围住了中山郡城。
公孙瓒兵临城下,刘惠能不慌吗?
冀州牧韩馥也很快收到了消息,在公孙瓒拿下中山郡各县之前,韩馥慌了。
当即召集冀州官员商议,一时间冀州官员分为两派,沮授为主的主张与公孙瓒开战,毕竟公孙瓒已经打到家门上了。
冀州带甲之兵也有十数万。
另一派却是建议质问公孙瓒,进行谈判,既然打着经冀州讨董的旗号,为何在冀州逗留,还攻城掠地?
若是缺少钱粮可以提出来,甚至愿意主动给公孙瓒钱粮,让冀州免于战火。
沮授大怒:“这公孙瓒打着讨董的旗号,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很明显是要图谋咱们冀州,当兴兵将其打出冀州!”
韩馥部将麹义更是大声道:“末将愿意领兵去迎战公孙瓒!不仅要将公孙瓒打出冀州,还要一举拿下幽州。”
保守派顿时指责麹义此言乃是造反的言论。
麹义向来傲慢,不由对着保守派破口大骂,同时又大声道:“主公难道甘心将冀州让给公孙瓒?”
韩馥沉默不语,沮授虽暗自摇头,但麹义之言却是说出了他心中想说之言!
沮授也希望麹义能够骂醒韩馥。
却不想麹义见韩馥不语,竟然指着韩馥骂道:“如此懦弱寡断!做什么州牧做什么主公!早晚也是与他人做了嫁衣!”
韩馥大怒,要治麹义的罪,那麹义颇有武力,竟然抽出长剑砍翻了几个亲卫逃出了州牧府!
带领本部人马离开了治所。
韩馥派麾下将领领兵去擒拿麹义,竟然被麹义打败。
沮授也是心寒,这韩馥窝里斗倒是胆大。
一时间也没有结果,于是回了自己府邸,正是叹息,却闻张合来访。
沮授知道张合是来问公孙瓒的事,张合只是个军司马还没有资格参加州牧府的议事。
沮授也没有隐瞒,将州牧府发生的一切说与了张合。
张合不由道:“那麹义虽然混账无礼,但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
若是州牧大人不出兵阻挠公孙瓒,只怕中山郡很快就会落入公孙瓒之手!”
接着张合也将他在无极见到了公孙瓒,并且高览和公孙瓒还发生了冲突,说与了沮授,道:“无极的镇南军原本就是甄家护卫,不足万人都敢与公孙瓒交战!
州牧大人难道真想将冀州拱手让人?”
沮授叹了一口气,道:“主公治理一方民生还绰绰有余,但逢战事性子懦弱,优柔寡断!
我冀州带甲将士十数万,岂能惧他公孙瓒!”
张合沉默一下,道:“别驾大人不如给合一支人马,合愿意领军对战公孙瓒。”
沮授摇头道:“且不说我手里并无调动兵力之权,麹义的下场你已经知道了吧!
已被定为叛变,成了叛军,要背负骂名。”
“家主!州牧大人又让您去府衙议事!”家中仆人在书房之外道。
沮授闻言起身道:“必是中山郡又来了战报!”
张合也就起身告辞,二人刚出了沮授府邸,沮授突然低声道:“其实镇南将军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必会重用隽乂!”
言罢离去。
张合一时也陷入思考,莫说高览时常想拉拢张合,自从上次刘修见了张合,也不掩饰对张合的欣赏。
……
州牧府
“什么!公孙瓒已经拿下中山郡各县?”
“已经围困住中山郡城!”
“这公孙瓒竟然丝毫不掩饰,直接对我冀州动手啊!”
冀州官员也是一阵慌乱。
……
襄阳镇南将军府
刘修翻看着听风阁传来冀州的消息,不由也是摇头,如果不是还在与袁术交战。
刘修真想去夺了冀州,这韩馥真是一言难尽。
王越都忍不住道:“主公!这公孙瓒都夺了韩馥的中山郡,韩馥竟然还想着供给公孙瓒钱粮让公孙瓒罢兵!”
典韦也哼哼两声道:“这韩馥莫不是脑袋让驴给踢了!”
裴元绍也大声道:“主公!不如咱们夺了冀州算了!”
文聘道:“我军兵力有限,主要兵力还在对付袁术。”
王越道:“主公!其实从青州调兵也未尝不可!”
刘修摇头道:“如果韩馥与公孙瓒开战,袁绍定会出兵夹击韩馥!
如今韩馥不敢与公孙瓒开战,看来袁绍不费一兵一卒就要得到冀州了。”
顿了一下,又道:“若是青州出兵,面对的可不是一路人马!
袁绍和公孙瓒必有一战,让他们打去吧!
安睿让听风阁通知青州的元皓和子义!
一旦公孙瓒和袁绍开战,也是一统青州的时候了。”
“喏!”
……
冀州
在沮授的劝谏下,韩馥终于强硬了一会,让麾下将领领军三万去增援中山郡。
不过半个月,韩馥战败,中山郡太守刘惠战死。
整个中山郡除了无极均落入公孙瓒之手。
公孙瓒收编降兵,人马扩充至七万。
韩馥真是夜不能寐,沮授建议韩馥调兵,韩馥却是没有答应。
再有消息传来,是公孙瓒已经领军进入了常山郡。
韩馥焦头烂额之际,却是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人唤作高干一人唤作荀谌!
两人之称有解冀州危难之法,沮授隐隐觉得不妙,高干他不识得,荀谌却是袁绍麾下的谋士,后来方知高干是袁绍的外甥。
两人与韩馥密议半日,韩馥召集诸人议事,竟然要将州牧之位让给袁绍。
长史耿武急道:“主公不可啊!我冀州如果抽调人马,尚有十数万,未必不能击败公孙瓒!”
骑都尉闵纯道:“主公!那袁绍只是一个太守,在冀州尚需仰我鼻息,为何要把冀州让给他呢?”
沮授也道:“主公!既然公孙瓒去打咱们常山郡,咱们应当先夺回中山郡,再与公孙瓒决战!
主公一州之牧岂能拱手相让。”
韩馥道:“我过去是袁氏的属吏,才能也不及袁绍,估量自己的德行而谦让,这是古人所看重的,各位为何觉得不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