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个大娘听到沈安岁的话,心里有些气不过,跟旁边的人说道:“沈厂长可真是会收买人心。”
刚刚被沈安岁怼的大娘立刻说道:“那可不是,甭管是部队,还是厂子里,研究所,她花心思的地方可多着呢。
咱们可不像她那样,老是有东西往外送,自然就没人向着咱们。”
言下之意,沈安念今时今日的位置,都是靠巴结得来的。
沈安念如今在部队算得上炙手可热,不少人看得有些眼热。
虽然不敢当面说什么,不过背地里还是有眼红她的,跟人说上几句难听的寻找心理平衡。
尤其这些大娘们,平时没什么事可做,又羡慕沈安念的成就,酸话一连串的往外冒。
陈真真和沈安岁端着东西走去研究所,在半路看到了韩禛。
韩禛的目光看着她们手上的大盆,“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沈安岁:“我姐让我们过来送饺子。”
韩禛掀开那白纱布一看,一个个圆鼓鼓白胖胖的饺子,看起来特别喜人。
他拿起一个饺子塞到嘴里,是虾仁的馅儿,特别好吃。
他从沈安岁手里接过那大盆,沈安岁说道:“那我去叫范大姐了。”
韩禛:“行,这个就交给我了。”
到这地儿就距离研究所不远了,韩禛端着饺子走进研究所,“大伙儿都停一停,吃饺子啦。”
大伙儿吃完饭没多久,这会儿听到有饺子吃,一个个也都围了上来。
有机灵的已经去找了碗,倒酱油的倒酱油,倒醋的倒醋。
研究所的人有三十多个,大伙儿把饺子分一分,两大盆的饺子很快分干净了。
每个人能分到了五六个,大伙儿都吃得都挺高兴。
“这饺子真好吃,馅足。”
“都是白面的呢,小韩,你从哪儿弄来的饺子?”
韩禛抓起一个饺子塞进嘴里,“这是沈厂长送过来的。”
“我就说嘛,除了沈厂长,就没有人会送饺子过来了。”
韩禛见到大盆里还有四个饺子,全都倒进文进远的碗里。
“文老,您多吃点。”
为了快点制作出双开门冰箱,文进远已经加班好些天了。
文进远吃了一个饺子,见到韩禛没拿碗,有些好奇。
平时吃饭他最积极,怎么今天这么有谦让精神,还把这么好吃的饺子让给他。
“你怎么不吃?”
“我一会儿要过去吃。”
文进远笑着说道:“我就说你这小子怎么知道谦让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文老,你要是愿意,可以跟我们一块儿去。”
陈真真也点点头,“是呀,文先生,跟我们一块儿去吃饭吧”
看看这群人一个个胡子拉碴的,也不知道加班多久了。
出去吃个饭,休息休息,也算是放松了。
文进远却摆摆手,“我就不去了,我早就吃过饭了,再吃这些饺子就该撑了。”
韩禛知道他的脾气,这小老头拗着呢。
跟他们说了一声,他拎着盆,叫上陈真真一块儿到秦家去。
谁知道他们走到家属院没多久,就听到一群大娘在那里议论,其中马大娘的声音最尖锐突出。
“……我看她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打扮得妖妖娆娆的,咱们以前家属院里的都是能吃苦的军嫂,哪有她们这么打扮的。
依我看咱们家属院的风气,就是被这种人带坏的,还是厂长呢,一点没起到带头作用。
还有那个陈真真,忒不要脸,一个大姑娘,天天跟在人男同志后头转,我都没眼看。”
“你说的是不是周营长,我看周营长挺喜欢带她去饭堂,我见过好几回。”
“人两个都没结婚,说不准是在谈对象呢。”
这话像是戳中马大娘的肺管子一样,她立马尖声解释起来。
“那可不是,周营长怎么会跟这样的人谈对象。
我问过人周营长了,周营长压根瞧不上她,我看她就是觉得周营长条件好,才一直追着人跑。
一个大姑娘家真是豁出脸皮了,你说说咱们家属院里,有哪个大姑娘敢做出这种事来。”
“陈同志的条件也不差,人可是从大城市来的,还是高中生呢,犯不着这样吧。”
“你们知道什么呀,她要真是条件这么好,怎么会愿意到咱们这地方来。
我看呐,她说不准就是因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被逼到咱们这边来。
你们瞧瞧她打扮那样,像个正经姑娘家吗。
走起路来那屁股扭的哟,我都不好意思看,一看就知道是勾引人习惯了……”
陈真真再也忍不住了,冲了过去,照着马大娘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说话的那些大娘一下惊呆了。
马大娘也懵圈了,反应过来以后,她扬起巴掌就要打过去,“你个狗娘养的,你算老几,凭你也敢打我。”
陈真真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怒道:“我打你怎么了,到处造谣生事,我打你都是轻的。”
马大娘在没有来家属院之前,在家一直干农活,力气哪是陈真真比得上的。
她一把挣脱陈真真的手,就要扑上来。
韩禛眼疾手快,立马端着盆挡住,“大娘,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别动手呀。”
“你眼瞎了,没看见她打了我一巴掌呐。”
陈真真岂止只是想打她一巴掌,看见马大娘被韩禛拦着,她又踹了马大娘一脚。
马大娘没个防备,这一脚被她踹得结结实实,差点没栽下去。
马大娘痛得咧嘴呲牙,一看韩禛把陈真真护在身后,指着他们骂道:“行呀,你们这对狗男女,勾结在一块儿对付我。
整天勾三搭四,像你们这种奸夫淫妇就该浸猪笼,沉塘淹死……”
秦正祁跟战友们一块儿回家,看到这边吵吵嚷嚷的,正准备去看个究竟,没想到一个人影快他一步,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周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到家属院,就看到陈真真跟跟吵架。
她那双好看的杏眼这会儿都是怒火,死命地瞪着马大娘,一看就知道气得不轻。
他快步走了过去,“陈同志,发生什么事了?”
陈真真见到周印,满腔的怒火全都化成了委屈。
“马大娘说我勾三搭四,作风有问题。”
周印的脸顿时拉了下来,这可是不小的指控,一个弄不好就会害了人女同志一辈子。
“马大娘,你怎么能平白无故造谣生事,毁一个女同志的名声?”
“我怎么就造谣了,我有哪句话说的不是真的,陈真真本来就不要脸,一直追着男同志跑。
周营长,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吗。
前些天她天天追在你屁股后头,有哪个正经姑娘家能干出这种事,这种人就是不要脸,我有哪句话说错了。”
周印的脸黑得几乎能滴下水来。
她们居然在背后这么说陈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