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念吃过饭,去把乐乐抱起来。
乐乐一到妈妈的怀里,抱着妈妈的脖子不撒手,可委屈了。
“乐乐,妈妈泡奶粉给你喝,好不好?”
乐乐把头埋进她的怀里,沈安念让沈安岁帮忙泡奶粉。
沈安岁做这个活儿已经十分熟练了,拿了温水泡好奶粉,就给两小只拿过来。
乐乐和康康抱着奶瓶,咕噜咕噜吃得很香。
季泽阳特别喜欢看他们喝奶,脸蛋圆鼓鼓,特别可爱。
不过他过来找沈安念,是有重要事要谈。
“沈厂长,我听说你们食品厂的罐头卖得不错,有没有想过把生意做到别的地方去?”
“怎么,你有门路介绍?”
“我有个表哥对这个生意有点兴趣,所以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合作?”
“愿意,这有什么不愿意的,你介绍的还能有差吗?”
“行,到时候把人找过来,让他来跟你谈。”
“你们还是去找方处长比较合适,到时候我陪聊就行了。”
季泽阳点头,“也行。”
“对了,你们需不需要布料,我们纺织厂生产的布料质量可不错,你们也可以看看。”
“需要肯定是需要的,就看到时候你们怎么谈了。”
沈安念简直看到一捆捆钱朝自己招手,有生意上门,他们可一定要把握好机会。
她跟季泽阳约好时间,又问了一些扈市的情况,这才知道年前在车站被扣货的事,还有后续。
商业局的局长亲自去跟韩司令道歉,被骂个狗血喷头,现在只要是从部队出来的货,他们都不敢拦着了。
季泽阳还打听到,商业局的宋家业被停职处分,现在还没能去上班。
至于他这么做的原因,一个是怕部队的货进到扈市,抢占市场,损害他们的利益。
但是还有一个原因,跟她有关。
沈安念惊诧万分,“跟我有关,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她平时很少去扈市,只有在跑业务的那段时间,才跑得勤点,怎么就得罪人了呢。
“你还记不记得宋家阳,就是之前被韩禛和东子揍的那玩意儿,他是宋家业的堂弟。
因为这个事,他们兄妹俩进革委会的机会就没了,现在只能在个小厂子里干活。
宋家业这么做,也有给宋家阳出头出气的意思。”
这么一听,还真的跟她有关系。
好在事情得到圆满解决了,否则真是她的罪过了。
“这种事你都能打听出来?”
说到这个,季泽阳不得不夸一夸自己了。
“你当我这些年在扈市是白混的呢,我还是能有点自己的渠道打探消息的。”
“我知道了,以前江湖上不都有消息特别灵通的人,叫做包打听,就是像你这样的人。”
“什么包打听,太难听了,还不如叫百晓生好听。”
“行,百晓生就百晓生,要是以后我有事,我跟你打听。”
季泽阳跟她借了个电话,打电话给自己表哥,跟他约好时间到这边谈生意。
沈安念这才知道,原来他的这个表哥,是商业部的同志。
这可是一个大渠道呀,沈安念觉得要是让方处长知道这个事,他能高兴疯。
韩禛他们聊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去了。
他的宿舍肯定住不下这么多人,就带他们去了招待所。
季泽阳还在等着他表哥过来,决定在这边多住几天。
江东青满心期待,想看看韩禛给自己安排什么活儿。
后来他才知道,韩禛这玩意儿实在太坑人了。
第一天他们上午去摘蘑菇,下午去摘草莓,还挺好玩的。
尤其摘草莓,饿了还能吃。
第二天他们去摘橙子,摘桔子,虽然要扛着东西下山,也还能忍得住。
第三天他们要去砍甘蔗,甘蔗很重,而且那甘蔗叶子锋利,一不小心就能在脸上划道口子。
最最气人的是,他们三个累死累活,韩禛这龟孙子连面都没露过一回。
他们几个人精疲力尽地躺在房间,仔细捋一捋,得出最终结论,他们铁定是被韩禛给坑了。
他们在家好好待着不好吗,跑到这边来当苦力,真是累死人了。
江东青真骂骂咧咧的时候,韩禛敲门走进来,他已经理了头发,看起来清爽多了。
看到江东青他们几个累得够呛,他笑得很欢快,“哟,哥几个这么累呢。”
江东青和李卓对视了一眼,慢慢朝韩禛包抄过去,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一个锁喉不让他动,一个扛着他到床上,按住人,对着他一阵胖揍。
干活儿是累,不过揍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停手,停……我有事要说。”
江东青将他的手反剪到身后,“有什么遗言你就交代吧。”
“你们这群孙子,亏得我还想请你们去吃饭,我都让老胡加餐了,给你们吃顿好的。
我把东西都带到秦家去了,特意过来找你们,你们居然这么对我……”
李卓把人扶起来,“我们这不是开玩笑嘛,走走走,吃饭去。”
韩禛给了他一拳,“你是不是变色龙,变脸变得这么快。”
“我这不是饿了吗,你知不知道这三天我们干了多少活,我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多活。”
活儿很重,最重要的是跟他们一块儿干活的,都是三团的战士,有的年纪比他们还小,就搁那儿咔咔咔一顿干活,他们能认怂吗。
当然不能。
虽然他们不是部队出来的,好歹也是军区大院里出来的,要是连干活都干不赢,他们还有什么脸在这边混。
这么逞强的结果就是,体力严重透支了。
他们得补,得好好补补才行。
他们去到秦家的时候,大伙儿都在等着他们吃饭呢。
沈安念看到他们的时候,十分惊讶,看看这一个个给累的哟。
“你们怎么累成这样?”
江东青大吐苦水,“你别说了,我们这两天又是摘桔子,又是砍甘蔗的,能不累嘛。”
“我倒是听方处长提起过,你们干活挺卖力。”
江东青虽然心里很骄傲,不过嘴上还是小小的谦虚了一下,“还行吧,咱们怎么样也不能落后。”
沈安念算是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累了,他们跟部队里的小年轻比拼干活,那不得累吗。
他们是谁,在扈市养尊处优的高干子弟,跟部队里天天训练的战士比体力,能比得过才怪呢。
不过他们的心气倒是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