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念回到家,看见周印扛着一个大袋子过来。
“弟妹,这是从你老家寄过来的东西。”
沈安念看了一眼,应该是秦母给他们寄的东西到了。
她伸手想要去接拿,周印立刻叫住她,“你可别动手,要是让老秦知道我让你动手,他该骂我了。”
哪有那么夸张。
沈安念感谢道:“多谢,还麻烦你帮忙把东西送过来。”
“不麻烦,我顺路就捎过来了。”
“你进屋来吧。”
周印扛着东西进了门。
秦母寄来的东西有很多,有半袋的白面,一个袋子里装着各种干货,还寄了三只熏鸡,有五条熏鱼,还有几罐辣椒。
沈安念从里边扒拉出一只熏鸡,还有两罐辣椒给周印。
周印把辣酱给收下了,但那熏鸡他又给放了回去。
“我还打算在这里吃一顿呢,弟妹,你不是打算把我撵走吧?”
“当然不是,你要是愿意留下来吃饭,我们当然欢迎你。”
“行,今天晚上我就在这里吃一顿,你不要嫌弃我就行。”
说话间,秦正祁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条鱼。
周印一看见他,立刻叫了起来,“看来今天咱们能够加餐了。弟妹,这鱼打算怎么吃?”
“做酸菜鱼怎么样?”
周印:“我无所谓,好吃就行。”
“好,就吃酸菜鱼。”
秦正祁做几回饭都被嫌弃之后,现在他很有自知之明,只打下手,不做主厨。
他淘米煮饭,又处理干净那条鱼。
沈安念把鱼片成薄片,待油烧热之后,将鱼骨炒到金黄,放入干辣椒和葱段,炒出味道之后,放上一小撮干花椒。
加水之后,鱼汤慢慢变了颜色,她加上酸菜,等汤煮开之后,加上处理过的鱼片。
新鲜的鱼片开始打卷儿,她起锅,把酸菜鱼装到大汤碗里。
周印闻着味道跑进厨房,“弟妹,你做的饭可真香。”
“把菜端出去,就可以开饭了。”
周印屁颠屁颠的把菜端出去。
沈安念怕沈安岁吃不了辣椒,炒了一只熏鸡,还炒了一道青菜。
那两个大男人饭量大,这些菜不怕吃不完。
菜都上了桌,几个人都吃得很高兴。
鱼肉嫩滑,又有辣椒和花椒,吃起来又麻又辣,很开胃。
连年纪最小的沈安岁,吐着小舌头喊辣,却又想吃。
沈安念找了个碗,用白开水涮掉辣味和麻味。
她今天很有胃口,就着酸菜鱼汤泡饭,吃了一碗米饭。
在饭桌上,秦正祁和周印聊天,偶尔会提到两句工作,沈安念基本不插话,专心干饭。
“弟妹,你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现在还不知道呢,不过是男孩是女孩,我都一样喜欢。”
周印仔细想了想,还是想象不到秦正祁跟一个软糯的小姑娘,在一块儿玩闹是什么画面。
还是生个儿子好。
他爹是一个优秀的军人,以后也好训练他。
“你们生个儿子挺好的,他爹的底子在这儿,儿子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要是以后你们儿子参军,说不准也会像老秦一样,成为部队的一把利刃。”
沈安念很少听秦正祁说起部队的事,听到周印这么说,十分好奇。
“秦正祁很厉害吗?”
周印看向秦正祁,“你没跟弟妹说过?”
“没说。”
周印啧了一声,说道:“老秦可是尖刀连的连长,尖刀连是咱们陆军排前的王牌部队。
可以说从尖刀连出来的士兵,各个都是全能的,他们精通格斗,狙杀,特种车驾驶,各个都身怀绝技。
你家老秦是这些精英中的佼佼者,敌人听到尖刀连的名字,没有不害怕的。”
沈安念只知道他厉害,可她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厉害。
他本来就长得很英俊,让人很喜欢,经过周印的这番话,沈安念觉得他现在更有吸引力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帅。
秦正祁看到沈安念的星星眼,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把这事儿告诉她。
早知道她这么喜欢这个身份,他就早跟他坦白了。
正在埋头吃饭的沈安岁,也抬起小脑袋,满脸崇拜地看着秦正祁,“姐夫好厉害呀。”
一大一小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让秦正祁觉得很受用。
回房间休息的时候,沈安念拉住秦正祁,“我真没想到你这么优秀。”
要是她早知道,肯定早就爱上他了。
秦正祁揉了一把她的脑袋,“你现在知道了也不迟。”
“那你的绝活是什么?”
“我擅长狙击,还有近身肉搏。”
“那你岂不是没有对手了。”
秦正祁想了想,“到现在为止,尖刀连确实还没有人,破我的射击记录。”
“你这么厉害,让我觉得自己占了一个大便宜。”
她的眼神明亮闪耀,看得秦正祁喉头发紧,这些天他一直避免跟沈安念接触,连手都不敢碰,就是怕自己忍不住。
可今天晚上,情况似乎有点失控了。
她的每个眼神,每个笑容,似乎都有着异乎寻常的吸引力。
秦正祁勉力维持着镇定,“困不困?该上床睡觉了。”
“我想看看你身上的伤口。”
虽然亲密的时候,两个人也见过彼此的身体,可那时候的他,完全没有给她机会去注意他身上的伤口。
抱着他的时候,她能摸到他身上的伤疤。
她想看他身上的伤,不是一天两天的。
沈安念走近一步,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却被秦正祁按住了手。
“不要看。”
“我就要看,以前你都不让我看,老是把灯关起来。”
她的手犹如灵蛇一般,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刚刚解开开口,就看到他的前胸有几条错落的疤痕。
她的手不自觉抚了上去,触及伤疤时,秦正祁的身体猛地绷紧。
沈安念抬眼看他,“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出任务的时候弄的。”
沈安念的视线落在他左胸口的一道伤疤上,就是这处伤,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她的指尖轻轻抚摸那道疤痕,轻轻按压了下,“你当时一定很疼吧。”
“打了麻药,没有很疼。”
她的手轻抚在他的伤口处,源源不断的热量从指尖渡过来,秦正祁只觉得全身烧得慌,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虽然知道她不是有心的,可这样无意的撩拨,更让人心痒难耐。
偏偏在这时候,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他的伤口处。
秦正祁的身体瞬间绷紧。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