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有跟我们说过这件事,我们怎么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陈倩倩是你的好朋友,她说你是故意跳河,我们当然就相信了。
要是你早跟我们解释清楚,我们也不至于会误会你。”
“这么说来,你们造谣生事,还是我的不对了?”
赵红梅一噎,梗着脖子说道:“反正你也得负责任。”
沈安念懒得跟她多说,回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他的知青也渐渐散了,女知青们表情复杂地看着陈倩倩,谁都没有想到,她居然敢杀人。
要不是秦营长刚好救了沈安念,她就死了。
可陈倩倩呢,非但没有感激沈安念没举报她的罪行,反而毫无心理负担的往她身上泼脏水。
这样的女人,实在太恐怖了。
陈珩看着沈安念进房间,看都没有多看自己一眼,心中生出一股复杂的情感。
她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陈珩扭过头一看,见到秦正祁真目光深沉地看着自己。
他愣了下,朝秦正祁微微点了点头,回了男知青的房间。
秦正祁淡淡收回目光,这个人看沈安念的目光不太对。
难道他就是陈珩吗?
沈安念曾经喜欢过的人。
沈安念的东西有点多,下乡的时候,沈母几乎帮她把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所以她的东西非常多。
除了昨天拿到秦家的,她还收拾了满满的两大袋东西,还剩下一些给沈安岁。
沈安岁紧紧跟在她身后,十分舍不得她离开。
要是姐姐走了,这里就剩她一个人了。
来到这么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让她心里十分惶恐,再加上没有亲人陪在身边,她更加担心害怕。
沈安念摸了摸她的脑袋,“以后姐姐会回来看你的。”
沈安岁知道自己留不下她,情绪很低落的“哦”了一声,没再说其他话。
沈安念将袋子拎到外面,陈倩倩一见到她,立马求她。
“念念,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上回也这样忏悔过,但你并没有改。
你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别人不会因为你的退让而心生感激,反而会觉得你软弱可欺,变本加厉的欺负你。
我不会再给你欺负我的机会,陈倩倩,这是你自找的。”
陈倩倩双腿发软,瘫在地上。
沈安念却懒得看她,朝秦正祁走去。
秦正祁接过她手上的袋子,带着她回秦家。
沈安岁依依不舍地送她出知青点,紧抿着嘴,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来似的。
沈安念看着她那眼巴巴的样子,心里也十分不忍,不想把她一个人扔在知青点。
她们刚来的时候,知青点的人就不喜欢她们,说沈安岁不能干活,还占地方。
即便她们两姐妹只占一个铺位,这些人还是不待见她们,恶意满满。
如今她离开,她们说不准会怎么欺负沈安岁呢。
可她也不能把人带走。
虽然她嫁到秦家,可那里毕竟不是自己家,要是带上沈安岁,那就有点不像话了。
“你先回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我有空会过来看你的。”
沈安岁点了点头,“姐,我看你离开再进去。”
“多注意陈倩倩,不要被人欺负了。”
沈安岁难得露出轻松的笑,“我有一个当兵的姐夫,她们才不敢欺负我。”
她们只会说人坏话,她当做听不见就好。
沈安念深吸一口气,狠心离开。
秦正祁不让她拎着东西,两个袋子他都承包了,沈安念就举着手电筒给他照明。
“东西重不重,要不要我拎一袋?”
秦正祁偏过头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对自己的力量可能有所误会。
这么点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而且她这细胳膊细腿的,风一吹就能折断似的,他可不敢让她拿东西。
“怎么一脸不高兴,是因为刚刚那些人说的话?”
沈安念摇了摇头,“不是,我没有想那些事,我只是担心岁岁在这边会受欺负。”
秦正祁沉吟一下,说道:“我会跟爹说一声,改天把岁岁接过来,省得你们姐妹俩分开。”
沈安念大感意外,颇为惊喜地看着他,“真的吗?真的可以把岁岁接回家里住?”
“有什么不可以,她年纪还这么小,把她一个人留在知青点,你不放心,我也跟着担心。
不如放在你眼皮子底下,有你照顾她,你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沈安念的脸蓦然烧了起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担心自己吗?
她长长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头的悸动,“家里的其他人会不会有意见?”
秦母把存折交给她,家里就闹了一回。
她可不想因为沈安岁的事,让家里再闹上一回。
“我会给家里交伙食费,吃不着用不着他们的,大嫂和四弟妹不会有什么意见。”
沈安念终于松了口气,“秦正祁,谢谢你。”
“我们是夫妻,我帮你解决问题是应该的,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他人真的是很好,沈安念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试着接受他。
反正自己也没喜欢的人,现在遇上这么一个好男人,还是不要放过的好。
她既然穿过来了,说不准只要她不作死,就可能不用死。
有能力,长得帅,还体贴有担当,这么优秀的男人,试一试她也不亏。
沈安念回到房间,把东西给拿出来放好。
秦正祁洗澡回来,看见她还在收拾,说道:“我帮你打好水了,可以现在过去冲凉。”
沈安念把东西放在一旁,抓起自己的睡裙就去洗澡。
秦正祁扫了房间一眼,房间已经变了个样。
屋子里多了不少东西,镜子,衣服,花瓶,还有一些小物件,房间多了些姑娘家的气息。
小姑娘的东西还挺多,而且很精致,都是些他不曾见过的东西,看得出她家里人很疼她。
小姑娘养得娇气,那一身肌肤雪白娇嫩,昨天晚上他根本没怎么用力,小姑娘的身上就红一块青一块,好像他怎么虐待了她似的。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他的眸色渐深,喉结不自主地滚动了下。
昨天晚上她那么热情,今天晚上应该也能办事吧。
以前在部队,一群糙老爷们在一块儿,没少说荤话。
每每听着他们说的那些,他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儿,没什么可惦记的。
他从上军校开始,每天的训练把他的时间占得满满,把所有的精力发泄在训练场上,根本没心思想女人。
可自从开荤之后,他才发现觉得战友们说的是对的。
怪不得都想老婆孩子热炕头,有老婆的滋味确实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