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其实来钱的方法很多。”半夏冲他眨眨眼。
他笑着摇头,“我知道,可是不管是王爷还是我都不可能用那些方法,我们有自己的原则。”
“你们的原则就是被人坑然后慢慢等死!”半夏有些气闷,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逍遥王真不像她爹,一点也不知道变通。得了,钱的事她来想办法吧。
“小谢,附近有没有肥羊?”她找到谢文远神神秘秘的问道。
听到“小谢”这个称呼谢文远嘴角抽了一下,但想到对方可是位医术大佬也就默认了这个称呼。他发誓只有神医一个人可以称呼他为“小谢”,其他人坚决不行。
“什么肥羊?您想吃羊吗?”他问道。
“所谓的肥羊就是有钱又好欺负的货色。”半夏解释道。
“我知道边城里有个李乐山是个有钱的大财主,但他跟王爷交情很好,人也乐善好施,不知算不算肥羊?”谢文远想了一下说道。
“好人不算。”半夏摇头。
“对了,枫城有肥羊啊。枫城有个大财主叫乔有利,据说是京城权贵妾的亲戚,他手里有几个粮铺,上次我们缺粮的时候跟他买,他将粮价提高了三倍,气得王爷差点吐血。”谢文远说道。
“这个可以有,还有吗?”半夏问道。边关有十几万将士,总不能只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吧。
“还有一个有些麻烦,那人是边城总兵,名字叫胡友海。可是他跟王爷不太对付,每次我们这边有紧急情况需要他支援的时候他总是拖拖拉拉,每次我们打赢了收拾战场他来的又比谁都快。”
“这人特别讨厌,他应该是皇上派来监督王爷的,王爷想收拾他但却无可奈何。”
“他手里有钱?”半夏问道。
“皇上送的军粮物资都经过他的手才能送到我们这里,每次他都会克扣一些,肯定有钱。”
“那就先拿他开刀吧。”半夏说道。
“你什么时候动手?算我一个!”谢文远兴奋的说道,“不能弄死,弄死会动摇军心的。”
“不弄死。最多跟六峰山的那群土匪差不多。”半夏攥了一下手指说道。“对了,这件事不要告诉王爷,连那个憨憨明重楼也不要告诉。”
“什么时候明重楼变成憨憨了?哈哈!”谢文远被她古怪的称呼笑的前仰后合。明重楼确实呆板守规,但也不憨啊。
“太过老实就有点憨。”半夏解释道。
“你说的对,确实有点憨。”谢文远想到端肃清正的明重楼点头,不知道明重楼听到这个称呼心里什么感觉。
他们是不敢惹他的,但神医可以啊。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让明重楼知道神医对他的称呼。
“你不是轩辕门的人吗?为什么会来这里打仗?”半夏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
谢文远弯腰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丢向远处才说道:“我是赵庆明赵将军的儿子,我应该叫赵文远,当初我爹一直跟随皇上南征北战,后来被人诬陷造反结果全家被斩,是主子救了我将我留在身边。”
“后来边关吃紧主子又将我送到了这里,让我挣一份战功为我爹平反,同时也可以为我爹报仇!”
“你找到仇人了吗?”半夏问道。
“当年我年纪还小并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来想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头绪,到底是谁陷害了我爹我一直没有查到。”谢文远有些遗憾的说道。
“当年的事发生后最大的受益者是谁?你从他那里查肯定有所发现。”半夏建议道。
“你的话太有道理了!我怎么没想到。”谢文远一拍脑门高兴的说道。查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进展,神医的话让他瞬间醍醐灌顶。
“好好查,有问题可以找我。”半夏很痛快的说道。
当初他为自己出头赶跑了那个老头,现在帮他也是应该的。
“好,多谢。”谢文远郑重拱手表示感谢。神医的承诺对他是天大的人情,哪怕他主子也不一定等到这份承诺。
“我明天就要去边城运送军粮,怎么样,一起?”他冲半夏眨眨眼。
半夏心知肚明点头道:“好,我也去边城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草药,一起。”
“爹,您要去哪里?”回到帐篷半夏正在收拾衣服,南星拿着一个木制的玩具急匆匆跑来问道。
这段时间他就在军营里玩耍嬉闹,逍遥王派了两个亲兵保护他,那些兵士因为感激半夏的恩情所以十分宠溺他,他快玩疯了。
“我要去边城一趟,你乖乖在这里和这些叔叔们训练,不能再疯跑了。”半夏说道。
“好,我已经跟几位叔叔说好了,从明天开始他们训练的时候会喊上我。他们不信我能跟上他们,明天我一定吓他们一大跳。”南星乖巧的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谢文远就来喊半夏,说他们的运粮队马上就要出发去边城。
路上想到边城总兵胡友海那副小人嘴脸谢文远只喊晦气。半夏本来不以为然,没想到见到了胡友海本人后比谢文远还气。
前世她跟官场的人打交道并不多,所以没有见过打着官腔不可一世那一套,这一世她是神医,不管是逍遥王还是其他人都对她十分客气。
她从没看过胡友海这种刻薄浮躁又丧气的脸,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
按说谢文远多少是个将军,官阶应该跟胡友海差不了多少,就算比他矮一点他也应该客气一些,毕竟经常打交道。
可是胡友海是怎么做的?他根本就没正眼看过谢文远,连说话都高抬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好像他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谢文远则是他脚下的蝼蚁。
更过分的是他对谢文远那些手下毫无耐心,跟训狗似的吆来喝去,好像这些刚从杀场上活下来的士兵只是他家的看门狗。
“他对谁都是这个样子吗?”半夏压住火气低声问谢文远。
“连逍遥王来了他也这样,可是如果看到京城的官顿时就变成了哈巴狗,典型的小人做派,恶心!”谢文远忍不住啐了一口。
“这总是用鼻孔看人是毛病,得治!”半夏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给胡友海下了点痒痒药,就是那种挠到骨头都无法止痒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