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阡陌听到她抹黑半夏的话差点给她一巴掌。少年清傲的时候他十分不屑打女人的男人,觉得他们恃强凌弱,但经过一系列的事他发现有些女人真的该打,特别是这种挑拨离间给人泼脏水的,真想一巴掌将她扇到青龙河里去。
“为什么这样说?”他强压怒火问道。这个女人半路拦住他绝对不是为了说半夏坏话这么简单,先听听她到底想说什么。
“我有好几次看到有男人趁你不在家时进入你们院子。你那个娘子迎来送往的,根本就是水性杨花!”张翠花没有看出苏阡陌眼里的怒火继续胡说八道。
“你看错了吧?我娘子不是这样的人。”苏阡陌心里火气更盛,拳头也攥的死紧,怕一个忍不住就将人打死。
“苏先生你真是太容易相信人了,我可听说姜半夏原来就爱招蜂引蝶,被人嫌弃才跑到我们这里,不然就嫁不出去了。”张翠花说的越发得意。
“就这些?”苏阡陌再也不想听下去了,如果继续下去他真的会不顾场合弄死这个嘴贱的女人。
“还有不少,事关先生性命,在这里说不方便,这样,你晚上去我家,我慢慢告诉你。”张翠花贼头贼脑的四顾后低声说道。
她的想法和苏阡陌不谋而合,苏阡陌也想晚上过去收拾她,没想到她这样“善解人意。”
“好。”他咬着后槽牙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张翠花一脸花痴的看着他的背影,脑补了许多跟他的恩爱场面。
回到家看到笑颜如花的半夏和活泼可爱的南星,他越发觉得张翠花该死。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所有破坏者都是他的敌人。
晚上确认半夏睡熟后他换上一身深色的袍子蒙住脸出了翻墙出去直奔张翠花的家。
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半夏就睁开眼睛,等他收拾好出了门,半夏也紧跟在他身后到了张翠花的家。
“这不是张翠花那个风流寡妇的院子吗?苏阡陌来这里干什么?”半夏看他麻利的翻入院墙皱眉自语道。
她正要翻上墙头查看情况,没想到还没等靠近苏阡陌又翻墙回来,她不敢耽搁急忙抄近路回了家。
她必须在苏阡陌回来之前钻入被窝,不然被他发现异常就不好解释了。
苏阡陌回来后在厨房耽搁了好一会儿才推门进来。他靠过来时半夏在他身上闻到了皂角的味道,他应该刚洗过澡。
他将半夏露出的半条腿塞入被子才靠着她沉沉睡去。半夏看他睡熟十分郁闷,真想喊醒他问他到底去张翠花家干什么了,为何回来还要洗澡?
当然她不信苏阡陌跟张翠花有什么苟且,以苏阡陌的骄傲根本看不上张翠花。再说他进去的时间非常短,连五分钟都不到,他又不是短小君,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出龌龊事。
可他到底为什么去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胡思乱想好久睡不着,等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苏阡陌已经做好饭等她,吃过饭后叮嘱了一番才离开。
“苏家娘子,你知道吗,张翠花出事了。”他前脚刚走,王寡妇就跑来跟半夏传八卦。
半夏心里一惊但脸上却十分平静,一边继续手里的绣活一边问道:“她能出什么事?又被人堵在门上骂了?”
张翠花在村里的女人中十分出名,很多人因为她的风流做法对她十分不耻,更有女人因为她勾搭了自己男人而跑上门骂架,这些对张翠花来说已经稀松平常。
“她死了。”王寡妇神秘兮兮说道。她的语气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死了?怎么死的?”半夏不小心又将绣花针掰断了。现在她终于明白昨晚苏阡陌干了什么。原来他做了自己一直想做却没时间做的事,这下好了,省事了。
他为什么突然去杀张翠花?难道他知道了昨天河边被人纠缠的事?
她已经叮嘱过南星不要将这事告诉他爹,难道南星没有听话偷偷告诉他爹了?
“被人当胸刺了一下,血流了老远,听说可吓人了。”王寡妇故作害怕拍拍胸口。
“到底是谁杀的?抓到凶手没有?”半夏也装作害怕的问道。
“村里已经报官了,不过凶手可不好找,张翠花招惹的人可多了,谁知道哪个做了好事除掉了这一个祸害!”王寡妇恨声说道。
张翠花跟她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她对于张翠花的所作所为十分不耻,出了这样的事就是报应!
“不管凶手是谁反正跟我们没关系。只是这人竟然能轻易登堂入室杀人,以后我们一定要关好门户才行。”半夏说道。
“你说的对。我们确实得小心。”王寡妇点头,然后又寒暄了几句离开。
“南星,你把昨天河边的事告诉你爹了?”她走后半夏找到南星问道。
“没有啊,娘不是告诉我不要说吗,我当然不会说。”南星扑闪着大眼坚决摇头。
“真的没说?”半夏将信将疑。虽然南星嘴巴还算严实,他们之间的秘密也没有透露一点儿,可是这件事十分诡异。
如果南星真的没有大嘴巴,那么苏阡陌杀张翠花的原因就有些说不通,难道这件事背后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本来想等几天苏阡陌回来后试探一下他的口风,没想到傍晚他就匆匆赶了回来。
“娘子,我要出门一趟,可能半个月才回来,你帮我收拾一下东西。”苏阡陌看到半夏后立即说道。
“相公要去哪里?”半夏好奇的问。
他犹豫了一下轻握她的手说道:“要去京城,我有要紧的事必须去做,不要担心,只要做完了我很快就会回来。”
“好。”半夏没有啰嗦开始翻箱倒柜帮他收拾东西,还给他塞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不敢多给,怕到时候还得解释来源。
“娘子,等我回来。”等收拾好后他蹲下身仔细叮嘱了南星几句,然后深情看了半夏一眼说道。
半夏微微点头,“相公多保重。”她并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更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他们的未来并不在他的手里,她说了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