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洗漱好回到房间,他已经脱去外袍坐在床上等她。
他穿了一身白色的亵衣亵裤安静的坐在那里,手上捧了一本书,俊美的脸在昏黄的油灯下变得朦胧又迷离,长长的头发就那样随意的散在身后,看起来随意又不羁。
看她进来,他抬头冲她微笑。这一笑让整个房间变得明亮起来,她承认她被这个笑容诱惑了。
吹灭油灯上了床,他轻轻的靠了过来,他的身上有种淡淡的松香味,清爽又清新,是她喜欢的味道。
黑暗中他的手轻轻捉住她的手,然后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脸上划过,最后低声轻柔的问道:“可以吗?”
他的声音如此低沉又充满了磁性,让她的耳朵有些发痒,她缩了一下脖子微微点头,意识到夜里他看不到自己的反应,于是在他手心挠了几下。
他扶着她的肩膀轻轻将她推倒,接着整个人压了过来…
外面不知何时风雨大作,风雨声丝毫没有影响屋里的春意盎然,等风停了雨止了,春意才渐渐退去。
一切结束后他突然起身披上外袍,半夏诧异的问道:“你去哪?”
“我帮你收拾 一下。”他举着油灯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他没什么经验,刚才太过孟浪了,怕会伤到她。
半夏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急忙将身体缩在被子里不出声。两人之间正式有了亲密关系,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不自在呢?难道她害羞了?
她可是从现代穿过来的见过猪跑的女人,害羞两个字跟她怎么可能沾上边?
他很快打了热水帮她擦洗过,然后才吹灯上床。
“睡吧。”他轻轻帮她盖好被子然后柔声说道,说完自己背对她闭上了眼。
半夏看着他的后脑勺有些郁闷,干脆也转身背对他,然后闭眼呼呼大睡。
原来这就是鱼水相欢,睡着前她心里默默想着,幸亏是跟他,如果换一个人折腾她才不干。
等她睡熟苏阡陌终于睁开眼,他将手枕在脑后盯着黑乎乎的床顶久久无法入眠。以前的事不断在他脑海闪现,他想要忘记却越发清晰。
成亲这件事他做的十分决绝,就是为了彻底断了他回去的心思。身边这个女人已经成为他一生的责任,哪怕为她 ,他也不会做什么激进的事。现在的生活挺好,最起码不用担心随时被算计。
腿上一股冲力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他才发现半夏半条腿伸了出来,他急忙将她的腿塞回被子中,然后闭眼强迫自己睡觉。
本以为这次入睡会非常困难,没想到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他睡熟后半夏突然睁开眼,摸到他的手开始把脉。
她发现苏阡陌的身体非常奇怪,他的筋脉强韧应该有很深厚的内力才对,但他丹田处空空如也,明显就没有半点内力。
造成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原因,他身体遭受过重创失去了内力。
此刻他筋脉非常杂乱,如果不及时梳理以后会是一个大麻烦,甚至会影响生命。
想了一下她从手腕上的桃木镯子里拿出一包药粉给他用上,然后又从枕头下摸出一包绣花针开始给他做针灸。
这样的针灸需要做三天。看来这三天他都要禁欲了。正好她的身体也需要恢复,三天应该够了。
接下来的三天苏阡陌发现自己睡的非常好,连精神也好了很多。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吃完饭看会儿书就特别困只想赶紧睡,怕是冷落了他的新婚娘子。
三天后苏阡陌觉得神清气爽,身体自从遭遇重创从没有这么轻松过。他诧异于自己的变化,将之归功于半夏,以为真的应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
夜半时分,看着已经沉沉睡去的苏阡陌半夏十分郁闷,琢磨着要不要再给他下点儿药。经过自己三天的针灸他的经脉不仅梳理好了,他身上某个方面的开关也被激活。
果然是年轻气盛,连着几天的放纵让她被药物造过的身体也有些受不了。表面清冷矜持的人为何在这方面如此“野兽”,难道真的是她的针灸效果太好?
苏阡陌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这几天几乎承包了所有家务。对她更是温柔体贴,让王寡妇他们十分羡慕。
他们没想到这位俊美斯文的先生竟然如此贴心,纷纷向半夏取经,问她如何“调教”男人的。
半夏其实也没什么经验传授给他们,她跟苏阡陌的相处只是互相尊重自觉自律罢了。她从没想过自己承包所有家务让他当大爷。别说她并没有爱上他,就算深爱,她也不会将他供起来。
她会时不时给他分点儿任务,比如烧火、比如打扫卫生甚至捡柴火。他原来是不会做饭的,在她的循序渐进下他也能做简单的饭菜,有时候她跟王寡妇上山采药补贴家用,回来就能吃上热乎饭。
让半夏没想到的是几天的放纵后不等她采取行动他就变得自律起来,这人自制力很强,性格也非常坚韧,令半夏十分佩服。
深山僻静处,苏阡陌将东方瑞给的药丸吞入腹中,然后开始盘膝而坐等待药丸运化。
半个时辰之后他突然一跃而起,施展轻功在树林间飞跃纵横。
他的轻功非常好,像一只仙鹤般轻灵飘逸。好久没有这么肆意的使用过轻功了,他很兴奋,一边停在半空一边对着不远处一棵碗口粗的松树挥出一掌。
松树应声而断,他也利落的落地。看着那棵断掉的松树轻轻吐出一口气,“东方瑞的师父不愧是神医,吃了他的药我的内力果然恢复了。”
东方瑞曾经警告过他不要轻易动用内力,内力损耗多了会对身体有很大的伤害,这次使用内力的时候他是非常担心的,但使用过后并没有半点不适,他并没有深究,将其归功于东方瑞那个神医师父。
因为心情太过激动,身边突然蹿过一头野鹿时他迅速追上去将野鹿一掌打死,看着死鹿才想到这样将它拖回去不太好解释。
于是他将死鹿丢下一个陡坡,然后才拖着死的不能再死的野鹿回了家。
“这只野鹿从山崖掉下来摔死了,正好被我捡到。”他这样大言不惭地告诉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