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硕是天天被陛下训斥,之前温和的陛下不见了,现在的陛下对他的要求越来越严格,他每天除了参政,还要去下面参加正阳末搞得什么“公益救助”。
“霍扬!”白兰有气无力地叫霍扬出来。
最近霍扬都是晚上等她睡着了才出现,白兰今天总算有点精神,终于可以叫他出来当面感谢了。
看着霍扬从阴影里出来,白兰赶紧挥挥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小秋子进门,看到霍扬在,将药递给霍扬,直接出去了。
霍扬将药吹凉,打算喂白兰喝药,勺子送到白兰嘴边,白兰看到了霍扬手腕处露出来的白色棉布。
“这是……我咬的?”白兰其实有点分不清那晚的事情那件事是真、是假,毕竟现代和古代的场景交织,有些分不清真假。
“我看看。”白兰小心地抓住霍扬的手臂,霍扬却坚持让白兰先将药吃了。
白兰直接接过药碗,仰头干了,真苦。
小心地将绷带解开,果真被自己咬掉一块肉。
“我……疼吗?”白兰小心地对着伤口吹气,霍扬拿着药碗的手抖了抖,好在里面已经空了。
“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白兰轻轻地将棉布包了回去,有些不好意思,她是知道自己重病后行为会有些异常,因此将人都赶走了。
她突然想到自己拿剪刀去刺坏人的场景,自己莫不是……
伸手去拉扯霍扬的衣服,霍扬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
“我想看看我是不是还做别的了。”白兰有些着急,自己那天如果不是做梦那就是真的刺到了他。
霍扬摇摇头,抓住白兰的手腕没有松开。
“你不让我看,我就不吃药了。”白兰赤裸裸地威胁霍扬。
霍扬无奈,拿过白兰的手,在她手心写下:不严重。
果真是被自己伤到了。
“伤哪里了,你怎么不躲呀。”
白兰想着霍扬那么厉害,怎么会躲不开生病的自己。
霍扬写到:没防备
“对不起,下次我生病,你别来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白兰很抱歉地说,她穿越前就误伤过人,在医院还误伤过大夫。
看到霍扬腹部包着厚厚的棉布,白兰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要不你还是别保护我了,自己都保护不好,怎么保护我!”白兰有些耍脾气地说,她知道霍扬有办法制服她,就是没舍得对她下手。
白兰抽回手,不听霍扬的解释,虽然是自己的问题,可是以后如果他还这样,自己岂不是还会伤他。
霍扬着急地想和白兰解释,白兰却如何也不看他。
房间里半天没声音,白兰回头,发现霍扬竟然走了,无语地摇摇头,这男人,有时候搞不懂他的脑回路。
不过如果自己伤人都是真的,那天晚上的唇……
白兰伸手摸摸自己的嘴唇,那触感,柔软湿热,如果没有血腥气就更好了。
白兰咂咂嘴,觉得脸红心跳的,为了平复心情,白兰决定出去走走,现在春暖花开的,温度已经暖和了好些。
在自家府里溜达着,看看小夫人,被一顿唠叨,小世子咿咿呀呀的胖乎了很多,白兰抱着,小家伙竟然对她笑,白兰也温柔地回应。
抱着小世子在花园里溜达,一个不注意差点跌倒,好在霍扬及时扶住了她。
霍扬难得伸出手主动写字给白兰:你喜欢小孩
“喜欢呀,你抱抱,跟个肉团子似的。”白兰想要霍扬抱抱,霍扬却躲躲闪闪的,最后扭头走了。
想找大夫给霍扬看看伤,霍扬却不出现,白兰每天有事没事地叫霍扬出来看看,见他没事也放心不少。
感觉身体好些后,白兰就想去视察下自己的产业,自己的商业计划才刚刚开始,经过在朝中这样一闹,洛家还是需要快些成长起来,这样才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穿上他让云裳设计的新款纱衣,白兰出街了。
当她出现在布庄,云裳和商倩倩都用担心的眼神看她,看着众人围着她嘘寒问暖,两人只好先忍下来,想等没人的时候再训白兰。
在云裳和商倩倩的轮番训斥后,白兰无奈地从布庄出来了,看着到中午的时间了,白兰去对面饭庄蹭饭。
小老四整了一桌子的药膳,看得白兰只是简单吃了两口就跑了,这一天真的是,到哪里都不痛快。
本来想去私塾,想到有可能碰到司辰,白兰直接去了得月楼。
“傅南城,我来了。”白兰才叫了一声,一个身影从顶楼越下,抓起白兰就往门外走,什么状况,承寺怎么在得月楼。
“我还没进门呢!”白兰挣扎的想要去得月楼里面,可是承寺的力气太大了。
看着朝她耸肩膀表示无奈的傅南城,白兰被承寺压回了家。
小秋子笑着安慰白兰,白兰气得嗷嗷直叫。
“真是翅膀硬了,那是我的!我的!他们是要夺权,不对,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晚上回来的司辰听说白兰跑出了府,又是一顿教训,气得白兰去了正阳末那里。
才进门,就问到了药香,这样末自从回朝,很少鼓捣药材了,回来都是看兵书。
“小末末。”白兰委屈巴巴地扑到正阳末怀里想寻求安慰,可惜正阳末根本不为所动。
最后白兰大叫着要休了他们,气鼓鼓地回了房间,想着这样一天天地出不去门也不是办法,想了好久,都没想出一个好办法,最后无奈的先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有了那些人的教训白兰让小秋子拿来了一套朴素的衣服,换好就悄悄地出门了。
白兰跑到北城门,东张西望了一番,找到了那天守城门的那个小头头,和他打了声招呼,她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承寺这两天接替了以前白兰管账的工作,他是一个头两个大,要不是有云裳帮忙,恐怕他早就撂挑子了。
穿梭在那些难民中间,承寺没时间来城门这里,这几天效率特别低,有些事情都没人做主。